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他與麋鹿的感應并未斷絕,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麋鹿內心的興奮,難不成這家伙和門扉上殘留的道痕相符,這頭鹿剛才怕不是踩到狗屎了吧。
麋鹿在斷裂處嗅了嗅,很快便趴在地上,不在理會外界的事物。
見麋鹿的狀態(tài)可能還要持續(xù)一段時間,于是閻凌招呼著還在流著血淚的唐子炘往宮殿內走去。
他看著唐子炘緊閉的雙眼好奇地問道,“你這樣還能看清路?”
唐子炘笑了一聲無所謂道,“有神識探路,勉強能做到輔助的作用,而且你的手也沒見得好到哪里去。”
看著軟塌塌的手臂,閻凌也頗為無奈,他起先哪知道被反噬的傷并不會恢復,要不是閻凌邊走邊運行這冥靈體調動著渾身的血液,他可能就會因失學過多而亡。
不過他看唐子炘不停流的血淚倒是覺得他很可能會因此死在這里,只是可惜了一個絕世美男。
穿過門扉所在的大廳是一個寬敞的廊道,廊道上方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顆長明的寶石未長廊照亮,廊道在光亮的照耀下顯得金碧輝煌,尤為華麗,只不過遍布的戰(zhàn)斗的痕跡也讓其看起來略顯破敗。
廊道壁上還畫著一幅幅生動的畫,雖說有些被血漬覆蓋但也能看個大概。
閻凌和唐子炘站在第一幅壁畫前,仰頭望著畫。
壁畫刻畫的是一個身穿金甲的人鎮(zhèn)守關隘的畫面,畫中那人持一劍擒一槍,只身一人面對數(shù)萬雄兵,他腳下踏著尸山血海,他做出踏步的動作,嚇得數(shù)萬大軍不敢上前。
這就是這里以前的主人嗎?閻凌看著畫中那以一敵萬的人暗自道,面對萬軍面不改色,甚至還能殺得敵軍膽寒,這是何等霸氣。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了下一副。
這一副的風格驟然一變,是兩位仙氣飄渺的仙人立于兩座破云霄的山巔之上,遙遙對望,雙方手中各持一劍。
其中一位正是第一幅圖中那破萬軍的主角,在這副圖中他白衣袂袂,持劍而立,眉目中露出一抹淡然和灑脫,那副樣子似是天上仙。
這是在與人決斗?閻凌腦海里立馬想起了“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這副畫面雖然并不是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但意境卻是差不多的。
轉頭看向第三副畫,這副畫上的主角身披黑色金龍袍端坐在高臺之上,頭頂現(xiàn)七彩祥云,有龍鳳齊舞,腳下萬人敬仰。
這是稱皇稱帝了,難道說這竟然是一代帝皇的皇城?回想起外面的廢墟,閻凌覺得很有可能。
第四副中,畫中主角立于一片星辰的空間中,一顆遮天蔽日的樹扎根于空間中,樹上僅有一顆金色火焰的果實,畫面中無數(shù)人眼神狂熱地將手伸向那顆果實,可一位身著黑色龍袍的男子卻率先將果實摘了下來。
這環(huán)境難道是宇宙?閻凌看著那些星辰有些震驚,能在宇宙中扎根的樹會是什么樹?樹上的果實是什么東西?爭搶果實的人都是什么境界?他記得林慕修曾給他說過,能進天外就已經是大能,那能在天外遨游的人呢?
再將目光看向下一副,但自第四副后的壁畫全被破壞,只余下最后兩副孤零零地呆在廊道拐角的另一面墻上。
這副畫上,先前的主角竟化身成魔,那滔天的魔氣沖破寰宇,整片天地被血紅籠罩,他腳踏在云霄之上,睥睨地俯瞰著腳下的蕓蕓眾生,下方血浪滔天,無數(shù)人被淹沒,靈界一片生靈涂炭。
發(fā)生了什么?閻凌立馬看向了最后一副,卻見無數(shù)修士圍攻著一座雄偉華麗的宮殿,有人隨手掰斷了巨大的門扉,扔在宮殿上方。
有人圍剿著城中居住的已經成魔的臣民,各種招式天花亂墜地浮現(xiàn)在畫中,一顆大樹上掛滿了他們圍剿的魔頭。
高空中一位身著黃色龍袍的人割下了黑色龍袍魔頭的頭顱,可頭顱生機還未斷絕,他面色猙獰地操縱一滴血珠爆裂,爆裂處有一個黑色的漩渦在慢慢浮現(xiàn),漩渦處冒出打量的黑氣。
壁畫結束了,閻凌回想著剛才的壁畫將故事連成了一串,也就是說這里的主人在關隘以一敵萬一戰(zhàn)成名,爾后又在修行路上突飛猛進,甚至與舉世無雙的高手決戰(zhàn),由此身邊也凝聚了一大批戰(zhàn)力,可能是戰(zhàn)亂還是出于什么原因稱了帝,之后又奪得了于宇宙中生成的至寶,然后中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最后化身成魔,讓人間生靈涂炭,最后靈界所有大能修士圍剿他將他殺于這里,但出于憤恨他用一滴血打開了深淵的大門。
此刻閻凌心里就像貓在撓一般癢癢,他及其想知道中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能讓如此一位人杰變得怎么不堪。
唐子炘也跟著閻凌將所有壁畫瀏覽了一番,好在壁畫上并無道的痕跡,不然他可能神識也要廢了。
他倚在墻上,眉頭顰蹙,也是有些吃驚,“這居然是傳說中圣子的陵寢。”
“圣子?”閻凌驚呼一聲,這是何等熟悉的稱號,這本該是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人物,以前雖說在拍賣會聽過一次但以為是巧合,每個門派有個圣子是很正常的。
但現(xiàn)在他可以肯定靈界說的圣子肯定就是他夢見的人,當看到那顆金色火焰的果實時他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他與那位圣子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會夢見他,而且他的金焰與圣子又是何關系,那黑霧人有為何要將金焰給他?
還有很多謎團正在他心中浮現(xiàn),可這些秘密對他來說過于高端,先目前他還無法探究。
看來為了保命他也不得不用盡全力提升實力,閻凌想著,看來此行結束后要加大力度操練封龍山脈的大軍,然后他的計劃就可以提前了。
閻凌將麋鹿的情況通過心靈感應告訴了骨虎它們,看人家后來的麋鹿小兄弟都已經要一騎絕塵了,它們怎能不努力,必須立馬練起來,骨虎咆哮一聲帶領所有喪尸往山脈深處進軍。
唐子炘在驚嘆一聲后便不再作聲,只是嘴角的弧度越發(fā)高了,閻凌上前好奇地問道,“你對那圣子很了解?說來聽聽唄,我也很好奇。”
哪知唐子炘卻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便想將閻凌搪塞過去。
這家伙分明知道很多,但無論他如何緊緊逼問,唐子炘就是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氣得閻凌牙癢癢,說救了他吧,閻凌也不是脅恩圖報的人,再說閻凌敢說就算他這么說了,唐子炘這家伙依舊不會搭理他。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閻凌扭頭也便往里繼續(x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