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華一把接過枕頭,幽幽的看著容諾。
適才被容諾這一鬧,她也跟著頭腦不清醒起來,她這次來本就是來探容諾虛實的?,F(xiàn)在,怎么有種夫妻吵架的既視感。
李重華揉了揉眉心,頭又有點痛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冷靜一點。”
再抬頭看到容諾捂著傷口,繃帶上的血漬越來越多。
傷口裂開了。
李重華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連忙走過去,枕頭墊在身后,將鬧脾氣的人固定在床上,責(zé)備道,“你還帶著傷,小心傷口?!?p> “你都不管我死活了,還管這傷口做什么?”容諾說著要掙脫李重華的手。
“胡鬧。”李重華低喝到,雙手一用力就將人固定在懷中,懷里人安分了才轉(zhuǎn)頭看著屋外,喚人將傷藥送進來。
當(dāng)歸歸來就在門外不遠處,他們得了命令,不準(zhǔn)靠近,所以聽得里面爭吵也不曾靠近分毫?,F(xiàn)下聽的李重華喚人,連忙被好東西端了進來。
一起進來的還有秋實。
一進門,當(dāng)歸歸來便見自家公子被束縛在郡主懷中,見自己進來,郡主才放開放開自家公子,輕手輕腳讓自家公子靠在床上,而自家公子似乎還在鬧別扭,一點都不領(lǐng)情。
對方如此小心翼翼,縱使對李重華有偏見的當(dāng)歸歸來也挑不出刺來,只端著東西,安靜的立在一旁。
于是他們就見郡主熟練的解開自家主子的繃帶,小心上藥,輕聲安撫。上完藥,又細心為自家公子系上扣子,整理好衣角,蓋好被子,一氣呵成,不帶半點馬虎,無比虔誠。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怎么也讓人想不出,那晚執(zhí)意要殺公子的就是眼前的這人。
被安撫到位,容諾心中的氣散了不少,安靜的坐在床上,任李重華擺弄。
李重華這才松了一口氣。
容諾從小就難纏,每次惹怒他都要費好些時候來哄。
現(xiàn)在將人安撫好了,李重華再沒有心思探他什么狗屁虛實,左右她自己看緊點就好了,他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如今他婚事已定,等到時成了婚就由李安瀾去哄好了。
想到這,李重華為容諾又理了理被角,一字一句的道。
“你身子不好,所以以后乖一點,乖乖養(yǎng)好身子,乖乖成親,乖乖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不要插手多余的事。乖一點,就會過得好一點?!?p> 容諾更氣了,他鬧騰了這么多,她還要將自己推給別人,眉目一皺,下巴微揚,道,“我若不呢?”
李重華沉思了一會,答,“那便不吧?!?p> 說罷,李重華徑直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留戀,她可不想哄第三次。
容諾看著李重華的背影,呆在原地。
那便不吧。
什么意思。
是要對付自己?
李重華那混蛋又拋下自己一個人了。
高神醫(yī)進來送藥時,就見自家主子氣沖沖的抱著手臂靠在床上。
“少主,該喝藥了?!备呱襻t(yī)將藥遞給容諾。
容諾還在氣頭上剛想打翻藥碗就想到自己總是躺在床上不是個辦法,得快些養(yǎng)好身子來能去找那個混蛋報仇。于是一把接過高神醫(yī)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苦澀入喉,容諾心里又埋怨上了李重華,那沒良心的丫頭,真是把他往死里整。
心里的不開心又大了億點點。
縱然不開心,該問的還是得問,容諾心里暗暗嘆了句,那丫頭真是來找他討債的。
“外祖父何在?”容諾問。
高神醫(yī)磨蹭了一會才回道,“老太爺今早就走了,走時留下一句話,若少主放不下李家那丫頭,下次重傷就不必尋他,只管自生自滅即可?!?p> 容諾不滿的看了眼高神醫(yī),心里暗暗罵了句,老頑固。
“癔癥可有方可治?”他道。
高神醫(yī)大概了解二人的情況,遂答道,“癔癥一般是受激過度所致,并非無解之癥,只是要想根治,得望聞問切才行?!?p> 知道還有救,某公子的傲嬌病又犯了,“本相才懶得管她的死活,那沒良心的東西,病死她算了?!?p> 然而這事還沒完。
半夜,當(dāng)歸歸來被自家公子喊了起來,連夜下令所有的分舵為力重華搜羅奇珍異寶,療傷圣藥,衣服首飾,古玩字畫等等等等,不論什么東西都通通扔掉。
“本相才不稀罕她,全部扔掉,一樣不留?!?p> “公子,這些都挺貴的?!睔w來有些肉疼。
“那就賣掉?!?p> 二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以為自家公子想通了,都開心的去通知分舵。
渺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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