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朝營地
主帥歐陽晨端坐在主帳內(nèi),思索著接下來的布局。三天前,他們力挫大雍主力,儼然激起他們的斗志,下一次他們必全力進攻,他得想個萬全之策。
思索良久,沒有結果,耳邊不時傳來女子和兵士的攀談聲。
“哇塞,你們真厲害,把大雍軍打的落花流水?!?p> “哈哈,是我們將軍神武?!?p> “你們將軍真厲害,聽說忽木王子是大雍最厲害的武士吧,佩服佩服?!?p> “我們將軍對忽木簡直小菜一碟,李小姐,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將軍坐在馬上多威風。”
“真可惜沒一睹風采?!?p> .........
歐陽晨只覺頭痛,果然,他就不該好心收留她,那個女人,從小就不是個討喜的人。
事情要回到三天前,他率軍凱旋,忽聽得士兵來報,營地門口有個農(nóng)村婦人帶著個六歲的孩子,要找主帥。
他本以為是哪個千里尋夫的女子,正巧他心情好,就親自去見了。一見才知道,哪是什么農(nóng)村婦人,分明是六年前墜崖而死的裕王府小郡主----李重華。
說起李重華,他就頭疼。母親是皇后娘娘嫡親的胞妹,父親是皇帝陛下的胞弟,從小在皇后膝頭長大,太后寵得跟眼珠子一樣。兩歲開始惡作劇,三歲開始打群架,從小到大,除了奸淫不做,其他什么都做,實乃天啟朝紈绔中的第一,惡霸中的榜首。
他少時最疑惑的事情就是:裕王殿下,戰(zhàn)神出身,九州大陸人人景仰,怎么會教出這么個混賬東西。
后來,她遇刺墜崖,尸首找了一月,也曾覺得可惜,她雖然紈绔,但罪不至死。只是他與她交情本就不深,后面也就沒再去管了。
原本已經(jīng)收尸的人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歐陽晨連忙八百里加急將折子送回京都,此事牽連甚廣,又是皇族血脈,他不能擅自決定。
這么吵鬧的環(huán)境,再想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歐陽晨揉了揉眉心,大步出了主帳。
兩邊的兵士紛紛行禮,就見李重華沒形象的坐在地上,轉(zhuǎn)過頭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歐陽將軍,下午好呀。”
還是以前那痞痞的無賴口吻,只是看她臉上笑意盈盈,但那雙眼睛卻沒有半分笑意。
曾經(jīng)什么都寫在臉上的人兒,如今也學會了隱藏。
歐陽晨心里有一絲觸動,那人若知道,又該心疼了吧。
“軍營重地,豈容你大聲喧嘩。華榮郡主,這不是京都?!睔W陽晨看著李重華,沒有一絲笑臉。
華榮郡主.....
李重華微愣,是啊,她離開太久,都差點忘了,她封號華榮,既華且榮。
旋即,李重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歐陽將軍,你少唬我,我就和你的下屬聊聊天怎么了。屆時就算皇伯伯問起,我可不慫?!?p> 還是那個豬腦子。
歐陽晨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道,“李重華,六年,足夠改變所有人事?!?p> 見對方有些發(fā)愣,歐陽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跟她說這些干什么,以她的頭腦,哪能想明白這些。
“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就在他進入主帳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謝謝!”
他渾身一顫,迅速轉(zhuǎn)身,眼前卻再無女子身影。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小郡主,竟然學會了謝字,他有些五味雜陳。
印象中,那個少女從小到大都是驕傲的,就算是理虧也從不低頭。
哎,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他只要將她安全送回去,就自有人接手。
終于清靜了下來,歐陽晨提筆給好友寫了封信。
斯人已歸,性情大變。
第二日
副將秦將軍來報說發(fā)現(xiàn)一隊可疑人,疑似奸細,他們追過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搜索半天,只看到了一處水源,藏的很是隱秘。
歐陽晨暗自思忖,莫非是那個地方?
大雍地處北方,水源不多,天雍關墻厚十尺,沙漠氣候為天雍關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但這個屏障并不是無懈可擊的,據(jù)說天雍關有且只有一條內(nèi)河流經(jīng)城內(nèi),他曾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搜尋,最后都以失敗告終。
如果是,那這一戰(zhàn)必能解除天啟數(shù)十年的外患。
“秦將軍,你快將追蹤過程仔仔細細說與本帥聽?!睔W陽晨急切的問道。
秦將軍是個粗獷大漢,滿臉絡腮胡,一身腱子肉,見主帥這么重視,隨即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今日清晨,末將率軍巡視,見北邊有一個四人隊伍,形跡可疑,急急忙忙,似乎在趕路。末將以為是大雍的探子,率了一隊人馬悄悄地跟了上去。我們跟的比較遠,對方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末將耳力比較好,聽著他們偶爾提了句水源。再走了會,對方突然消失了。末將心生疑竇,立刻原地搜查,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水泉。不得不說,若不是沿途做了記號,我們幾個不一定能找到回來的路?!?p> “依你所見,這會不會是大雍設下的陷阱?”歐陽晨眉頭皺了起來,思索著各種可能。
“回將軍,從身形來看,不像是大雍人,倒像我們天啟人。末將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大雍的奸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特意引末將過去的。途中有幾次末將以為跟丟了,但卻發(fā)現(xiàn)那幾人在前面坐著休息。”秦將軍撓了撓腦袋。
“將軍,你說這群人什么意思,費了這么大工夫就為了讓我們看這?”一旁的萬將軍接著問道。
天啟人。
敵我難辨。
思索片刻,歐陽晨吩咐道,“派人緊盯著天雍關,秦將軍率一小隊人跟本帥親自去一趟?!?p> “將軍,不可,萬一是陷阱,可就糟了。”軍師張庸立馬反對。
“就算是陷阱,就憑那一絲可能,也值得本帥親自去一趟?!睔W陽晨毋庸置疑的安排道,“萬將軍坐鎮(zhèn)軍營,軍師及穆將軍率十萬大軍埋伏在隘口。信號燈為令,若大雍軍敢來,這次,本帥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渺寥
開坑大吉,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