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死了，利茲瘋了，凱爾開著保時捷把妮娜和利茲送到了最近的小鎮(zhèn)，然后撥打了救援電話，隨后在妮娜的道謝聲和利茲怨恨的目光中凱爾三人重新上路。
“凱爾，被附身后的人還能恢復(fù)嗎?”李千歡目光瞥向中間三個狗頭的掛飾。
“不知道?！?p> “不知道?驅(qū)魔人不是可以驅(qū)除附身的惡魔嗎？”
“也許吧，可我不會，我只知道鹽和火能燒掉被惡魔、邪靈寄生的物品和骸骨，針對活人的驅(qū)魔手段不在我的知識體系內(nèi)?！?p> “那你應(yīng)該把這狗頭也燒了?！崩钋g再次瞥向狗頭掛飾。
“好主意，不過再那之前我想帶回去給康斯坦丁看看，也許能被那家伙改造成不得了的魔法物品?！?p> 李千歡對凱爾的想法感到奇怪：“你又不會魔法?！?p> “但這不妨礙我想了解魔法，未來的敵人未必沒有精通魔法的。”
“你是說地獄?那應(yīng)該是上帝該考慮的事。”李千歡的語氣就跟往常開玩笑一樣，她可不是信徒。
雖然親眼看到了那詭異的公路列車和近百個一模一樣的小丑這樣奇怪的事，但要讓她完全接受地獄惡魔確實存在，也許親眼看到格雷格雙肩長出狗頭的畫面才行，現(xiàn)在嘛還需要一點接受的過程。
“上帝嗎？也許就沒有上帝。”凱爾腦海中想到的是一個光著頭，始終保持微笑，一手畫著圈，一手魔法陣構(gòu)造的“扇子”的核善長者形象。
這個世界，守護地球人間的應(yīng)該是他吧!
至于上帝，不涉及信仰的問題，有管過人間的死活?
“沒有上帝?可我聽說驅(qū)魔物品里最常見的是圣水，是教堂里才有的東西?！?p> “這話你是聽她什么時候講的，是跟康斯坦丁學習之前還是之后的?”
李千歡想了想才不確定道：“是……在那之前的?！?p> “你有空再問她一次，她提都不會提這玩意兒。”
“哈?”
“我懷疑每一個十字架都摻鹽了?！?p> 李千歡(?O?)
我剛開始相信神秘學，你跟我說這個?
凱爾沒有在意李千歡的反應(yīng)，接著道：“科學告訴我們，要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
李千歡嘀咕道：“你就挺不科學的。”
“你說什么?”
“我說我知道了，要相信科學?！?p> “嗯，孺子可教?！?p> 李千歡：“……”
老古董、大騙子……（此處省略八百字）
沉默片刻，李千歡盯著狗頭掛飾不放心道：“萬一它又作怪呢？”
凱爾看著銀色的三頭犬：“所以我把它放在鹽袋里浸了一夜?！?p> “有用?”
“應(yīng)該有用吧，要不你燒了它?！?p> 凱爾其實也不確定有沒有用，他甚至不知道這小玩意兒還有沒有影響人的能力，不過從格雷格和那些小丑的表現(xiàn)來看，這東西的能力其實并不強，只是對一些貪欲比較強的普通人來說有些強。
現(xiàn)在用來給它“補血”的公路列車已經(jīng)毀了，直接控制的格雷格也被殺了，還被鹽泡了一夜，不管是按照物理上的能量守恒還是神秘學，這東西即便依舊有地獄三頭犬的意識殘留也變得極為虛弱了。
所以，對那些意志堅定，自制力強的的人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影響的，至少對凱爾三人來說是這樣。
所以，即便沒有三頭犬，沒有公路列車，格雷格和利茲之間……
“那些小丑是怎么來的，一模一樣還同時出現(xiàn)那么多，真的是復(fù)活嗎？”李千歡本來想說無限復(fù)活的，但想到那些小丑如果都是同一個的話，那嚴格來說也只是復(fù)活百次而且還同時出現(xiàn)了……那樣還是復(fù)活嗎？搞不懂。
“我有一點猜測?！?p> “什么?”
“還記得那個小鎮(zhèn)嗎，馬戲團表演的那個?！?p> “當然記得，里面的人全都死光了，尸體都快腐蝕干凈只剩白骨了，還有那個加油站的老頭居然是幫兇?！毕氲街翱吹降娜缤碎g地獄的畫面，李千歡仍舊有些不適。
“我懷疑所謂的復(fù)活其實跟那輛公路列車害死了多少人有關(guān)，那個小鎮(zhèn)的居民尸體雖然留在了小鎮(zhèn)的，但靈魂或者其他什么媒介被某個小丑帶上了車，然后改造成了同樣的小丑。”
李千歡訝然道：“如果真是這樣，它想干什么?制造軍隊嗎？地獄反攻人間?”又一次看向某狗頭掛飾，一團煙花能量出現(xiàn)在她手中蠢蠢欲動，似乎下一刻就會扔出去。
“那它應(yīng)該沒那個本事，你沒發(fā)現(xiàn)一次只有那幾十個同時出現(xiàn)嘛，顯然是有限制的?！?p> “好吧，我更覺得應(yīng)該燒了它，你不該把它留在身邊的，也許會讓真的三頭犬找上門來的?！崩钋g煞有介事地嚇唬道，可惜某人并不配合。
“這樣啊?！眲P爾看相后視鏡，能看到后面洛娜專心致玩鋼珠：“洛娜，想不想養(yǎng)一只狗狗?”
“三個頭的嗎？”洛娜兩眼放光。
李千歡愕然地看看凱爾又轉(zhuǎn)頭看看洛娜，怎么感覺被他倆給裝到了?
廣袤空曠，炙熱無比新墨西哥州沙漠，一輛私家車拖著清風拖掛房車闖了進來。
“鮑勃，我們還有多久到加利福利亞，這里太熱了?！?p> “很快了，也許我們也可以看看沙漠風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是嗎？”
“你說的對，如果天氣沒有那么熱的話更好了?！?p> “好吧我承認，但至少孩子們都在，他們愿意陪著我們?！?p> 這次的旅行計劃是鮑勃和妻子一起制定的，是他們的銀婚紀念，這些年來鮑勃一直忙于工作忽慮了妻子和孩子，正好趁這個機會一家人聚在一起旅行。
不坐飛機不坐火車，這樣時間就慢下來了，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更久一點，只是天氣太熱了，這讓大家的心情都有些煩躁。
不過身為一家之主，即便自己被太陽曬煩了，鮑勃依舊盡量調(diào)節(jié)這氣氛。
“唔，前面有個加油站，我們過去加一下油，這里有點太荒涼了，跑了這么遠才看到這么一個加油站?！?p> 太陽曬得人眼睛都不想睜開，伊瑟爾迷迷糊糊的并不想回應(yīng)鮑勃。
鮑勃也不在意，他只是想找個話題說說話，不然他擔心自己也會睡過去。
加油站很破舊了，倒是符合鮑勃的認知，這么偏僻的地方要是有一個嶄新的加油站才不正常。
不過這周圍豎立的木樁還有木樁上套著的一個個酒瓶子是什么意思，當?shù)靥厥獾娘L俗?鮑勃惡趣味的想著，這能讓他的思緒輕松點，布倫達總說他與人交流太嚴肅了。
叫了好幾聲，加油站的老板才從屋子里走出來，那是一個看上去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披著臟外套，脖子上好像還有惡心的疤痕，笑起來很奸滑，是個很普通的小商人。
鮑勃本能地觀察對方。
“我們想去加利福利亞，但是我們好像迷路了，你能告訴我們路線嗎?”
老板嘴里叼著煙，但這不妨礙他說話：“當然，我知道一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