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眾人走小路偷摸回到梁山小院。
杰克一個人在家害怕,便去酒吧找肉絲大嬸兒,將晚上的事情講了一遍,隨后便被轟出來了。
杰克無奈,只得去找克比將就一夜。
一晚上下來,克比直接心態(tài)爆炸,磨牙打鼾加放屁......
反正他算是知道為啥嬸嬸晚上不回家睡了。
第二天。
杰克一大早就跑去鎮(zhèn)子里打聽消息。
直到中午,他才神情復雜地回到梁山小院。
“社長......死了?!?p> “我被順位選為新社長?!苯芸苏f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出任何喜悅。
他愿意當這個社長不假,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死了,心中難免有些低落。
“你是他的私生子?”
奧丁這猜測把克比給嚇了一條,驚疑不定地看向杰克:“那不就是我的爺爺?”
“什么亂七八糟的!”
杰克大叔直接給克比腦門錘了一下,奧丁他現在不敢碰,只能翻個白眼:“社長沒有子女,也沒有任何親人,按規(guī)矩由我暫管商社而已?!?p> “節(jié)哀?!?p> 奧丁說了句人話。
綠葉商社可是鎮(zhèn)子里排得上前三的巨頭,杰克這一接手就相當于幫他們直接打通了一條貿易網絡。
只是看杰克現在的樣子,也不適合說這,更何況......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拼一把?”奧丁看向贊高。
此時軍艦還停泊在達沃鎮(zhèn)港口,現在行動無疑風險很大。
但若是成功,就能一勞永逸地擺脫自己等人的嫌疑,防止以后被海軍盯上。
“Jango!”贊高拿下帽子,放在胸口沖著奧丁微微頷首。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禮節(jié),意味著從命。
......
小鎮(zhèn)。
北高南低的地勢經常為達沃島帶來陰郁的天氣。
此刻,整個島嶼被厚重的黑灰色云層籠罩,才下午三四點的時間,卻已像是進入薄暮的夜晚。
丹尼走在街巷上。
聽著耳邊傳自自己腳下的清脆腳步聲,他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穿腳下這雙硬底皮鞋出門。
太安靜了,安靜到有些詭異。
寂靜無人的街巷,焦黑破敗的廢墟,詭異的腳步回音.......丹尼往肩上提了提自己的藥箱,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只是腳步越快,清脆回音便越頻繁。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腳步頻率愈發(fā)密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臟上面,丹尼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路狂奔回家。
到家。
推開門。
盡管還沒開燈,熟悉的環(huán)境和草藥味已經驅散大半他的恐慌。
來到客廳......作為鎮(zhèn)上有名的醫(yī)生,丹尼有著不錯的獨棟小樓以及寬敞的客廳。
客廳凝聚著不少他的心血,畢竟是平日里邀請好友來家做客時的門面,有奢華的羊毛地毯,罕見的裝飾性綠植,珍貴的紅楠木沙發(fā),以及沙發(fā)上的......
“??!”
丹尼的心臟猛地驟停片刻,恐懼攫住了他的呼吸!
那是什么!
......兩道漆黑的人影?
“你好啊,Dr.丹尼。”
奧丁起身點亮桌上的幾根蠟燭,驅散房間內的黑暗。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奧......”
“來我家做什么!”丹尼忍著牙齒打顫的沖動,出聲問道。
“交個朋友?!眾W丁微微一笑。
“我不想交朋友?!?p> “不,你想?!?p> 眼見對方不好溝通,奧丁直接上B計劃。
“看這里,one two,Jango!”贊高像是哄小孩一般,晃著自己手中的催眠環(huán)。
“呵呵,小伎倆?!钡つ岚杨^偏向一旁。
催眠失敗。
奧丁無奈,上前按住丹尼的腦袋,再次催眠,這才得出他們想要的信息。
丹尼是鎮(zhèn)上出名的醫(yī)生,雖然年輕但也備受尊重。
今天上午的時候,他被牛哄哄的庫里鎮(zhèn)長叫去治療外傷,直到下午才回來。
“牛哄哄”這個詞是丹尼自己說出來的,可見平日里鎮(zhèn)長并不得人心。
隨后,贊高將一串指令埋入丹尼的腦中,并將他催眠。
做完這些,贊高已是滿頭大汗,臉色也略有些蒼白。
奧丁上去攙扶,兩人一同離開了丹尼的家中。
......
梁山小院。
“怎么樣,成了嗎?”杰克大叔目中隱隱有些緊張。
最初知道奧丁等人的計劃和目標時,他被驚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這都什么人呀,全都是無法無天的主!
“還不清楚,等消息吧?!眾W丁搖搖頭。
贊高的催眠能力并不是無敵的,同樣會受到各方面的限制,比如需要目標緊盯圓環(huán)。
單是這一點,便限制了催眠能力在戰(zhàn)斗時的作用。
除了路飛這種呆萌選手,恐怕也不會有人去乖乖地盯著圓環(huán)看。
除此之外,催眠效果也是因人而異的,受到腦域開發(fā)、意志、實力等各方面因素的影響。
例如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會被輕松催眠,但換作是一個學識淵博的學者或科學家,受到的效果就會減輕很多,甚至不受影響。
而意志力較強的人,往往受到的催眠效果也會輕上不少,因此若想催眠意志強大的敵人,首先要做得便是想辦法摧毀對方的意志。
目前贊高的催眠能力仍在開發(fā)初期,碰上丹尼這種腦中有貨的知識分子,外加其戒備心理較強,最后的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
第二日,上午。
鎮(zhèn)長房間。
“這次的錢怎么就這一點?”克萊皺起眉頭。
僅僅這點錢,夠干什么?
“別提了,都怪那個黑手黨。”庫里躺在床上,胳膊上還纏著一圈繃帶。
“黑手黨?”克萊疑惑挑眉。
“對,老鼠窩新崛起的幫派,囂張的很,根本不聽話!”庫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了一遍。
“以前杰姆幫做大的時候,保護費收得很重,那些窮鬼不得不上山去采足夠的山貨,咱們出口的山貨自然多......但現在,黑手黨降低保護費的份額,搞得大家都沒動力上山采貨了!”
“下午我去見見他們。”克萊壓根沒把這當回事。
在他看來,沒人敢反抗海軍的威勢。
“叔叔,你上點心,我需要大量的錢......我的頂頭上司是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只有足夠分量的貝利才能讓他把我升到上尉!”克萊咬牙切齒。
他是個極具野心的人,他渴望權勢,為了升職,它可以不擇手段。
花錢買職位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兒。
篤,篤,篤!
有人敲門,克萊不再出聲。
在外人眼中,他是個正義、善良、不茍言笑的優(yōu)秀海軍,他需要維持這種形象。
“鎮(zhèn)長,我來換藥了?!?p> 屋外,傳來丹尼略顯僵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