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做到了他的承諾,只要我想要的,他都盡力滿足我,可是代價我卻承受不起。
婚后的我們搬到了周先生的一處別墅,別墅雖大,人卻不?;貋怼K總€月都會給我打數(shù)目不菲的零花錢,節(jié)日禮物,父母的贍養(yǎng)費一樣也沒落下。爸媽沒了經(jīng)濟擔憂終于實現(xiàn)房車旅行的夢,常在電話里夸我找了個好女婿。可是我呢,自旅行回來后,我的身邊似乎只剩下了卡上不斷增長的數(shù)字。
偶爾回來,我也會歡天喜地像在小公寓時給他做菜,他還是在意我的,我悶頭吃著碗中剝好的蟹肉,覺得今天這蟹蒸老了,一點都不甜。
晚上,他躺在我的腿上,硬硬的頭扎的腿上,有些癢,可我不敢出聲,因為他在和其他女人煲電話粥調(diào)情。他毫不避諱的當著我的面哄那個女人開心,我沒好氣的按他的太陽穴,大概把他按疼了,他倒吸口涼氣,電話那頭問他怎么了,他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跟那人道“不跟你聊了,惹我老婆生氣了?!?p> 說完他決絕的掛斷電話,摟住我的腰親昵的蹭來蹭去,我把他推向一邊悶聲道“頭發(fā)太短了,沒法好好按?!崩碛蓪嵲邗磕_,你明知道我生氣還當著我面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
他倒是坦蕩,不容掙扎樓著我上樓睡覺,明明,你道個歉的事,怎么就不肯呢。
周先生很早就上班去了,而我的工作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他說喜歡一回到家就看到老婆,而他回家的日子也沒個準,周先生干脆大手一揮指了個我居家辦公的特權(quán),可這樣的我又哪里會有些真實的工作可干呢。
閑的沒事的我常在家里學習烘焙做菜,日子一久手法嫻熟,感覺自己開個店養(yǎng)活自己也絕對不成問題。
周先生回家的時候,我正在做蛋糕,今天格外不順,做蛋糕也是頻頻出錯,不是忘了去蛋液就是放糖放多,幾次下來,竟沒有一個滿意的蛋糕胚子,索性不做了。
他從樓上下來,就看見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從背后摟住我的腰輕咬我的耳唇,他常喜歡在我耳邊吹口風,然后再在我的臉上落上密密麻麻的吻。習慣是很可怕的,以至于他不在我身邊后,哪怕有不經(jīng)意間一縷細小的微風刮過耳廓,我都會不自覺的回頭去尋找他的身影。
婚后三年,我和周先生間總是若即若離,每月他都住在家中三四天,絕對不會不回來,但也從不會多待,他對我的好與以前相比只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不該再不滿意,可他卻再也沒有帶我出去和往常一樣旅行,我百無聊賴的在鮮花盛開的花園里蕩秋千,想,不知道是哪個小姑娘代替了那時的我。
周先生,也會向?qū)ξ乙粯幽敲磳λ龁??一陣勁風吹過,鐵架上來及搬下來的空花盆被掀翻碎了一地。對呀,周先生是多么貪圖新鮮的一個人,但我和他可是法律承認的伴侶,能一直在他身邊的只有我。
他有多在意我,他甚至為了我一句蹩腳的怨言續(xù)了發(fā)。
婚后的第四年,周先生第一次連續(xù)兩個月沒有回家,我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只是每天都會看靜默的手機,我似乎越發(fā)的懶,連飯也懶得吃,張媽是周先生父母從老宅里撥來的人,她看見的,周老夫人自然可以一點不落得知道,知子莫若母,周先生心中的如意算盤,周老夫人又怎么會不知道,可我們又在老人家面前一副恩愛模樣。
張媽把飯端進臥室,勸我吃一點,可我實在不餓,可總歸是在她的監(jiān)視下喝了碗白粥。第三個月,周先生還是沒有消息,我實在擔心便主動打電話給他,提示已關(guān)機,我推下擱置在膝蓋的書,攥著手機在臥室來回踱步,把爛熟于心的電話打了無數(shù)遍,還是關(guān)機。
無可奈何,只能詢問他的特助,秦特助告訴我,先生在一個星期前就去攀雪山了,還讓我別著急,說是可能信號差??晌医K究是不安的,問了地址連夜趕了過去。
我很生氣他又去攀雪山,之前有用離婚威脅過,可我的話他又怎會在意,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剛下飛機秦特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夫人,周總攀雪山時出了意外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急救,已經(jīng)另通知了老先生和老夫人?!?p> 我火急火燎的往醫(yī)院趕,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貼貼撞撞走到了病房外,保鏢守著不讓進,我只能又撥通秦特助的電話,可他們還是支支吾吾神色晦暗的攔著不讓進,難道我會傷害自己的丈夫嗎,實在可笑我不管不顧的咬上攔著的手臂,推開房門沖進去。
先生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他就靜靜的帶著氧氣罩躺在那里,整個病房安靜的只有機器作響的細小轟鳴聲。
“你是?”
我才注意到病床邊守著一個女孩兒,模樣很是嬌美只可憐眼睛哭得紅腫,她站起來往我這走了兩步,距離近了我才看清她吊著打著石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