岸西霖不動(dòng)聲色,他慢慢走近尸體,輕輕將吉宏博的頭顱側(cè)過來,只見脖頸被一飛刀切斷,鮮血順著刀口淌下來。
“一嗶妹,你當(dāng)時(shí)看到了什么?”岸西霖宛如警探,眼光沒有離開尸體。
“昨晚因?yàn)槭Щ穑揖驼逈]有休息,在山坳處溜達(dá),剛溜達(dá)到這房間附近,就聽到打斗聲,順著聲音,我從窗向里一看,只見吉宏博正與一蒙面人打斗……”
“這、這,可能嗎?”未等紫一嗶說完,公西劍打斷她的話,揶揄道,“還黑衣人,還打斗,你的想象力也夠豐富,如懸疑小說一般,你說的話,誰看見了?誰又能證實(shí)?”
“后來呢?”岸西霖沒有接公西劍的話,繼續(xù)問紫一嗶。
“后來,后來梁祺暉走進(jìn)來,蒙面人就迅疾跑掉了?!弊弦粏纛D了一會(huì)兒,又補(bǔ)充道,“他可能也是聽到打斗聲,才走進(jìn)來的。”
“岸師弟,聽到了吧,梁祺暉進(jìn)來,蒙面人跑掉了,還什么可能聽到打斗聲就進(jìn)來。這簡直太可笑了!從她的話里,至少可以說明兩個(gè)問題,第一,她說的黑衣人是杜撰,梁祺暉是唯一在場的人,這正好證實(shí)梁祺暉就是兇手;第二,她說可能梁祺暉聽到聲音進(jìn)來,完全是她的主管臆想,也佐證了她說的,完全不是事實(shí)!”公西劍咄咄逼人,義正言辭。
“但是,蒙面人跑掉的時(shí)候,吉宏博就趴在桌上,看樣子是不行了?!弊弦粏裘枋鲋?dāng)時(shí)的情景。
“這就能說明,梁祺暉不是兇手?”公西劍手拍著桌面,啪啪作響,怒道,“這恰恰說明,吉宏博就是梁祺暉殺害的!何況,還有兄弟親眼看到?!?p> “這不是事實(shí)!”紫一嗶喊著,語氣蒼白無力。
看到兩人各執(zhí)一詞,互不相讓,岸西霖一時(shí)不知所措。兩人到底誰說的是事實(shí)?另外一方,為什么要撒謊?
“澄清事實(shí)很簡單!”一鏗鏘之音刺穿空間,自眾人身后傳來,大家不約而同遁聲望去,是吉玖星!但見他身影憔悴,神情傷感。
“師父好!”
“教主好!”
“找到梁祺暉,豈不一切都明曉了?”吉玖星沒有回應(yīng)大家的問候,徑自按照自己的思路,眼瞼溢含濁淚,極其悲憤道:“我已安排人手,全力圍捕梁祺暉!”
“爸,梁祺暉不可能是兇手!”紫一嗶極力開脫道。
“是不是兇手,不是你說、我說,而是看事實(shí)!”吉玖星白了女兒一眼,極其肅嚴(yán),滿含怨恨道:“他是我兒子,現(xiàn)在突然被人殺害,必須全力緝拿真兇!我要千刀萬剮!”
“師父,捉拿梁祺暉很簡單,我去拿他?”岸西霖眸射寒光,下意識(shí)地緊握了一下太乙坤武劍柄,望著吉玖星道。
“殺雞豈用宰牛刀?”吉玖星擺了擺手,道:“我已安排人手,要是不出意外,一會(huì)兒就擒拿回來!”
“哈哈,不用擒拿,我回來了!”一聲狂吼,撕裂凝固的空氣,大家望去,但見一偉岸身影石鑄般立于晨曦中,其身邊,一黑瘦身影被緊捆雙手。
“梁大哥!”紫一嗶看見梁祺暉,禁不住喊道。
“哼,你終于來了!”公西劍看到梁祺暉,憤然道:“現(xiàn)在師父、兄弟們都在,坦白說吧,你是怎么殺害吉宏博的?”
“我也是為這個(gè)才來的!”梁祺暉掖了一下身邊黑瘦身影,說道:“殺害宏博師弟的,不是我,而是這人!”
“啊——”
“這誰???”
“怎么會(huì)這樣!”
“……”
大家禁不住一陣唏噓和喧嘩。
“哈哈,師弟,為了開脫自己,什么法子都用。找替死鬼的事,你也干的出來?”公西劍望了一眼黑瘦身影,禁不住哈哈大笑,揶揄道。
“我不是開脫?!绷红鲿熣f著,向黑瘦身影吼道:“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刺殺吉宏博!”
“我……我是……”黑瘦身影剛要說話,突然口吐獻(xiàn)血,身體“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梁祺暉趕緊以手撫其脖頸動(dòng)脈,已無跳動(dòng)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