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之后,霍清時就不總?cè)フ疑蚧戳恕?p> 但很快就到了他生日,他又見到了唐嬋,她帶著室友一起來的。
唐嬋進了包廂才發(fā)現(xiàn),原來霍清時朋友還挺多的。女生不多,加上她們一共才六個,男生大概有一二十個。
“哇,時哥,你那兒認識的漂亮小姐姐?。俊边@男生叫黃宇,跟他一個寢室,說這話的時候是湊在他耳邊說的。
霍清時推開他的臉,“大老爺們兒別湊這么近,吃你的去?!?p> 他站起來走到她們四個面前,“坐這兒吧,有什么想喝的嗎?等會有蛋糕。”
大猴有些拘謹?shù)亟o她們每個人要了瓶果汁。
“好,桌子上有零食?!?p> 偽男對這種場面是游刃有余的,男生把她當同性,女生看見她就害羞。
她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小毒肩上,親昵地把頭靠在她耳邊說話,看起來像是一對濃情蜜意的小情侶。
沈淮之前對馬季然印象不深,又隔了挺久,就把這個人徹底忘了,還以為是唐嬋交了男朋友。他有些同情地挪到霍清時身邊,“你還好吧?”
霍清時瞥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他在說什么,“我很好,特別好?!?p> 沈淮只當他是逞強的面子話,因為他這一段時間都不來找他了,很可能是受了情傷。
不一會兒,外面推進來一個放著蛋糕的車,大家起哄著點蠟燭關燈。
唐嬋站的有點遠,但也看到他映著燭光的臉,有些虔誠閉眼地許愿。
他這么認真,許了什么愿?
開了燈,大家一邊送禮物一邊分蛋糕。唐嬋也把自己的禮物遞過去。
他沒說謝謝,而是拿著盒子問她,“這么小一個,是什么?”
唐嬋瞥了眼他身后的大盒子,覺得這人是在找茬,“禮物還分大小嗎?”
他愉悅地笑,把盒子放在自己口袋里。
后來也有女生給了他一個小盒子,被他放在身后的那些大盒子上。
一群人分吃了蛋糕,那么大一個蛋糕一點渣都不剩。
男生聚了堆人,坐在地上玩兒狼人殺,偽男也湊了過去,唐嬋跟蟲蟲和大猴在沙發(fā)上有些百無聊賴。
蟲蟲提議,“不如我們也唱歌啊?!?p> 大猴搖頭,“別了,我除了會學習,五音不全到恐怖。你們唱吧。”
蟲蟲看向唐嬋,“小毒,我們唱吧?”
她點頭,好久沒唱歌了啊。
蟲蟲劃著點歌的屏幕,問她會哪一首,唐嬋一直搖頭。她平時不怎么聽歌,之前為了練習聽力,倒是學會了不少英文歌,日文歌也會一些。
“那你唱英文歌嗎?”
唐嬋點頭,手指劃著屏幕,連著點了幾首。
蟲蟲看的目瞪口呆,“天哪,rap你也會嗎?”
“會一點?!眗ap挺練習對英文的辯聽能力的。
霍清時跟一群人坐著玩兒,有點心不在焉,一直留意她在干什么,看到她去點歌,心情有點微微激動。
前面幾首是那兩個女生和蟲蟲點的,大家也都非常給面子地鼓掌歡呼。
終于唐嬋接過話筒,霍清時立馬支棱起來了。
“I'll admit,I was wrong,what else can I say……”
輕靈韻律的音樂,配著她有些慵懶甜軟地嗓音,別有一番味道。
唐嬋沒注意到別人都在看她,似乎是知道但沒被打擾。她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一手握著話筒,一手搭在膝蓋上,腳尖一下下點著打拍子,頭也輕搖著,ktv的燈光迷幻一般地映在她臉上,像是午夜夢中的精靈,神秘,魅惑,美好。
一首歌唱完,男生女生的尖叫混在一起,“臥槽!小毒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唐嬋咧著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眉眼彎彎,沖他們點頭。
有一首歌是日語歌,是花澤香菜的戀愛循環(huán)。唐嬋微微含著腔,學著偽音唱了整首。
唱到嘎米撒嘛的時候,那群男生徹底忍不住了,鬼哭狼嚎一樣捂著心口栽在地上,嘴里喊著,“妹妹我可以?。?!”
唐嬋笑的前仰后合,歪倒在大猴身上,后面那群男生就站起來跟著音樂開始扭跳,ktv樂成一團。
沈淮也聽得有點入神,等她不唱了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側(cè)頭看霍清時。他盤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后,頭微微垂著,視線直直地看著地面,沒什么表情。
霍清時平復著心跳,他好像意識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喜歡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精靈,人怎么能美好到,讓他理智都快崩塌了?真想,立馬把她據(jù)為己有。
以前總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家境優(yōu)越,頭腦也聰明,稍微努努力就能夠到他的目標大學,長相也不錯。
只是,看到她因為一場戲曲動容到流淚,坦然大方地跟他的朋友們打成一團,惡作劇一樣告訴他要去哈佛……他好像看到她靈魂發(fā)著光,一顰一笑都刻在他腦海里,忍不住日思夜想,又卑微地惱恨自己的普通,憋著一股勁兒想去努力貼近她的世界,覺得遙不可及又不愿甘心。
張愛玲說的對,喜歡一個人就會卑微到塵埃里,只是他現(xiàn)在還沒開出一朵花。
他的生日愿望,就是未來做她身邊的那個人,不一定是伴侶,朋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