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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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只余你我。
蘇長今驀然輕笑,指腹輕輕捻著酒杯,“沒想到你陸驚野,也會信這種說辭?!?p> 冷白的指尖劃過酒杯,蘇長今仰頭,一飲而盡。
不問天地,無論廟堂。
恐怕這世上的人都死絕了,她才能做到袖手旁觀,不然身為天地中的一份子,如何做到事不關(guān)己?
“真沒想到,我蘇長今居然有一天能與你對飲?!?p> 見她將杯中的酒盡數(shù)喝了下去,陸驚野看了她半晌,終是啟唇將那灼人心腸的東西灌入了腹中。
“難怪,大抵你整日都在想著如何搞臭我的名聲,得到那人的專寵。”
那人,指的自然是慶帝。
“專寵?”蘇長今輕嘲一笑,酒意讓她更添了幾分張狂肆意,酒杯撂在桌子上震天響,“你當(dāng)真以為,他將你當(dāng)親侄子來寵的嗎?”
陸驚野的姑姑陸湘,乃是慶帝頗為喜愛的湘貴妃,也是鋮王與六公主的親生母親,自然也是榮寵無限。
瞥見蘇長今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陸驚野微微啟唇,“這酒烈,你慢些喝?!?p> “不敢回我的問題了?”
陸驚野眼眸微暗,并不回答她的問題,蘇長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猶自懶散地支起了一條腿,撐著腦袋去看他。
“陸驚野,他給你的封號是牧野,你當(dāng)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陸驚野攥著酒盞,指尖微微泛白。
牧野,他怎會不明白?
牧者,本意便是手持棍棒放養(yǎng)牲口,也說是治理……而放在他名字之前,著實諷刺。
高位上的那人,的確從不曾信任于他。
“那你呢,蘇長今?”
兩人的處境調(diào)轉(zhuǎn),陸驚野驀然間抬首,目光犀利的看向了對面的人,手中的酒盞卻已經(jīng)不知何時換成了酒壇。
蘇長今猶自抬眼,手中輕輕拈著酒杯,看向了窗外的景致,“我有什么好說的?!?p> “給自己的屬下取名悠然閑適,自己卻成了最不安于現(xiàn)狀的人,何解?”
陸驚野緊抓著她的視線,不曾放過她眸種的一舉一動,似乎在探知她更多的信息。
“很簡單。”蘇長今目光如炬,鎖定了他的視線。
“安于現(xiàn)狀,會死?!?p> “……”確實。
在這爾虞我詐中,若你不出手,只怕會被這亂世踩個稀碎。
兩相無言,對飲明月。
桌上的酒杯不知何時換成了酒壇,兩人的身邊也已經(jīng)不知何時堆滿了壇子。
陸驚野驀然間抬頭,意料之中見到了蘇長今已然不太清醒的神色。
她臉色緋紅,眸中泛著濕意,如同皓月一般星光點點。
反觀陸驚野,褪去了那一層朦朧之色后,眼底仿佛恢復(fù)了一派清明之色。
“蘇長今。”
“你可是醉了?”
費力的用胳膊撐住腦袋,蘇長今睜開的雙眸微微有些愣神,而后恍惚之間忽然覺得眼前的陸驚野被重疊成了十多道人影!
她神色倏爾幽冷,卻抵不住襲來的困乏醉意,渾身的力氣正在順著指尖流走。
“陸驚野,為何你……不醉?”
那爐鼎中的迷迭香她一早進門時便看破,明明已經(jīng)服下了百毒丸,且她一直在閉氣……
陸驚野倏爾傾身,眸中不自覺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你想問的應(yīng)該是,我為何沒中毒吧?!?p> “陸驚野,你還是對我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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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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