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趙辭到來(二合一)
花姬請客吃飯?
為啥此事沒有提前告知我一聲?
沐長卿滿腦子的疑惑浮現(xiàn)。
花姬為何突然會想起來請這兩個鄰居吃飯?由不得沐長卿心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要知道昨天花姬的狀態(tài)太過反常,沐長卿一時也想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瞥了一眼沐長卿,悠水輕輕道:“公子,你是準(zhǔn)備去城里么?”
“閑來無事,左右附近轉(zhuǎn)轉(zhuǎn)?!?p> 笑了一聲,沐長卿接過悠水手中的釣竿,站在渭河之畔靜默垂釣著。
小雨則是使勁的給自家小主打著眼色,不過悠水卻是好似沒有看見一般。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小雨只好作罷。
閑釣半晌,放生了魚簍中貪吃的魚兒,沐長卿對著永業(yè)田走去。
土豆的生長周期很快,加上此處光線條件充足,根莖已經(jīng)破土而出,一片綠意盎然的喜色,想來要不了月余功夫,土豆便可以徹底成熟。
永業(yè)田邊有一座小屋,屋內(nèi)正悠哉的坐著一名身穿紅袍的大燕朝官。
沐長卿一路行至永業(yè)田,路上的南營將士也沒有阻攔。
行至屋外,秦廣東那標(biāo)志性的大笑聲便已經(jīng)響起。
“沐公子,你來啦?!?p> 原來是這廝。
怪不得最近沒有看到他,敢情一直躲在這屋里照看著土豆幼苗啊。
兩人分而落座,吳老奉好茶水。
小屋簡單,不過看秦廣東那模樣,好似很是喜歡這個地方。
其實倒也可以理解。
如今這土豆可是女皇重點關(guān)照的對象,秦廣東受命于此,也正是說明了他圣恩正濃,一般臣子未必能有這個待遇。
況且到時候土豆真正成熟,著實如沐長卿所言的話,那秦廣東此舉的功勞也必不可少。
所以哪怕身居陋室卻依然渾然不覺,自得其樂。
兩人在屋內(nèi)寒暄片刻,便一同來到梗上。
看著入眼的翠綠,秦廣東滿心的喜悅。
“公子,你說這土豆大概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方能成熟?”
抬腳行至田地里,小心仔細的查看了土豆的生長情況,沐長卿心中掂量了一下回道。
“左右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吧,大約在六月中旬便可以收成了。”
“好啊,好啊。”
使勁的搓了搓手,秦廣東那老臉上滿是激動。
“公子,你是不知道陛下聽到這土豆可以畝產(chǎn)三十石的時候有多高興,若不是因為身份不便,陛下恨不得親身過來照看著這新物生長?!?p> “畝產(chǎn)三十石啊,想想那個畫面就讓人激動?!?p> 隱晦的看了眼那彎腰專注的沐長卿,秦廣東探詢道。
“公子,你當(dāng)初收成這土豆之時是什么樣的場景?可否跟老夫說說?!?p> 站起身來,疑惑的看了一眼秦廣東,沐長卿隨口回道。
“收成土豆?我沒有種過啊,何來收成?”
心中卻是好笑的很。
敢情這廝還是不敢相信這土豆畝產(chǎn)三十石啊,還擱著旁敲側(cè)擊呢?
聽了這話,秦廣東心里一個咯噔。
其實不是他不相信沐長卿,沐長卿這些日子的所言所行都在證明著他所說的話沒有不驗證的。
主要是這畝產(chǎn)三十石的作物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莫說大燕,便是相鄰的幾國,朝本記載至今也從未聽過有畝產(chǎn)幾十石的作物,便是畝產(chǎn)超過五石的都已經(jīng)算是高產(chǎn)作物,可以稱得上是國之祥瑞,天降神器了。
也正是因為相信沐長卿,秦廣東才拍著胸脯在女皇面前保證,調(diào)動如此多的重兵來照看著土豆的生長。
如今聽見沐長卿這話,秦廣東心里也不由有些狐疑,難不成是這小子信口開河不成?
不過他應(yīng)該不是這種胡言亂語之輩,應(yīng)當(dāng)知道他這話的重要性啊。
走上前拍了拍秦廣東的肩膀,沐長卿笑道。
“你就將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了,下個月土豆成熟不就可見分曉了?”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秦廣東心里腹誹無比。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一個月老夫怕是要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了。
若是到時候所言非實,陛下怕不是得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
沒有在田里久留,辭別了秦廣東沐長卿邁步對著城中走去。
土豆一事并沒有在長安城宣揚開來。
如今也只有女皇,秦廣東以及沐長卿幾個身邊之人知曉此事。
一切的水波平靜都在暗中慢慢的進行著。
直到最后那土豆落地開花結(jié)果之時。
——————
清風(fēng)樓一切如往常一樣,生意火爆。
仙劍奇?zhèn)b傳的小說已經(jīng)差不多要完本了,這段時間正是最后李逍遙和那拜月教主大戰(zhàn)的最終高潮情節(jié)。
這幾日的演藝廳場場爆滿,廳內(nèi)坐不下人,聽眾便自發(fā)帶著小板凳沿著廊道,壁側(cè)落座,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就沒有空閑下來的。
每場說書的環(huán)節(jié)打賞的銀錢都是數(shù)不勝數(shù),劉有德這廝也是因此賺得盆滿缽滿,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圍繞著清風(fēng)樓演藝廳所開設(shè)的商鋪因為酒樓的引流也是生意越來越好。
如今每隔幾天便可以看見有新的商戶在此落座,圍繞著清風(fēng)樓已經(jīng)儼然形成一個不小的商業(yè)圈。
這也正是沐長卿所樂于見到的局面。
清風(fēng)樓前,蘇禾的下聯(lián)已經(jīng)張貼了出來。
一傳十,十傳百,如今長安城的文人圈子都知道有一個姓蘇的大才將這其中的一聯(lián)對了出來。
樓前擁擠著不少的才子才女正火熱的交談著。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梭?!?p> “也不知哪位高才竟然對的如此工整完美?!?p> “本以為這第一人會是吳院長,不曾想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p> “姓蘇?劉兄可知道這長安城中有哪位姓蘇的大才子?”
“姓蘇的大才子倒是未曾聽過,不過劉某倒是知道有一個姓蘇的才女,不過………”
“不過什么,劉兄你別賣關(guān)子啊?!?p> “哈哈,也不是啥,主要是這女子有些清高冷淡,不喜熱鬧,平日里也極少會出現(xiàn)在人前,一般都會呆在文院之內(nèi)?!?p> “確實,蘇師姐作為詩詞院大師姐才學(xué)自然是極高的?!?p> 有人跟著附和。
“若說這下聯(lián)是她所作,倒也不讓人驚訝,她的才學(xué)便是文院的一眾教習(xí)都是倍加有贊?!?p> “唉,劉兄乃是文院學(xué)子,以后必定會飛黃騰達,在下何時也能入文院學(xué)子啊。”
“王老弟莫要氣餒,這輩子多做善事,下輩子投個好胎。”
“滾?。。?!”
沐長卿側(cè)耳將眾人交談聽在耳中。
原來那蘇禾早已經(jīng)在文人圈子有所盛名啊,還以為只露一個蘇字不會將她暴露。
之前還以為對聯(lián)被人對了出來會不會影響眾多文人的熱情。
現(xiàn)在來看是自己想多了。
若是這兩聯(lián)一直遲遲沒有下聯(lián)問世,反而會打消人群的激情。
你想想看,若是知道自己面前有一座無法攀過的高峰。
可能你會堅持跋涉一個月甚至兩三個月,但是次次徒勞無功之后便不可能再像當(dāng)初一樣了。
或許偶爾閑暇之時可能再次嘗試一下,但絕不會再像當(dāng)初那樣廢寢忘食的也想要征服這座山峰了。
如今蘇禾將其中一聯(lián)對了出來,不僅沒有反效果,反而是再一次引燃了眾多文人的熱情。
其中一聯(lián)已經(jīng)對了出來,那下一聯(lián)還會遠么?
有熟知這蘇姓之人的仕子心中自然更加不服。
文人皆有其傲骨,誰愿意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
以至于清風(fēng)樓這幾日再次成為眾多學(xué)子聚集的場所。
相應(yīng)而來的自然是清風(fēng)樓的流水增加不少。
在樓內(nèi)閑坐片刻,沐長卿正準(zhǔn)備離開。
趙辭攜燕報之人登門拜訪。
剛一碰面,趙辭便給了沐長卿一個大大的擁抱。
沐長卿嘴角狠狠地一抽抽。
這古人也懂這種熱情的見面禮不成?
主要是趙辭激動啊。
這一個多月的燕報銷量與往常相比增加了數(shù)倍不止,趙辭在其中運作不停自然也是功勞甚高。
這不,帶著分紅來了。
一聽說有分紅,沐長卿立馬換上了笑臉,隨即喚來小廝沏茶倒水。
主仆落座。
將幾張數(shù)額巨大的銀票推到沐長卿的跟前,趙辭開口道。
“這一個多月,小說話本共發(fā)布七期,詩詞冊兩期,這其中的利潤分紅全在這里了,公子點一下?!?p> “哈哈,趙大哥說的哪里話,沐某還信不過你么?”
將銀票塞進兜里,沐長卿開口笑道。
心照不宣的客套幾句,趙辭繼續(xù)開口道。
“沐公子,如今那仙劍奇?zhèn)b傳以及西廂記在大燕各州府反響不錯,只不過如今已經(jīng)臨近結(jié)束,不知道公子可還有其他的小說話本…………”
這也正是今日趙辭來此的根本目的。
如今兩部小說在大燕各地開花。
沐生這個名頭也已經(jīng)逐漸家喻戶曉,成為了大燕新晉暢銷作家。
只不過一本小說哪怕再火爆總有完結(jié)的一天。
趙辭自然是想著乘熱打鐵,利用好沐生這個金字招牌再次推出他的新作。
這些日子,燕報也不是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投稿。
只不過在讀了沐長卿的作品之后,那些人的小說如同嚼蠟一般,根本咽不下去,
若是燕報刊登那些人的小說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豈不是把目前大好的局面給破壞了,趙辭也只能將主意繼續(xù)打到了沐長卿的身上。
畢竟沐生出品,必屬精品。
這個他還是知道了。
沉吟了一下,沐長卿心中也在思索。
如今兩部小說已經(jīng)進入了尾期,帶給他的名聲就不說了,雖然噴子也有但是畢竟還在少數(shù),大多人都是痛并快樂著的。
哪怕嘴上說的提刀上門或者是寄刀片,但是一旦書坊發(fā)了新章節(jié),比誰排隊的都快。
而這兩部小說給他帶來的收入也著實不菲。
沐長卿自然沒有放棄這個賺錢行當(dāng)?shù)南敕ā?p> 只不過接下來該寫哪部小說沐長卿也沒有一個最終決定。
點子自然是有的,畢竟有那么多的先賢佳作在前。
想了一下沐長卿對著趙辭開口道。
“此事容我回去想一下吧,明日的話再給趙大哥一個準(zhǔn)備的答復(fù)。”
“行,那明日這個時辰我再過來一趟?!?p> 見沐長卿有了決定,趙辭也是不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隨后遲疑了一下還是小聲的道了一句。
“昨日老夫聽到一件趣事?!?p> 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去打量沐長卿臉上的表情。
“不知是何趣事,趙大哥說來聽聽?!?p> “昨日老夫聽說文院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那云橋的女兒竟然在詩詞院的比賽中奪的了魁首,一連寫下了不少的絕佳詩作,聽說當(dāng)時沐公子也在場。”
呵呵。
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沐長卿直言道。
“趙大哥是想說那些詩作是不是沐某所作吧?”
“哈哈,沐公子莫怪老夫唐突,主要是老夫與那云橋關(guān)系熟絡(luò),云芷溪那丫頭老夫也是知道的?!?p> “如今圈子里很多人都在傳那小丫頭一夜之間開了竅,被文曲星照耀,也有很多在猜疑這些詩作乃是出自公子之手,畢竟昨日有人看見那小丫頭是和公子一同隨行的。”
“那趙大哥呢?你是相信前者還是后者?”
饒有興趣的看著趙辭,沐長卿打趣道。
“呵呵,老夫自然還是信后者的?!?p> 那你繞這么大一個圈干嘛?直接說不就行了。
瞥見沐長卿臉上無語的神情,趙辭也是訕笑連連。
“不知道公子可有將這些詩作在燕報刊登的想法?”
要知道趙辭心里苦啊。
沐長卿在燕報刊登的詩詞冊,一月才有一篇,求爹爹告奶奶,才多加了一篇。
本以為是這等佳作得來不易,誰曾想這廝為了討那小丫頭的歡心竟然一連拿出數(shù)十篇出來。
若是這些詩作補全刊登在燕報,那又是一筆不菲的流水以及功勞啊。
趙辭甚至在心里懷疑,沐長卿是不是看上了自己那老友的女兒了。
聽說那小丫頭前些日子推掉了自家姨娘給她說好的親事,難不成是因為沐公子?
趙辭眼睛一亮。
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樣。
看來今晚得去找云橋討個酒喝喝了。
那小丫頭也確實到了該說親的年紀(jì)了。
不然一直這樣任性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成了親,嫁了人自然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