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
駕駛座上的劉斌臉色蒼白,頭冒虛汗,手止不住的顫抖,一旁的閻凌都懷疑以劉斌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還能不能把他安全送回家。
“你抖啥?還不開車?”閻凌在一旁催促道,“不開讓開,我來。”
劉斌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讓閻凌坐上了駕駛位。
“我說你怕什么啊?!遍惲杈徛膶④囆旭偝鲕噹?,對著身旁抖如篩糠的劉斌道。
值得一提的是閻凌現(xiàn)在注意力超集中,別看劉斌慫得一匹,開的卻還是豪車,就閻凌開的這輛起碼都有好幾百萬,要是蹭點刮點他可賠不起。
“我是不是要死了?”似乎是想開了,劉斌也放棄了掙扎,癱坐在了副駕駛上,一副認命的表情。
“不不不?!遍惲钃u頭否定道。
見閻凌搖頭,劉斌眼神冒出金光,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大師,您能救我?”
“不不不?!遍惲枥^續(xù)搖頭道,“你會理解錯了,不是你要死了,是我們都要死了?!?p> 聞此,劉斌瞬間又萎靡了下去,癱在位置上,一臉生無可念。
瞧這樣子閻凌樂了,“誒,我說你剛才可沒這么慫啊,拿出剛才的氣勢跟那個什么吸血鬼硬剛啊?!?p> 不說還好一說劉斌就更難受了,“大師別笑話我了,我難受。”
好在凌晨的馬路車輛稀少,閻凌開車也不用太過于小心,還能轉(zhuǎn)過頭調(diào)侃幾句。
“大師,你就不怕死嗎?”見閻凌還這么鎮(zhèn)定劉斌忍不住問道。
“以前倒是不怕過,不過現(xiàn)在怕了?!甭柭柤玳惲锜o所謂道。
剛說完這一句,劉斌就順竿子往上爬,“那大師你還不想想辦?!?p> 還沒等劉斌把話說完閻凌就一個急剎將車停在了路邊,劉斌直接滑到了座位底下。
“叫你不帶安全帶,吃虧了吧。”下車前閻凌還不忘嘲諷一句。
望著瀟灑而去的閻凌,劉斌在車里凌亂了。
瞧這樣子閻凌似乎是把他給忘了,劉斌瘋狂的拍著車窗,“大師,我出不來了!救命!”
叫了好半天,閻凌才將劉斌出車里拖了出來,他是真的沒想到劉斌能卡得這么死,嚴絲合縫的。
現(xiàn)在的街道冷冷清清,僅有幾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和燒烤攤上還有幾個人影。
劉斌不知道閻凌干嘛要在這里下車,只是猜測道,“大師,你這是要買東西?”說著指了指前面不遠的便利店。
閻凌沒有理他,只是向前面走去。
劉斌看這方向不對啊,怎么是往燒烤攤那邊走。
眼看就要到燒烤攤了,閻凌道,“你想不想活?”
“想啊,肯定想?!眲⒈蠛敛华q豫的回道。
閻凌點點頭,“那好,等會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你就用酒瓶子砸我的頭,一定要狠,不要命的那種?!?p> “???這?!眲⒈笥行┆q豫。
扯著劉斌到了燒烤攤,“別猶豫了,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老板!給我們來兩串羊腰子,再來兩把小肉串,兩瓶啤酒?!?p> “好嘞!你們坐。”有些虛胖的老板招呼道。
坐下后閻凌見劉斌還是一副迷惑的表情,“別多想,等會照我說的做,指定沒事?!?p> “那行吧?!眲⒈笞詈筮€是點頭答應了。
“哦,還有我沒帶錢,等會你付?!?p> “。。?!?p> 按理說現(xiàn)在還是節(jié)假日,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街上的人卻少得稀奇,許是覺得這個冬天過于寒冷了吧。
閻凌他們隔壁桌是一些小青年,有男有女,標配的緊身褲豆豆鞋,再加上外面停的一排小踏板,不出意外應該是鬼火少年。
也許是他們現(xiàn)在吃得火熱,一些男生袒胸露乳,向閻凌他們炫耀著身上的青龍白虎花蝴蝶。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蛭覀冹乓珕??”擼著烤串喝著酒的閻凌問著劉斌。
“不都是些小屁孩嘛,還不是想在那些小姑涼面前展示自己,都是以前玩剩的,現(xiàn)在想想還挺丟人的?!眲⒈笠矘妨耍滩蛔⊥虏鄣?。
“要不要程程威風?”
“別了吧,又不是小屁孩了。”
閻凌意味深長的盯著劉斌。
“干嘛?”
閻凌壞笑道,“我看那些小姑涼姿色也不錯,反正你老婆也跑了,不打算吸引一個?”
劉斌張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大師,你莫不是個畜牲吧?!?p> 這話閻凌可不愛聽了,“你說啥呢,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白眼狼?!?p> 又談到了這個話題,劉斌顯然又有些消沉,看來蘇藝的事給劉斌的打擊很大,實在看不下去的閻凌決定將計劃提前,只是可惜了這么多的烤串沒吃完。
“執(zhí)行計劃?!?p> “?哦,哦,好的?!眲⒈笥彩欠磻镁貌胖篱惲枵f的是啥。
順手擰起啤酒瓶,哐當一聲猛砸在了閻凌的頭上,將一旁的小青年嚇了一跳。
血液和啤酒混合在一起,從閻凌的頭頂流下,閻凌睜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立馬踉蹌地起身猛踹了本打算過來查看情況的劉斌一腳,“你特么是不是有??!”
不止如此,閻凌還騎在劉斌身上,將他按在地上錘。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在加上本來心情不佳的劉斌也火了,管他什么狗屁計劃,大師不大師的,先錘了再說。
很快一開始就負傷的閻凌率先投降,向躲在一旁的老板喊道,“快報警!這人瘋了!要打死人了!”
那老板也怕自己這里出事,躲在烤攤后面報了警,沒過幾分鐘就有警車趕來將他們倆帶走了。
臨走前劉斌還是將燒烤錢付了,他可不是吃白食的人,這就叫素質(zhì)。
警局。
頭頂紗布蹲在拘留所的閻凌看著眼前的場景就一陣心安,性命暫時是保住了。
劉斌在踏上警車的一瞬間也是清醒了過來,他完全沒明白閻凌的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
正好現(xiàn)在倆人關(guān)在一處,劉斌略顯尷尬的對閻凌道,“大師不好意思哈,剛才我出手可能太重了。”
抬手示意他別在說了,閻凌撫摸著頭頂?shù)募啿?,“都過去了,沒關(guān)系?!?p> 在一旁躊躇了片刻,劉斌還是向閻凌身旁湊了過去,“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進這里就安全了?”
“昂?!遍惲杩隙ǖ溃皠e小看國家的力量,他無所不能?!?p> 沒錯閻凌時刻相信著,所以在事發(fā)后他馬不停蹄的來抱大腿了。
劉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師都是了安全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奔波了一夜劉斌忍不住睡意很快就睡著了,靠在閻凌的肩膀上打著鼾。
閻凌嫌棄的將劉斌推到了一旁,起身走到了鐵欄桿前,他發(fā)現(xiàn)此刻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周圍過于安靜了。
本還想探頭瞧瞧情況的,但突然一陣轟鳴聲將他嚇了回去。
得,看來果真出事了,看著睡得死死的劉斌,閻凌也趕緊躺在那里裝睡。
沒過兩分鐘,閻凌就聽到外面有人在交談。
“解決了嗎?”
“區(qū)區(qū)低級血族,小意思。”
“他是來干嘛的?送死的?”
“誰知道?管他的,反正我們績效有了。”
“聽說這些玩意擅長控制異性,把他們變成血食?”
“好像是這么說的?!?p>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了外面,“好像聽說上面有人在利用血族,準備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p> “是嘛?看來這玩意挺招人惡心的,簡直就是禍害。”
“誰說不是呢。”
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了,閻凌悄悄轉(zhuǎn)頭看了眼劉斌,不禁在心里感嘆,這人還真是有些可憐呢。
唉,生活不易啊。
第二天清晨,閻凌美美的睡了一覺,伸了個懶腰,不禁感嘆,“還是抱大腿舒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