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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七十二術(shù)

第二十九章 揚州府嫁夢(五)

地煞七十二術(shù) 紅色披風(fēng) 33 2021-04-15 11:04:01

  “王郎親啟;

  當王郎看見此信的時候,妾身想必已不在人世。

  妾寫此書信時深受重傷,傷及神魂已無力回天。

  臨留之際,妾仿佛看見了冥河的流淌,看見了佛陀在駐守著輪回像我招手。

  唉,哪有輪回啊,妖求壽身死時當全然消散回報天地。

  猶記得大順末年那季寒冬天降大雪,妾身剛化妖不久,使不慣人身從而捕捉不到食物。

  幸的郎君救了妾身,才得以讓妾身凜凜寒冬中活下來。

  郎啊,妾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

  最是懷戀當初郎君讀書時妾身研磨的日子。

  更是懷戀郎君騎驢帶著妾身去游學(xué)的日子。

  郎有情,妾有意,這不是最好的事情嗎?

  妾此時最想問的是郎君為何當初拋下我?

  當初不是在槐樹下約定好了一生一世在一起嗎?

  當初不是在桃林以天地見證結(jié)為夫妻了嗎?

  為何,為何郎君要拋下我去了滅魔宮?

  難道郎君當初接近妾時就是為了讓妾去尋找異果求長生?

  然而郎去滅魔宮就是一去不復(fù)返。

  妾每日在家中苦苦等待。

  妾等來了潑皮。

  妾等來了惡吏。

  妾等來了戰(zhàn)亂。

  一年又一年,妾唯獨沒有等來了郎君。

  王郎啊,妾等你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個圓月!

  公子啊,妾待你看草木枯榮已無數(shù)回!

  相公啊,妾再也等不來你了。

  人世大亂,妖魔四起,就是妾身被虎大王凌辱只時妾也沒等來你。

  。。。。?!?p>  “怎么沒有了呢?后面故事發(fā)展如何?怎么爛尾了!”

  故事看到正精彩處時,溫燭游就看到下一張書信上的墨已經(jīng)被污染,看得他氣的直拍大腿。

  “嗨,燭游兄你看故事干嘛?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三位奶奶和咱們揚州府的鎮(zhèn)邪將軍王守義有勾結(jié)嗎?”

  汪凱申見到溫燭游氣的拍大腿也急了起來,連忙提醒他思考重點。

  “哦?咱們揚州府的鎮(zhèn)邪將軍叫王守義?這名起的真好,負心漢叫王守義,得虧沒叫王守情。”

  “嗨,我忘了把咱們揚州府鎮(zhèn)邪將軍的名字告訴你了。”

  “這個王守義啊,是以前是大順滅魔宮的滅魔校尉,后來我大乾太祖北擊匈奴時投靠了太祖?!?p>  “現(xiàn)在想想看最起碼有二百多歲了!”

  在馬上,汪凱申對溫燭游科普了一下王守義的過去。

  “兩百多歲?兩百多歲的人妖豈不是一災(zāi)妖王了?怎么一災(zāi)妖王還是個鎮(zhèn)邪將軍?不是應(yīng)該領(lǐng)個副司長的職位嗎?”

  聽見王守義都快三百歲了,溫燭游頓時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個哪個知道,說不定沒有渡第二劫唄?!?p>  汪凱申也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他還是強行腦補給出了解釋。

  “王捕頭!”

  “溫大人,小的在?!?p>  “去,去吧那小狐貍給我提來!”

  “喏!”

  吩咐完王捕頭后,溫燭游沒有理會一旁的汪凱申。

  而是又仔細的看看手中的書信,似乎想從被打濕污染的文字中再追一追劇情。

  然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寫的什么!

  “溫大人,狐貍在這!”

  王捕頭去而復(fù)返提著籠子,恭敬的站在溫燭游的馬前。

  “燭游兄你要看著狐貍作甚,莫非這狐貍身上有秘密?”

  見到溫燭游下馬去拿籠子,汪凱申也立即下馬跟著詢問道。

  “先別說話!”

  溫燭游伸手打斷了汪凱申的詢問,而是彎著腰仔細的觀察籠中的狐貍。

  只見這籠中的狐貍身上插著箭羽,后腿好像還被棍子打折了,臉上的毛發(fā)因為血液的緣故都粘在了一起,一雙狐眼都是眼屎,被黏住都快睜不開了。

  見到這狐貍這般凄慘的模樣,溫燭游看了一會兒狐貍流著口水的嘴,又看了看手中書信。

  見此狀他瞬間明白過來,這被書信怕是被狐貍的口水給污染的。

  “唉,沒得看了,宰了吧!故事都沒了,總不能讓三尾復(fù)生親自來說書吧?!?p>  突然覺得很遺憾的溫燭游,沒辦法的擺擺手準備示意王捕頭宰了這頭狐貍。

  “喏!”

  “嚶嚶嚶,嚶嚶,嚶嚶!”

  王捕頭剛想提起籠子把狐貍帶到不遠處將它扒皮,就聽到狐貍發(fā)出嚶嚶聲。

  “嚶,嚶嚶,嚶嚶嚶!”

  籠里的狐貍嗅著鼻子叫聲越來越大。

  “哼,騷狐貍,叫也沒有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給給給!”

  王捕頭一臉猙獰的發(fā)出怪笑。

  “嚶嚶嚶嚶嚶嚶嚶”

  “大人,這狐貍流眼淚了,媽呀妖怪!”

  見到狐貍流眼淚,王捕頭被嚇得連忙將籠子丟在地上。

  “咋的?看見小妖就縮卵了?沒用的東西!”

  “慫啥!快點給本官整走,整的慢了本官要你好看!”

  汪凱申看到眼前的屬下爛慫的樣子,直接就是氣的北方方言都彪了出來。

  “是,是,大人,我這就整走,我這就......呀,狐貍跪在地上了磕頭了!”

  王捕頭手用一指狐貍驚訝道。

  “慌啥,不就是狐貍磕頭嗎?快點給本官整走,難道本官的命令不好使了是嗎?”

  “等等,凱申兄你瞧這狐貍磕頭的方向是不是朝著我磕的?”

  溫燭游看著磕頭的狐貍,突然叫停了王捕頭的動作。

  “燭游兄你還別說,還真是朝著你的方向磕頭來著?!?p>  汪凱申順著溫燭游的方向看去,一臉驚訝道。

  “有趣,有趣,行了,王捕頭你把籠子打開吧,把這狐貍放出來讓本官瞧瞧?!?p>  見此狀,溫燭游隨即吩咐道。

  “這,這.....”

  王捕頭有點為難的看了看自己縣令。

  “還愣著作甚,看我作甚,沒看到溫大人發(fā)話了嗎?還不趕快去把狐貍給放出來!”

  見到王捕頭為難的看著自己,汪凱申連忙呵斥道。

  “遵命大人,我這就放,我這就放!”

  說完王捕頭就利索的打開籠子把狐貍給倒了出來,同時還抽出佩刀裝模作樣戒備起來。

  “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p>  被倒出來的小狐貍?cè)持?,用著前爪努力的拖著身子朝著溫燭游爬去。

  見到向自己爬來的小狐貍,溫燭游沒有動作而是直挺挺站在原地,看著小狐貍慢慢爬過來,直到最后抱住自己的腿哭泣。

  “咦,燭游兄,這狐貍怎會抱著你的腿哭泣呢?”

  見到眼前此景,汪凱申一臉疑惑的震驚道。

  聽見汪凱申的詢問,溫燭游沒有回答他,而是用手指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做完手勢的溫燭游慢慢的蹲了下來,用著那雙粗糙的手輕微的撫摸著狐貍頭頂,同時還試探性問道。

  “青璃,是青璃是嗎?”

  正抱著溫燭游腿哭泣的小狐貍,在聽到青璃的名字時艱難的抬起脖子對著溫燭游點頭。

  她一邊點頭還在一邊哭著,嘴里發(fā)出的嚶嚶聲也愈發(fā)變大,就像是受欺負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樣。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啊哈哈,導(dǎo)引!”

  看到眼前的狐貍是那天求神山跑掉的小狐貍,溫燭游直呼有趣,有趣。

  說完瞬間甩去導(dǎo)引術(shù),用大手抓住狐貍頭給他治傷,同時另一只手也不停止,伸手就把小狐貍的折腿,咔的一聲給掰正,掰好后又順手把箭羽扯了出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燭游兄這狐貍你認得?”

  這時的故事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汪凱申的想象,他結(jié)巴道。

  “待會再說,上馬!”

  說完溫燭游抱起被治好傷的小狐貍翻身就上馬。

  “還都愣著作甚?上馬繼續(xù)前進!”

  見到溫燭游上馬,汪凱申也不含糊立刻上馬吆喝著趕路。

  “燭游兄......”

  “我給凱申兄唱首歌怎么樣?”

  “這.....好呀!”

  此時汪凱申也不好再做詢問,而是安靜的答應(yīng)溫燭游。

  騎在馬上,抱著狐貍的溫燭游沒有理會身邊充滿疑惑的汪凱申,而是面帶微笑用著悲昂的戲腔唱了起來!

  “公子呀!

  可見石階已覆滿苔霜。

  鴻雁幾渡這青天一方。

  十年來成全春閨夢一場。

  為何落個玉損消香。

  玉損消香!”

紅色披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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