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孔明燈之下,是一張張虔誠的臉龐。
忽然不知為何,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許多人都涌向一個地方,就連陳水他們都被擠到了一處拱橋之上。
這時,三人發(fā)現(xiàn)幾艘大船從遠處緩緩而來。
隨著這幾艘大船的出現(xiàn),兩岸的人們尖叫吶喊起來。
不明情況的陳水,朝身邊陌生小哥問道:“這位大哥,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評彈啊,那都是內城里面的有名的才子少爺,還有一些貴族千金組織起來的活動,這些人平日里根本就見不到,每年也千燈會才能看到一次?!边@名小哥解釋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陳水一眼,一個勁的朝著遠處的船只招手,也不知道招給誰看。
陳水越聽越迷糊,問道:“評彈?那是什么東西?”
“評彈就是評彈,哪來這么多問題啊?”
小哥極不耐煩地看了陳水一眼,那不善的眼神仿佛在警告陳水不要再來問他這種問題了。
陳水看到小哥的神情,自覺的沒有再去打擾。
“你看不看?。坎豢礉L一邊去,別妨礙我們看我的蕓兒?!?p> 正當陳水準備詢問施婉玉時,卻發(fā)現(xiàn)這時來了幾個男子,一個勁得將他與陳浩推向一邊,將施婉玉圍了起來。
陳水一看這幾名男子猥瑣的模樣,當場就猜到這幾個男子,這是打算占施婉玉的便宜。
對此陳水非但沒有制止,反而擺出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幾人。
這時,一名男子故意推了同伴一下,同伴順勢朝施婉玉撲了過去。嘴里還在責備著推他的那人,雙手的卻非常誠實地伸向施婉玉的腰際。
“小子,老娘的主意你也敢打?”
這時,施婉玉忽然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望著幾名心懷不軌的人。
玉手一揮,三聲清脆的聲音從男子臉上響起,三名男子一人臉上多了一個鮮明的手掌印。
“什么人啊?母老虎啊?!?p> 幾名男子見到施婉玉這么兇狠,哪里還敢再起賊心,灰溜溜的抱團跑路了。
幾個流氓一走,施婉玉就惡狠狠地看向陳水兩人,責罵道:“你們兩個家伙可真是沒良心啊,看到也不知道幫老娘?”
陳浩還想解釋,但陳水直接朝著施婉玉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看得施婉玉甚是惱火,并氣憤道:“算了,這地方太糟心,我們換另外找一個地方看看吧?!?p> 往前走了好一會兒,陳水他們才找到一個看起來相對人少一點地方。這時,船只剛好經(jīng)過陳水他們的面前。陳浩看到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幾十名打扮得美艷動人的女子,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施婉玉察覺到陳浩的眼神,惡趣味大起,悄悄來到陳水耳邊問道:“好看嗎?”
陳浩被施婉玉嚇得不輕,當看到是施婉玉問起之后,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難得機靈道:“沒姐您好看?!?p> “行啊,你竟然也會睜眼說瞎話了?不會是跟陳水學的吧?”
施婉玉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在打趣陳浩,但內心深處,還是會有一絲竊喜。
倒是莫名背鍋的陳水,顯得有些措不及防。陳水看向施婉玉的眼神,那叫一個無辜啊。
這時,陳水他們開始能夠聽到,琴聲,琵琶聲,二胡聲,還有人唱曲聲音響起。
這些傳統(tǒng)原生態(tài)的聲音結合到一起,充滿著自然氣息,讓陳水不由自主的沉淀在其中。
正當陳水聽得津津有味時,一位年輕男子到來,打斷了陳水的思緒。
“幾位看起來不像禹城人,是剛來不久吧?怎樣?覺得禹城的千燈節(jié)如何?”
這名男子,一身素衣,手里端著一壺酒,一身酒氣的來到陳水面前,臉上還有醉酒的紅潮。
“不知你是?”
陳水見到這名男子,皺了皺眉頭,雖然前世他算是一個酒鬼,但他并不愛酒,所以男子醉醺醺的模樣,讓陳水有些莫名的反感,并且刻意得與男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誰知,這時這名醉酒的男子,非但沒有理會陳水,反而一臉沉醉自顧自的唱起來,唱的還跟船上唱得一樣。
醉酒男子跟著唱完一段,突然感慨道:“這樣的時光就是好啊,就是不知這樣的時光能夠維持到幾時?”
陳水完全不知道男子在說些什么,也就沒有搭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子。
可猛然間,醉酒男子忽然將手臂搭在陳水的肩膀上,醉醺醺的說道:“兄弟,我跟你說,這船上那些所謂的少爺啊千金啊,都是一些愚昧無知的俗人,他們那里知道,在他們享受在這些無聊的玩樂中時,背后有多少人因為饑餓貧寒而痛苦哀嚎?!?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能不能先將你的手拿開?”
陳水有些受不了男子身上刺鼻的酒味,將男子推開。男子因為醉酒,被陳水輕輕一推,便癱倒在地。
男子緩緩從地上坐起,將背舒服地靠在旁邊的小樹上,指著陳水嘲笑道:“都是迂腐的人,你也一樣,沉淀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我也一樣,哈哈,我們都不愿意認真的看看這個悲慘的現(xiàn)實?!?p> “朋友,你喝多了?!?p> 陳水看著男子一陣頭大,他就搞不懂,他怎么總是碰到一些這樣難搞的無賴。
男子擺著手,醉意熏熏地否認道;“我沒有,我都沒喝酒,你怎么說我喝多了?”
陳水無奈的指著男子,道:“你看看你身上的酒味,還有你手里的酒,你還說自己沒喝酒?”
“好像確實喝多了?!?p> 男子在自己的衣服上聞了聞,似乎是聞到身上的酒味,自嘲的笑了笑,又朝陳水辯解道:“不過我現(xiàn)在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好吧?!?p> “這家伙都喝成這樣,你跟他說這么多干什么,別管他了,我們走吧?!笔┩裼癜抵欣死愃?,朝他搖搖頭。
陳水不否認施婉玉說的在理,但前世他醉酒的那段時間,他很清楚男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能夠讓男子醉成這樣的,除了心中苦楚無處訴說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
可即便陳水了解男子,但又不知應該怎么跟施婉玉解釋,加之施婉玉一再催促,陳水也只好點頭。
走之前,陳水又朝著男子叮囑道:“行了,你也別喝了,沒事就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家里人擔心?!?p> 說完,陳水就準備跟著施婉玉遠離這名男子,誰知,醉酒的男子猛然抬頭,嫌棄的望著陳水罵道。“虛偽,你們都一樣虛偽,要走就走,裝什么好人?!?p> 陳水聞言,心中之氣實在難平,他咬了咬牙,沒有去搭理男子。
“迂腐,虛偽,小人哈哈,你們這群小人,我丁少杰看不起你們,哈哈?!?p> 這時,醉酒男子又在背后罵起來。
但陳水已經(jīng)跟著施婉玉走遠了。
陳水幾人忘記丁少杰那段插曲,又往前面逛了一段時間,知道路上的店鋪和人還是瞬間變少,這才意猶未盡的準備打道回府。
可這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在幾人面前,正當陳水幾人對此感到疑惑時,葉博然從馬車上露出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