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驚痕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講道理他還真不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背身單打的技術(shù)他也曾經(jīng)練習(xí)過一段時間,只是很顯然,各種細節(jié)無法與寧塵相提并論,落在懂行的人眼里,實在是有些粗糙。
用來唬弄一下路人還行,在寧塵面前拿出來,只能說是班門弄斧。
攻防互換,籃球再度到了寧塵的手上,而寧塵的選擇絲毫不出眾人所料,果然再次來到了禁區(qū)邊緣牛角位。
“這是要教做人啊?!眻鲞吿K巖饒有興致地捏著下巴,同時還不忘提醒蘇清焰:“錄下來,這些可都是以后的寶貴資料。”
“媽的真以為我沒脾氣是嗎?”
趙驚痕明顯已是被激起了火氣,微微壓低重心,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下一秒隨時都會暴起。
而經(jīng)過前面兩次的教訓(xùn),他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一些防守要領(lǐng),這一次無論是卡位角度還是起跳時機,都遠比剛才更加精準致命!
可惜還是差了一線。
籃球再度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空心入網(wǎng)。
看著寧塵平穩(wěn)從容的落地姿態(tài),場邊眾人不由萌生出一個共同的想法:“這人……無敵了。”
趙驚痕是很強,強到足以刷新眾人三觀,甚至顛覆了他們對高中籃球的認知,但即便是再小白的人,此刻也能明顯感受到寧塵那份堪稱恐怖的掌控力。
連著三次,還是面對趙驚痕這樣的硬茬,依舊表現(xiàn)得如此游刃有余,給人感覺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給趙驚痕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這份掌控力,令人窒息。
連旁觀者都能看得出來,身為當事人的趙驚痕自然感受更深,心下竟是破天荒生出一股無力感,要知道即便是面對杭模那幫牲口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這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啊,真不錯。”趙驚痕雖然震驚,但還不至于因此就心態(tài)崩了,反而愈發(fā)斗志昂揚:“可惜老天爺說了,你注定只能給我打下手?!?p> 說完,張手就是一記假突真投的極限急停,再度搶下一分。
而寧塵的回應(yīng)萬年不變,依舊是千篇一律的背身單打,不過落在一眾看客眼里卻非但沒有絲毫的單調(diào)乏味,反而一個個如癡如醉,只覺美如畫。
“從今天起我就是他的球迷了?!碧K清焰一邊錄像一邊喃喃道。
一旁蘇巖愕然,自己這個妹妹雖說喜歡籃球,但性子一向清冷,極少有如此外向的表達,今兒真是破天荒了。
不過即便是他自己,此時看寧塵的眼神也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球員了,他的震撼比起蘇清焰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他在寧塵的身上,看到了未來。
場上仍在膠著。
趙驚痕依舊在展現(xiàn)他全面無解的進攻萬花筒本色,而寧塵則繼續(xù)任你八方來,我自一路去,一手背身單打便能終結(jié)一切。
值得一提的是,趙驚痕防不住他的背身單打,他同樣也沒有防住趙驚痕的百花齊放。
九比九。
論進攻效率,寧塵其實明顯在對方之上,十投九中,十次出手總共只投丟了一球,那種令人窒息的掌控力溢于言表,反觀趙驚痕,十一投七中,命中率明顯差了一截,不過其中有兩個算兩分的三分球,所以才能在比分上持平。
至于場上的其余林宏等人,則根本摻合不了這種級別的對抗,只能淪為無情的發(fā)球機器。
“最后一球。”
趙驚痕一邊在外線運球,一邊再度壓低了重心,看著上來盯防的寧塵咧嘴一笑:“這個球你要是還防不住,那就是我贏了,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寧塵從容自若地掏了掏耳朵:“無所謂,我對你還挺滿意的,能接受?!?p> “哈?”趙驚痕一愣,隨即嘴角一勾:“準備好認我當老大了嗎?”
結(jié)果便見寧塵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哪兒都挺好,就是腦子有點問題?!?p> “……”趙驚痕頓時就有些壓不住火氣:“小子,你這口氣讓人很上頭啊?!?p> 說話的同時,令人眼花繚亂的crossover再度上演,同樣的動作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往往只會讓人覺得花哨中看不中用,但是由他使出來,卻是殺傷力十足。
因為對面每一個細微的重心晃動,都會成為他的突破契機,別人抓不住,但是他一定能抓住。
寧塵的防守不可謂不沉穩(wěn),但終究沒能做到萬無一失,中間只是出現(xiàn)了一次極其細微的腳步頓挫,趙驚痕立馬就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隨即閃電般切入。
“突破了!”
場邊眾人不由驚呼,這類似的一幕之前已經(jīng)上演過幾次,結(jié)果證明,一旦被趙驚痕順利切入,那就沒人能在籃下攔住他。
這一場令人直呼過癮的高手對決,到此宣告結(jié)束。
唯獨蘇巖眼皮一跳:“還沒有!”
果不其然,這次跟之前截然不同,之前一旦被趙驚痕切入就無人能再阻擋,然而這一次,寧塵追防的速度遠比之前更快,眨眼之間便已再次攔在趙驚痕面前。
然而趙驚痕卻是不驚反喜,對此早有準備,卡在寧塵提速到極致,根本不可能剎住腳步的瞬間,急停出手!
“我贏了?!?p> 尚未出手便感受到了進球的味道,趙驚痕輕笑著發(fā)出了勝利宣言。
然后,就見出現(xiàn)在他眼角下方余光中的那個人影鬼畜地原地轉(zhuǎn)身,所有的去勢竟是全部變成了沖天而起的蓄勢,而這個時候,空中的趙驚痕已經(jīng)再沒有任何改變姿態(tài)的余力。
眼睜睜看著那只手越來越近,已經(jīng)蓋過了自己的頭頂,趙驚痕卻什么也做不了。
“嗶!”不知何時加入進來的裁判吹響了哨音,指向趙驚痕:“走步違例!”
全場啞然。
趙驚痕沒有被蓋,因為他到最后落地都沒能出手,只能絕望地將球重新帶回地面,用俗語來說,這就是一次典型的起跳違例。
“你預(yù)判了我的預(yù)判?”趙驚痕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除非對方從一開始就預(yù)判到他的急停,否則剛才的一切根本無法解釋,若只靠臨時反應(yīng),那對面這貨就不是人,是神仙。
“我一秒鐘博弈五百次。”寧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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