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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侯

第三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幽冥侯 大白也 3099 2021-04-16 09:24:41

  當(dāng)你無限接近死亡,才能明白生的意義。

  若身處絕地,吾選擇向死而生!

  項羽做出了他的決定,身體隨著灼魂戟全部被吞進(jìn)了鬼臉花的血盆大口之中,鬼臉花收回了所有觸手,觸手向嘴里收縮,似再咀嚼食物般蠕動著,待復(fù)歸平靜,鬼臉花一陣抖動,如吸食了大煙般興奮上癮。

  逐漸地,鬼臉花抖動的越來越劇烈,整座地宮開始顫抖,轟隆隆......

  張良不明情況,四處躲閃從天而降的石塊,腳下一空,又摔了下去...

  震動持續(xù)了足有一刻鐘,斷壁殘垣堆砌一地,毫無章法,只是鬼臉花所在位置由于地面的塌陷顯現(xiàn)出來,突兀地胡亂搖擺,在鬼臉花頭上是一塊青綠色原石,散發(fā)著一陣陣的青色幽光...

  隨著鬼臉花還在不斷搖擺抖動的根莖,突然停下?lián)u擺的身軀,一股有規(guī)律的上下運(yùn)動,似在蓄力,噗!從鬼臉花的血盆大口之中吐出一個墨綠色物體,鬼臉花如透支一般抖動兩下,摔倒在地。

  張良從一堆亂石當(dāng)中爬出,竟未受到什么傷勢,看鬼臉花倒地以后,迅速攀爬過來,尋找項羽。

  張良走近看到一個墨綠色的人形物體躺在鬼臉花之前,一動不動,張良快步上前,拾袖擦拭,果然是昏迷不醒的項羽!

  張良將項羽翻過身來,用力地拍打,哇!一聲,項羽吐出一口墨綠色的液體,開始不斷抽氣,如打嗝窒息般使勁抽吸空氣,哇!又一大口墨綠色液體噴出,夾雜著一些血絲,似乎終于吐干凈了...

  張良扶著項羽不斷幫他順氣,逐漸項羽緩了過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好臭!”

  張良見他說話,心知已然無礙,不由調(diào)侃道“能不臭嗎?再晚一會你就變成花肥了...”

  項羽無力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屎!

  項羽剛剛緩過神,就聽到一陣有節(jié)奏的聲響,以為是自己幻聽詢問張良“你有沒有聽到一種聲音”

  張良愣了愣,仔細(xì)聆聽,“像是你心跳的聲音...”

  項羽錯愕地看著他,確實(shí)有點(diǎn)像心跳的聲音,但是肯定不是自己心跳的聲音,隨著聲響越來越大,項羽和張良循聲抬頭看去,是那塊石頭!

  咚、咚、咚、咚...

  隨著一聲聲如心跳般的聲響,石頭發(fā)出一圈圈的青色光芒交相呼應(yīng),詭異無比!

  “什么東西?”張良目瞪口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智慧如他也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了。

  項羽拽過張良的衣襟擦了把滿是腥臭地臉頰,撿起地上的灼魂戟,似乎灼魂戟的顏色艷麗了一些,比剛剛拿到手時要紅的多,以前是黝黑色透著一絲血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整體都是暗紅色,灼魂戟上的雕刻花紋似乎更加生動了些,感覺像是要活過來了一樣,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項羽心里就是有這種感覺,拿在手中都感覺更加順手了一些。

  “又有大家伙要出來了!”項羽比張良更加鎮(zhèn)定一些,畢竟他最近經(jīng)歷的匪夷所思之事實(shí)在是太多了,神經(jīng)早已大條,現(xiàn)在的項羽透出一股子滾刀肉地氣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這石頭是活的?”張良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項羽將他向身后一拉,指了指一處斷柱后面,“去哪里藏著!花都能吃人,還有什么不可能!”

  張良本想與項羽并肩作戰(zhàn),可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斷柱后面,悄悄看著場中...“要不要布個陣”張良提示項羽。

  “也對,你去往陣圖那里,看看還在不在!”項羽覺得張良說的有理,最起碼張良可以先被保護(hù)起來,自己也可以放開手腳應(yīng)對這個不知名的怪物。

  咚、咚、咚的聲響越來越大,以至于項羽離它太近,被震得耳朵有些發(fā)癢,便朝張良方向退后了一些。

  “陣法還在!還能用!”張良的聲音傳來,項羽安心不少,示意他安靜以后,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石頭的變化!

  刷!一道綠色光芒自石頭上射出,沒有射向項羽,而是射向了地上停止抖動地鬼臉花,青光射到鬼臉花之上后開始如火焰般燃燒,鬼臉花似乎在不斷地掙扎,但是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隨著青色火焰的灼燒,鬼臉花漸漸化為飛灰,一片刺目綠光襲來,項羽下意識拿手遮擋視線,待他適應(yīng)以后瞇眼望向場中,只見鬼臉花所在的地方一道模糊地身影在逐漸顯現(xiàn)出來。

  “魅!不是,羽兒...”隨著身影越來越清晰,竟然凝出了羽兒的身影,此刻冰冷地目光,灼灼地盯著項羽。

  “你毀了我費(fèi)盡心思凝成的道體!該死!”羽兒清冷地話音,帶著毫無感情地冰冷,似乎再說必然之事。

  項羽錯愕地望著她,下意識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羽兒眉頭微微皺起,“你是何人?”

  項羽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伸出灼魂戟問道“它你還認(rèn)識嗎?”

  項羽不與她看還好,將灼魂戟一抬,羽兒原本冰冷的雙眼,突地透出一道猩紅地光芒,似厲鬼上身般怒吼而出“帝辛!”

  項羽剛想解釋,然而羽兒已經(jīng)不給他機(jī)會了,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沖天而起,青色的光暈漸漸發(fā)黑,如濃霧般向項羽席卷而來。

  若要是近身戰(zhàn)斗,項羽還能招架幾下,可這種術(shù)法攻擊,項羽壓根不知道怎么還擊和防御,只能下意識地抬起手中的灼魂戟。

  灼魂戟似感知項羽心意,或者遇到生平死敵,自身散發(fā)出一道道的暗紅色幽光抵擋羽兒青紅色的光芒,但灼魂戟畢竟只是一把武器,且現(xiàn)在的主人似乎根本不會與自己助力,在羽兒一聲尖叫后,大片的青紅光芒擠壓下開始轟然潰散。

  項羽被羽兒的術(shù)法擊飛數(shù)十米,哇!起身吐了一口鮮血,項羽知道自己根本無力應(yīng)對,轉(zhuǎn)身朝張良之處飛速狂奔...

  羽兒飛身追趕,一道道青紅色光芒襲向項羽,再一次躲閃不及,項羽再次被擊飛,砰!

  隨著一聲巨響,項羽從墻壁滑落,他終于跑到了陣法之處,雖然方式略有出入...

  項羽喉嚨一甜,噗!噴出一大口鮮血,剛好噴在天煞柱上,天煞柱吸收項羽的鮮血后,光芒越發(fā)強(qiáng)盛,將緊隨而來地幾道光芒全部擋在陣外!

  項羽看到陣法頂用安心不少,咬了咬牙,虛弱地站起身來,只見此時羽兒目光炯炯的盯著天煞柱。

  “天煞柱!不可能?我將天煞柱分散埋葬,怎么會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誰!”羽兒似被天煞柱影響,開始頭痛欲裂,由開始的呢喃,逐漸變成大聲咆哮。

  我怎么會有?這不是你給我的嗎?項羽心道,但是此刻明顯羽兒不識的自己,打又打不過,炮又跑不了,更何況還未找到虞姬他們,就算能跑項羽也不會選擇跑路,此時,必須想辦法震住羽兒,或者說穩(wěn)住她。

  “羽兒!你當(dāng)真不認(rèn)得我?”項羽色厲內(nèi)荏地硬聲咆哮,氣勢倒是十足。

  “羽兒?你在叫我?誰是羽兒?”羽兒似乎遺失了記憶,此刻滿臉痛苦地抱頭掙扎。

  “當(dāng)年我們同門被你用三神煞鎮(zhèn)壓,永世不得超生,你忘了嗎?”項羽再逼羽兒,此刻張良倒是一臉茫然,心想項羽不是也被誰俯身了吧...

  “不!不是我!不是我!”羽兒似驚恐萬分,凄厲地慘叫,雙眼隱隱流出血淚...

  “我知道!我們原諒你了,羽兒,你看看我,灼魂戟被我收服了,帝辛也早已不復(fù)存在!已過萬年了!羽兒...”項羽舉著手中的灼魂戟,示意羽兒,似是感同身受,竟也是雙目含淚。

  羽兒看著項羽手中的灼魂戟,腦海中重復(fù)著項羽地話語,漸漸安靜了下來,雙眼也恢復(fù)了青色。

  “真的嗎?”羽兒似問自己般輕聲呢喃。

  項羽沒有回答,他心里知道這句話是羽兒問自己的,若信,羽兒恢復(fù)清明,若不信,將再也無法將她喚醒,所以,此刻項羽只是牢牢地抓著灼魂戟,直直地看著羽兒,不發(fā)一言。

  羽兒仔細(xì)看了一眼項羽,轉(zhuǎn)頭看著地上的天煞柱,隨手一揮一抹白光閃過,六根天煞柱竟然凌空飄起,項羽咯噔一下,完蛋了,最后的依仗竟然被清醒的羽兒輕易破解了,他旁邊的張良更是驚恐莫名,不知所措。

  然而,羽兒并沒有朝他們發(fā)動攻擊,凝望了一會兒天煞柱,雙手結(jié)出一個印式,竟憑空起了一道六爻陣法,陣中六字真言旋轉(zhuǎn)發(fā)出一道白光,天煞柱如被白光吸附,開始不斷地涌動出一陣陣血紅色的光芒,直到天煞柱恢復(fù)通體碧玉之色。

  “留好它”羽兒將天煞柱推到項羽面前,項羽下意識接了過來,“你好了?”

  羽兒苦澀一笑,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青色原石,悠悠說道“好了...我以靈體化為魅滋養(yǎng)同門,我以執(zhí)念化為惡保護(hù)同門,時光輪轉(zhuǎn),物是人非,既然帝辛已死,同門也早已超脫,我還有什么存在地必要...”

  項羽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地話語,但嘴巴張開又不知說些什么,羽兒的愧疚太深了,怨念也太深了,她歷經(jīng)數(shù)萬年都不曾解脫,此刻,她能放下,何嘗不是幸事!

  清醒是一個人的破繭而出,它不需要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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