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換夫
諸事不順,云九將小人書拿出來,將兵書和詩詞給了沈重,那廝竟懷疑她要叫官府的人抓他,昨日想和好,還被字正腔圓的拒絕了。
云九恨恨的咬了一口綠豆糕,她可是有半個劇本的女人,只要在沈重困難時拉一把,對他好,保護(hù)他想愛兒子一般愛他。
她就不信了,打動不了沈重。
只要拿下這未來的權(quán)相大人,榮華富貴不是手到擒來?
就當(dāng)云九忍不住開始暢想未來的討好生活時,門外傳來了喬花娘笑吟吟的聲音:“九九,你大舅一家來了,快出來?!?p> 大舅?
原書里整日來她家打秋風(fēng)的親戚,因為妹妹的光,整日吃喝嫖賭不說,還給自家閨女也招了贅婿,對其打罵,比她們家還不如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她這個表姐還一心覬覦沈重來著。
云九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還沒來得及細(xì)想,那邊,表姐喬巧夸張尖銳的笑聲便傳了過來。
“表妹,我們來看你了。”
喬巧穿著綠色碎花的大襟子,這才剛?cè)肭?,就裹了層白色的絨布,端的是縣城小姐的作派,看起來扭扭捏捏,十分做作,一開口,更是將骨子里的俗氣暴露無遺。
為了慶祝大舅一家,喬花娘還特意殺了只老母雞,用土豆細(xì)細(xì)的悶了,香菇肉片,四喜丸子,還炒了盤辣白菜,加上白米飯。
喬花娘也在一邊擺上桌椅,云九也拉著沈重出來了,剛出場,喬巧的目光就粘在沈重身上了,云九不得不佩服喬巧,頂著沈重的低氣壓,還敢用色咪咪的眼神看他。
云九讓沈重坐在自己旁邊,就開始給人夾菜,云九的舅母劉氏便開始耀武揚(yáng)威似的站起來,捏著蘭花指嫌棄道:“哎呦,這不是你們家奴隸嗎?喬花娘妹子,要我說再好看的奴隸,他也是奴,是上不得桌的?!?p> 沈重淡定的撇了劉氏一眼,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或者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說辭,云九沒來由的有些心疼起來。
云九護(hù)犢心切,忍不住開始維護(hù)沈重:“那有啥,舅母你這說的不對了,這可是我夫君哩,哪能不讓上桌,再說了你家不是也有女婿,怎么沒見跟過來?”
劉氏尷尬地笑道:“他啊,他在家做活計呢?!?p> 劉氏被云九一懟,只好悻悻的吃起飯來。
劉氏這邊剛發(fā)難完,喬巧就開始頻頻使起了眼色,
喬巧喊道:“表妹,表妹?”
云九一臉茫然:“???”
“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換夫的事兒,你看咱倆啥時候……”
云九越聽越不對味,她啥時候說換夫了?不對,原主好像貌似確實說過哈,但后來不是不了了之了嗎?還是說她忽略了什么。
原書好似是原主對沈重心灰意冷后,還關(guān)了沈重幾天,還邀請喬巧一起來,這都做的什么大死啊。
云九認(rèn)真的看著沈重,鄭重道:“我不是,我沒有,你相信我?!?p> 沈重目光極其危險,云九打了個寒顫,求生欲極強(qiáng)地拽住了喬巧的手:“打住,表姐,這都啥時候的事兒了,你是不是灌我酒了?”
喬巧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繼而蠻橫地反駁道:“那,就算是灌酒,你不也同意了嗎,你可別出爾反爾,不然我可不跟你做朋友了啊。”
就知道事有蹊蹺!云九氣鼓鼓地跺了跺腳,哼道:“沈重可是我夫君,你竟然對她有企圖,走咱不跟他們吃飯了,朋友你愛做不做。”
一見情況不對,劉氏立馬出來賣慘訴苦:“哎呦咋說話呢,喬花娘妹子啊,你們家是富裕了,可看不上我們這窮親戚咯,看看云九都成啥樣了,整日里沒個正形不說,還不跟我們家喬喬做朋友了,這氣性可真大哦?!?p> 劉氏一邊說一邊拍著腿,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嘴里還不忘嚼著雞肉,還夾了一筷子青菜解膩。
喬花娘聽不得別人說云九,當(dāng)下就拍著筷子,面色不虞:“咋說話呢,什么叫我家云九沒個正形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喬巧天天在我閨女這要銀子花,真當(dāng)我不知道還是咋的?”
劉氏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瞪著猩紅大眼睛咄咄逼人:“你這是啥意思,要不是喬喬,誰愿意跟你們家云九玩了?什么親戚啊,當(dāng)家的,喬喬,還吃啥,人家不歡迎咱們呢。”
這一家子連吃帶揣的走到門口,還不忘記抹黑一下喬花娘。
喬花娘也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主兒,氣頭上才不在乎這點(diǎn)又虛偽又單薄的親情,冷著臉說道:“可不是嘛,天天吃了拿了就走,上次借的二十兩銀子還沒還呢,大舅,你看你下次來記得帶上銀子哈,我們家也是拿了最好的招待了?!?p> 大舅一家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個狗吃屎。
這下可好,里子面子都掛不住了。
云九拉著臉黑的沈重就回了房,剛關(guān)好房門,就聽見一聲冷笑。
沈重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換夫?”
云九欲哭無淚:“沒有的事,你可不能相信她,我就是喝了酒我才……我錯了。”
云九雙腿一軟,直直的跪坐在地上。
沈重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后坐在桌前,冷嘲道“你倒是說說,我這奴隸,上門女婿的身份,怎么就換不得了?”
這情形,說不出來就要再記一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