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皇甫靜一臉緋紅,心里一陣慌亂,自己怎么睡著了,隨即又是一陣失落,畢竟,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多余的。
經(jīng)過此次的屋頂之事,兩人的關(guān)系開始變得微妙起來,皇甫靜也有意地保持著與韓麟的距離,除了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之外,兩人幾乎很少交流,韓麟心里也是心知肚明,本來對他來說,倒也挺好,省去了許多的麻煩,不過,不知為何,他卻突然極為不習(xí)慣起來。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許多天,除了每天嚴(yán)衡都差人送來各種吃穿用度之物,幾乎沒有任何人過來。
轉(zhuǎn)眼就到了皇甫靜的大婚之日,嚴(yán)衡的人早就早就將一應(yīng)物品送了過來,本想送來幾個侍女為她梳妝,不過都被皇甫靜拒絕了,本來兩個傀儡門的侍女她應(yīng)付起來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再送來一個,那可真是心力交瘁。
只見她逶迤拖地的繡鳳嫁衣,火紅的得炙熱。長長的頭發(fā)挽起,莊重精致的鳳冠顯得她美麗非凡。余下的頭發(fā)低垂,使威嚴(yán)中多了幾分靈動。大而亮麗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紅艷,堪比傾國傾城!雖只化淡妝,卻依舊天姿國色。那妖嬈的紅嫁衣,不僅沒有磨滅她的純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氣質(zhì),甚是迷人,大國公主的氣質(zhì)一覽無余。
東陵城中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財,地上的路都是用金絲地毯鋪成,極盡奢華,迎親的馬車也也都是鎏金翠玉所制,來人是一隊帶著鏤金面具的人,早早地就半跪在地上行禮迎接她,嚴(yán)衡也是一身盛裝,站在府門外迎候。
韓麟攙扶著她上了車,在皇甫靜隨意找了個借口下,韓麟也上了車,與她同乘,若是留韓麟與其他眾人一同前行,恐其露餡。
前幾日雖說與韓麟交流很少,但她早已將她所知曉的傀儡門分布圖畫了出來,并將父兄的樣貌亦隔了他,韓麟早已銘記在心,并且二人商議好,皇甫靜利用大婚盡量拖延時間,韓麟則盡快找到原石,救人。
一路上而來可謂是觸目驚心,這傀儡門位于東陵城以東群山之中,一路而來活人沒看到幾個,但是木訥地的儡隨處可見,幾乎成了一個獨立的傀儡王國。
韓麟安自心驚,倍感憤怒,這每一個傀儡都是一條人命啊,看到這副場景,他或許已經(jīng)知道傀儡門年年強征修士的緣由了,想必眼前這一個個傀儡便是那些征來的修士吧。
未到山門,婚樂聲早已此起彼伏,聲勢浩大,自山門下而上,金席鋪地,兩側(cè)門徒盡皆半跪迎接,更有許多傀儡在側(cè),也是迎接之相,場面壯觀,聲勢浩大。
看來這巫賢在這傀儡門的地位的確非比尋常,畢竟是傀儡門圣主之子,如今雖然與皇甫靜這個名義上的圣女結(jié)親,但她也是堂堂天羽公主,因而以此規(guī)格禮儀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遠(yuǎn)遠(yuǎn)便見一人身著華服迎接,來人皇甫靜熟悉無比,正是巫賢,只見其身材魁梧,臉上滿是笑意。
這個巫賢她頗有了解,她早就知道此人對她有意,只不過皇甫靜一直對其無意,加之本就是屈身事于傀儡宗,更兼其以她父兄為質(zhì)說是仇深似海也不為過。雖說巫賢對她但是情真意切,但她一直對其不冷不熱,勉強應(yīng)付而已。如今想來巫賢定是向圣主求娶的自己,然后逼迫自己嫁給他。
扶她下車后,韓麟對她使了個眼色,隨即趁著眾人迎接之時,混入侍女隊伍中,隱匿氣息,溜入了山門之中。
按照先前皇甫靜所畫之地圖,韓麟很快來到了后山,他曾聽皇甫靜說起,她曾見后山處進(jìn)者人數(shù)眾多,而出來的確實傀儡居多,每次征來的修士基本上都送到此處,況且,后山本就是傀儡門的禁地,守衛(wèi)森嚴(yán),連她作為傀儡門的圣女,也幾乎沒有到過這里,她層多次想打探,但都被攔住了。
韓麟也料想到這里既然是傀儡門的重地,極有可能關(guān)于傀儡的一切都會在這里,由于大多門徒都接到了圣主的命令到了前殿參加圣子的大婚,一路上守衛(wèi)也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些傀儡。
他一路上很快就到了后山,一道巨大無比的石門橫在了他的面前,門前貼著符咒模樣的布條,門前并無一人,好像無人把守的樣子。但韓麟知道,如此重地定然不會守衛(wèi)如此的松懈。他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番,將門上的符咒布條燃燒后,見并沒有什么異常,韓麟心道想來是因為大婚的原因,于是便進(jìn)入了石門之中,并將這穿了一個多月女裝換了,終于用再穿了,這些天可把他憋壞了。
通過了一段漆黑無比的道路以后,突然間豁然開朗,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水池,整個陣法都比巨大的水池中,水池中是綠色的液體,像是什么特制的靈藥,陣法兩邊由由下往上是一個個牢籠,有活人還有傀儡,一個接著一個,數(shù)不勝數(shù),有些牢籠里關(guān)押著兩到三個褪去了衣服的活人,見韓麟到來,他們激動不已,但是任憑他們?nèi)绾魏艉岸及l(fā)出不任何聲音。
在陣法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的像玉石一樣的石頭,石頭看上去溫潤無比,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而就在此時,玉佩內(nèi)的二驢卻表現(xiàn)的異常興奮,隨即沖出了玉佩,一臉渴望地望著那塊石頭,哈喇子就要就出來了的樣子。
而石頭中散發(fā)的白色光芒卻漸漸地縈繞在了他的周圍,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原石”吧,正當(dāng)他疑惑之時,一道笑聲連著腳步聲傳了過來。
隨即一位滿頭白發(fā)胡須極長的老人出現(xiàn)在了身后,老人拍掌叫好,欣喜無比。
“好,果然,看來天主所言非虛,你果然能夠吸收這圣石的能量,如此以來,我傀儡門必將大放異彩,傲然挺立于幾大勢力之中矣!哈哈哈哈”老者狂笑不已。
聞言韓麟心生警惕,此人突然出現(xiàn),而且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行蹤。
老人見他遲疑地盯著自己,隨即說道。
“你不用奇怪,這是我傀儡門圣地,若沒有老夫的授意,旁人是進(jìn)不來的,對了,靜兒那丫頭身上一直都有符門的一道印記,因而你們的一舉一動,老夫都看在眼里,故而放你上山,只是為了驗證老夫心中猜測,天主曾言你極有可能能破解圣石之謎,果然不假。待老夫?qū)⒛銛貧?,再進(jìn)入你的識海,這圣石必定為我傀儡門所用矣!哈哈哈哈”老者大笑,仿佛盯著獵物一樣盯著韓麟,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
聞言韓麟恍然大悟,他一直覺得疑惑的事情原來如此,這原來就是一個圈套,專門為他設(shè)計的陷阱。不過,韓麟也并不在意,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毫無意義。老者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夠匹敵的。
見韓麟并不慌張,反而笑意盈盈地盯著他,他略微一怔。
“年輕人,我承認(rèn)你的的確好氣魄,身在險境仍舊鎮(zhèn)定自若,不過,我想知道,你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