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隱……隱約約,看……看見,好……好像梁……梁哥!”黑寶臉色蒼白,緊張的語無倫次。
“咣!”
又是狠狠一腳,公西劍怒哼道:“你TM眼瞎,到底是、還是不是?”
“當(dāng)……當(dāng)時,太……太黑……”
“咣當(dāng)!”
“啪!”
未等黑寶說完,公西劍又飛起一腳,將黑寶踢出丈八遠(yuǎn),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公西劍甩了甩額頭的三七頭發(fā),拔出以量神門槍,直抵黑寶的咽喉。
“慢著!”梁祺暉狂吼一聲,“我來問問!”
“好!姓梁的,你來問!”公西劍收回以量神門槍,直直地站在那。
“兄弟,昨天夜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梁祺暉走近瑟瑟發(fā)抖的黑寶,蹲在地上,和顏悅色地問道。
黑寶一臉驚恐,睜大雙眼,用手指著梁祺暉,張了張口,竟然半天沒有發(fā)出聲音。
“兄弟,不要緊張,慢慢說,把你看到的說出來!”梁祺暉引導(dǎo)他。
“……”
黑寶還是張著口,抬著手臂,咿咿呀呀,竟然發(fā)不出半個完整的音符。
“不用問了,他指著你,說明什么?說明兇手就是你!”公西劍底氣十足,望了望吉玖星,“師父,事已至此,已經(jīng)真相大白,如何處置,還請您定奪!”
“操之過急!”一直沒有說話的紫一嗶,怒喝道:“黑寶雖然抬著手臂,手臂雖然靠近梁師哥,但不能說明就指向他,也不能僅憑這個,就認(rèn)定梁師哥就是兇手吧!再說,手指的意思,也許是說:兇手不是梁師哥?!?p> 吉玖星沒有言語,面龐陰霾灰暗,看不出任何表情。
公西劍側(cè)臉望了一眼吉玖星,見吉玖星沒有表態(tài),又轉(zhuǎn)向梁祺暉,道:“雖然紫師妹說不一定是你,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就是你!”
梁祺暉也不答話,徑直走到吉宏博身邊,“剎——”把脖頸的飛刀取出,一下仍在桌上。
“大家看看,這把飛刀上形狀,特別是上邊的‘環(huán)形’標(biāo)識,與死去那位的飛刀有何區(qū)別?”梁祺暉又從躺在地板上的那位尸體身上取出一把飛刀,舉起來給眾人觀看。
“一模一樣!”
“完全相同!”
“這就對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兇手就是這人!”梁祺暉指著躺在地板上的黑瘦尸體,“不過,他已經(jīng)閉嘴,不能指認(rèn)誰是他的幕后操縱者!”
“胡言亂語,一派胡言!”公西劍怒目斜視了梁祺暉一眼,怒火中燒,“指東打西的小把戲,就不要再演了!”
“公西狗日,你到底想干什么?!”梁祺暉手指公西劍,暴跳如雷,嘶吼道。
“你這兇手,我要替宏博師弟報仇雪恨!”公西劍說著,迅疾抽出以量神門槍,挺槍向梁祺暉扎來。
梁祺暉把六星龍刀“啪!”的一聲,仍在地上,右手拍了拍胸脯,說道:“師弟,我們同在以量教,一同受師父教誨多年,情同手足,既然你不相信我,就朝我這扎吧,我絕不后退半步!”
“哈哈,有種!”公西劍說著,單手執(zhí)槍向梁祺暉扎來。
“師哥,你不能……”隨著一刺耳尖叫,一股殷紅鮮血,噴涌射出一米多遠(yuǎn),噴濺在公西劍棱角分明的臉上。
一襲雪白的連衣,瞬間被染成殷紅,飄逸的長長黑發(fā),慢慢地埋倒在梁祺暉懷里。
紫一嗶艱難地睜開雙眼,用盡最后的氣力,怯懦道:“公……公西哥,梁……梁哥是……是對的,他……他不是殺……殺害我……我哥哥的兇手!”
說完,慢慢閉上了眼睛。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因公西劍的以量神門槍而香消玉殞。
“狗日公西,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梁祺暉抱著紫一嗶尚有余溫的軀體,眼眸噴火,如古獸般嘶吼著。
“師妹,你怎么那么傻,為什么去替他而死?為什么?我殺的是姓梁的、姓梁的,你哥哥的仇人??!”公西劍望著滴血的紫一嗶,自言自語,怯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