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沉香木枝,冠上風(fēng)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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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流與官家人向來不打交道,蘇長今可以說是個例外。
而易洋是要被押往大理寺的。
而且,在幾人進(jìn)京沒多久之后,他便有這心不在焉。
“長今兄弟……”
“清流兄?!鄙蚯辶飨胍f出口的話一下被打斷,蘇長今收起折扇,難得一臉正色地看著他。
“蘇長今視你為志同道合的摯友,你虛長我?guī)讱q,若你不棄,往后可喚我一聲長今?!?p> 在大多數(shù)人中還未曾取字的年紀(jì)里,能讓一個人對他稱呼其名,絕對是將其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
或許他們志有異,又或許他們道不同,但殊途亦可同歸。
沈清流,恰好能對上她的脾氣。
“長今?!?p> 去了兄弟二字,好像完全不一樣。
一般的親朋友人之間大都稱呼其字,禮貌而尊重,唯獨是至親或是特別的好友才會稱呼其名。
沈清流倒是不曾扭捏,他本就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不然也不會在一開始便與蘇長今兄弟相稱。
陸驚野就在兩人身后,聽到了兩人這番動靜,隱約從鼻間發(fā)出了一聲輕哼。
注意到了陸驚野不善的視線,沈清流不曾耽擱便準(zhǔn)備離開,隨后卻又被蘇長今輕聲喝住。
她眉尾一挑,含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木府距離清平樂不遠(yuǎn),清流兄可以代我去看看木小姐。”
蘇長今與木浮生關(guān)系不錯,長安城的人基本都看得出來。
沈清流眼中一閃而過的悸動,而后微微頷首,耳根不自覺染了緋色,轉(zhuǎn)身離開。
“陸驚野,走啊?!?p> 蘇長今向前走著,半晌卻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了動靜,她疑惑間轉(zhuǎn)身,只見到陸驚野眸色沉沉,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
真像被她耍了,得不到肉吃的陸小二。
“陸驚野?”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蘇長今再度開口,叫他的名字。
立于原地的人抬眸,涼涼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動靜不小地走過來,渾身仿佛都帶了火。
“哼?!?p> 鼻間只微微發(fā)出了一個氣音,用以表達(dá)自己的不滿,蘇長今莫名其妙地一愣,她是怎么招惹他了?
“你一直都在叫本王的名?!?p> “……?”
陸驚野根本沒有給蘇長今反應(yīng)或是問詢的時間,說完這句話后,便一股腦兒地向著大理寺的方向扎去。
唯獨身后那半冠起的發(fā)髻,一起一落間地出現(xiàn)在了蘇長今的視線里。
“對啊,本王為什么叫他的名?”
發(fā)髻上,是那根發(fā)簪。
通體棕紅,落于他發(fā)頂,莫名生出了狷狂與熱切,相較于之前,如今冠發(fā)的陸驚野……其實也挺好看。
她想起來了,怪不得之前她覺得那根發(fā)簪味道熟悉,那根本是沉香木枝所做。
本以為陸驚野就算不用金銀玉,至少也會用自己喜歡的竹木做簪,卻不想簪于他發(fā)間的那根,竟然是那根她隨手賣出了一百兩金的沉香木?
今日又對她說出了如此莫名其妙的話。
蘇長今心不在焉地走在后方,腦中串連著陸驚野近期以來的古怪行為,她又不是蠢,陸驚野剛剛的表現(xiàn)像極了針對柳詩意的南青霞……
難道?!
難不成陸驚野才是品味殊好,真的將她……當(dāng)做了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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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啊,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