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炎消散后,趙秉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內(nèi)心也震驚不已,他萬萬沒想到韓清雪竟然擁有元靈,但是他不想輸,尤其是輸給寧國的人。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邪魅一笑:“師妹,我承認(rèn)你確是絕頂天才,可是這又如何?你還不知道吧,寧國早已被我靖國大軍剿滅,你親愛的父兄們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對了,你以為你那廢物哥哥怎么來的天星宗,他是來逃難來的!”趙秉大笑不止。
這是他的策略,意欲激怒清雪,也讓她分心,清雪定會胡亂使用靈力,而他有玄武甲護體,清雪定然難以傷他分毫,等其精疲力盡再雷霆一擊,定然可以獲得勝利。
溫紫月身后三人異樣的眼光盯著他,仿佛在看一具尸體。隨即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溫文爾雅地對紫月說道:“宗主,小師妹心性純良,聽聞此噩耗定然亂了分寸,我擔(dān)心她失手殺了那名弟子,那就難以收拾了?!?p> “這小子也是,你說他非要惹這個小祖宗干嘛,還火上澆油,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大師兄封彥笑道。
溫紫月輕聲,“由她去吧”。
清雪渾身顫抖著轉(zhuǎn)過身看著趙秉:“你再說一遍?不可能,你騙我。父親那么強大,還有大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p> 看到清雪慌亂的神情,趙秉非常滿意,隨即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她眼前晃到,“你看這是什么,有沒有特別熟悉?你父親和哥哥的遺體,被掛在安寧城樓上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清雪咬著嘴唇,仿佛要滲出血來,她內(nèi)心里僅存的一絲幻想破滅了。因為那是父親隨身的貼身匕首,是母親送給父親的,除了他們兄妹幾個,沒人知道,更遑論在他人手中,父親定然已經(jīng)遭遇不測。
清雪強忍眼中的淚水,顫抖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痕跡,帶著一股悲涼之感。而琉火鳳凰心有感應(yīng),它能清楚的感受到清雪的情緒,展開了鳳翼,鳳鳴凄凄。
“琉火寂滅!”悲愴而憤怒的聲音從清雪口中發(fā)出。
只見琉火鳳凰一生長鳴,飛向半空,一枚金黃色的火焰小球自它口中而出,迅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高速旋轉(zhuǎn)火球,越來越大,仿佛一切都要被吸附進去,隨即擂臺場開始劇烈晃動,巨大火球向趙秉緩緩而去。
“師傅!小師妹竟然用寂滅,快阻止她!”書生樣男子焦急地說道。琉火寂滅是天階頂級武技,而且是通過仙品元靈而出,本身元靈都是元嬰境后才可運用,如今清雪越階使出,元嬰境以下根本無人能夠承受。
感受到火焰球極其強烈的靈壓,眾長老臉色大變,趙長老飛身上臺,迅速祭出一枚銀環(huán),利用自身靈力造出一堵透明的能量墻。
“秉兒,快,祭出玄武甲!”他急聲道。趙秉聞聲,迅速祭出。
一青一黑兩股能量形成兩堵其厚無比的墻,等待著寂滅的降臨。
不多時,火球碰到墻體,搖晃更加劇烈,趙長老及趙秉不停地輸入靈力抵擋,而趙秉嘴角也慢慢滲出了血。
清雪也是虛弱不堪,越階使用天階武技,瞬間抽空了她的靈力,她本想讓琉火鳳凰隨便用用武技就行了,打敗趙秉應(yīng)該不是問題,誰知趙秉竟估計激怒她,在傷心欲絕的悲憤情緒預(yù)計嫉妒憤怒的情緒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門武技。
巨大的爆炸聲后,場上漸漸地恢復(fù)了平靜,趙長老迎面而立,狼狽不堪,若是沒有靈器的加持,他恐怕也難以抵擋。
趙秉則是被轟到了臺下,渾身血跡。他的目的達到了,清雪虛弱無比,可他也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很明顯,他已經(jīng)輸了。
“小小年紀(jì)手段如此狠辣無比,下手如此之重,你當(dāng)真以為我西院好欺負(fù)?我來領(lǐng)教一下你的高招,趙長老作勢就要出手。
眾目睽睽之下,趙長老竟然想與清雪動手清雪!他上臺救自己的弟子無可厚非,因為宗門規(guī)定不可下殺手,而清雪違背了,應(yīng)當(dāng)阻止,但是以一個長老身份對弟子出手這萬萬沒想到的。
眼看就要來不及阻止,已經(jīng)有人都閉上了眼睛,而清雪蒼白的臉龐也對著韓麟勉強一笑。
“哥,沒想到才見面就要永別了,照顧好自己?!鼻逖┹p微的嘴上說著。
“不”!韓麟心痛無比,他第一次開始慌了。剛剛聽聞父兄陣亡的消息時,他雖悲痛,但事已至此,能做的就是奪回父兄遺體,想辦法救出兩位兄長。因而雖悲憤,但也十分地理智。而如今,妹妹就要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殞,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恨自己無能。
“哼,趙長老,你是不是眼中已經(jīng)只有你的靖國,沒有我天星宗,沒有我這個宗主了?以大欺小,還敢對我弟子下殺手!”只見一道紫色的身影猶如閃電到了清雪身前,隨手打散了迎面而來的土系能量。
“陳長老,宣布結(jié)果!看來天星宗確實需要好好清算一下了,趙長老,好自為之?!睖刈显潞莺莸氐闪怂谎?,隨即不再多言,帶著清雪就往臺下走,眾師兄飛奔了過來,韓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清雪跟前。
雖說各院相對獨立,自我發(fā)展,但宗主的身份地位與實力是不容置疑的,趙長老雖氣,但也只能就此作罷,收起靈力,身后弟子抬起趙秉就往回走,他臉色陰沉,總會有機會殺掉這對兄妹。
雖說起了這樣的一個波瀾,但后面的比賽還得繼續(xù),韓麟無心再看比賽,關(guān)注比賽。他抱著妹妹跟著馮義等幾人回到了中院。
“清雪,以后不準(zhǔn)再做傻事!我剛才都快絕望了!你要記住,你還有我!”韓麟生氣地說,拿出了清雪最愛吃的赤靈果。
“好啦,哥,知道啦,放我下來吧,我沒有大礙,調(diào)息一下就好,別擔(dān)心!”清雪虛弱地笑了笑,說道。隨即開始打坐,調(diào)息。
韓麟現(xiàn)在是片刻不敢離開,生怕他這個妹妹再去干什么傻事,況且,現(xiàn)在她虛弱無比,遇到危險怎么毫無抵抗之力,就是他拼死,也會保護好清雪。雖然是在中院,按理說沒什么危險,雖說宗主及清雪的幾位師兄都信得過,但他仍舊是不放心。
他也很難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如今故國覆滅,父兄戰(zhàn)死,尸體還掛在安寧城樓上,這是何等侮辱!兩個兄長被俘,下落不明。如今最為重要的,如何運回父兄的遺體,如何救出被俘的兄長們。他不得不深思,而且他不想讓妹妹再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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