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檢測,總算是在下班前做完了PCR檢測。
當檢測報告出來的那一刻,所長嘆了口氣,匆匆向外走去?!按蠹覝蕚湎掳喟?,我現(xiàn)在要趕緊去醫(yī)務局上報MERS情況的出現(xiàn)。”說完所長拿著檢測報告就奪門而出。
“那這么說來就可以將馬場小姐毒殺高野島先生的可能排除掉了。那么現(xiàn)在就只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們調查清楚。馬場小姐為什么說謊,或者說高野島先生到底是在哪里傳染了MERS?!绷痔锘萑嗔巳嗝夹恼f道2.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上次留下了馬場小姐的聯(lián)系方式?!比吾t(yī)生連忙說到。然后急匆匆的走到了外面去打電話。
“好了,我們已經(jīng)進行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事情,就看所長的了?!绷痔锘菘粗鴳n心忡忡的大家安慰到。
低著頭的六郎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我們就只能做到這里了嗎?!绷刹桓实穆曇魝鱽?。
林田惠看著低著頭的六郎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作為一名法醫(yī),我們做到現(xiàn)在起碼已經(jīng)對得起死去的高野島先生。我們最少沒有讓高野島先生死的不明不白。出現(xiàn)了MERS這種情況我們也不想,但是高野島先生被發(fā)現(xiàn)的太遲了。他和敷島小姐的死我們除了找到原因外再也無能為力。為死者發(fā)聲,這就是我作為法醫(yī)的宗旨。就算是臨床治病的醫(yī)生也總有救不回來的病人,更何況我們面對的本來就是這種已經(jīng)死亡的病人。作為法醫(yī),如果我也像你這樣將和自己毫無關系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拿著生活怎么過?!?p> 說著林田惠放開了久部六郎的衣領?!叭绻阆胱龈嗟氖虑?,那就好好學習法醫(yī)。不要讓死者死的不明不白。”
說完林田惠不在理會依然在發(fā)呆的久部六郎轉身向外走去。
剛接到了執(zhí)勤完畢的伊吹藍,林田惠就看到了蒲叔打來的電話。電話一接聽就聽到了麗子阿姨溫柔地聲音。
“林醬,我看到電視上的新聞了。這次的MERS就是你們UDI發(fā)現(xiàn)的吧。你沒事吧?!彪m然隔著電話,但是濃濃的關切之情卻準確的傳遞到了林田惠的耳中。
“放心,麗子阿姨,這具尸體死我那個時間已經(jīng)超過兩百個小時才送到了UDI。MERS的病毒活性那時候已經(jīng)全部死掉了。我沒事的。倒是蒲叔,你要讓他多注意,實在不行,你就讓他志愿者的工作先停一段時間?!?p> “我也說他了,可是他也不聽啊。這個老頭子犟得很?!丙愖影⒁桃贿呎f著蒲叔的壞處,可是臉上卻滿是幸福的笑意。
就在這時,坐在副駕駛的伊吹藍不安分的將電話拿了過去?!拔?,是麗子阿姨嗎?!?p> 沒有去理會耍寶的伊吹藍,林田惠專心的開起了車。
回到家中一打開電視,每個頻道播放的都是神倉所長的采訪片段。
“看起來所長還是很成功的嘛?!傲痔锘菘粗娨暽纤L關于MERS的警告和勸告,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夜,整個論壇上都在討論著,MERS的消息。
直到不知何時論壇上出現(xiàn)了一條“如果高野島先生沒有傳染給敷島小姐的話,那么敷島小姐就不會死??蓯旱母咭皪u,我詛咒他下地獄。”
這一條消息瞬間引爆整個因為MERS而惶惶不安的所有人。就在一時之間,高野島先生瞬間在輪胎上變成了千古罪人一般,無數(shù)人的謾罵者高野島,無數(shù)的人詛咒者。網(wǎng)絡上的所有戾氣全向著高野島撒來,甚至情況波及到了高野島先生的父母。
第二天,林田惠剛一到達UDI就看到了不安的六郎。
“老師,你看到網(wǎng)上的消息了嗎?”六郎問到。
林田惠納悶的撓了撓頭“你還是不用叫我老師了,我只是順帶教你一些法醫(yī)的知識罷了。我今天早上還沒看論壇,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六郎神情嚴肅的說到“不,你教授我知識,我就應該稱呼你為老師。還有,現(xiàn)在論壇上大家都認為現(xiàn)在日本會出現(xiàn)MERS都是高野島先生的錯。所以現(xiàn)在的輿論....”
六郎的后半句話沒說出口,林田惠也知道是要說些什么。
林田惠沉吟了片刻“六郎,你和我一起去將高野島先生的父母接過來。正好今天本來就是高野島先生火化的日子,相比現(xiàn)在這夫妻兩人根本出不來?!?p> 六郎愣了愣“好的,我知道了。說著連忙跟了上去?!?p> 當林田惠按照地址到達高野島先生父母的家里的時候,只見外面無數(shù)的媒體記者正堵著他們家的門。
“老師,我們現(xiàn)在怎么進去?”六郎看著眾多的媒體記者問到。
“我們是UDI研究所的員工,高野島先生的遺體就是我們解剖的。當然,我們不能排除我們身上是否有MERS病毒。所以,你們最好離我們遠一點。”說著戴上口罩的林田惠就徑直向門口走去。而圍堵著門口的記者們紛紛給林田惠讓出了一條道。
一進門,林田惠就看到了眼里充滿了悲傷卻仍然故作將強的高野島父親。而高野島先生的母親早已泣不成聲。
“請兩位和我們走吧。高野島先生的尸體過一會也準備火化了。”林田惠看著背上的夫婦二人沉默不語。
剛一出門,周圍的記者又向前走了幾步。有些記者剛想隔空問話,就被林田惠充滿殺意的眼神逼了回去。
總算將兩人接到了UDI的林田惠忍不住松了口氣。
“林醫(yī)生,謝謝你,謝謝你?!备咭皪u先生的母親雖然淚流滿面卻一直向林田惠道謝著。
林田惠眼睛復雜的神情漸漸浮現(xiàn)“叔叔阿姨,高野島先生的遺體中午才會焚化,你們?nèi)绻耄梢愿糁鴫υ倏锤咭皪u先生一眼。六郎,你帶兩位叔叔阿姨去一趟焚化室吧?!?p> 送走兩位老人后,林田惠總覺得自己心里有股惡氣始終發(fā)泄不出來。
沒過一會,三澄醫(yī)生帶著馬場小姐也走了進來。
“怎么樣,那些記者很煩人吧?!绷痔锘莨首餍δ樥f到?!皩α?,馬場小姐,如果你身體現(xiàn)在安然無恙的話,那么問題就在于高野島先生并不是傳染了MERS才回國的,而是回國以后才感染的MERS。”
“我正想說這個?!比吾t(yī)生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拿出了一封體檢報告和一個豆沙包?!斑@是剛才馬場小姐給我的。是高野島先生五月七日在東央醫(yī)科大的體檢報告。報告顯示,高野島先生的體檢,合格。對了,這個給你,強裝出來的笑臉有也太難看了。吃點甜食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p> “太好了?!绷痔锘葑旖菐θ滩蛔∫蝗N在了旁邊的欄桿上。欄桿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于是瞬間斷裂。
林田惠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收斂自己的力量。轉過頭來,一臉尷尬的林田惠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三澄醫(yī)生。略顯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林田惠連忙轉移起了話題“如此一來,就說明有問題的是東央醫(yī)科大。高野島先生五月初回到日本。五月六日和馬場小姐度過一夜,五月七日去東央醫(yī)科大體檢感染MERS,回來后和敷島由果小姐在公司碰頭傳染給了敷島小姐。自此之后三天的時間里,病情加重,最終在五月十日因腎衰竭死于自己的出租屋內(nèi),這么一來時間就合理了?!?p> 就在此時中堂系從樓梯走了上來剛剛路過林田惠等人后停下了腳步?!拔?,林田,這東西給你。”說著中堂系將手里的文件扔了過來。“這是證據(jù)。殯儀館的人都在說東央醫(yī)科大的最近死亡數(shù)很多。尤其是從上個月開始因為肺炎,腎功能不全以及急性呼吸衰竭的人數(shù)足足有十八人?!?p> “對了,最后一頁是第十九個病人。他在昨天去世了,我和家人聯(lián)系過后,一會尸體就會送到UDI。早點做準備吧。”說著中堂系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
“那么,開始解剖吧?!比吾t(yī)生看著眾人說到。
而此時另一邊的辦公室里東央醫(yī)科大的院長已經(jīng)被神倉所長邀請到了辦公室里。
就在神倉所長直指核心卻被東央醫(yī)科大院長不斷推諉的時候。
“我說你有完沒完。你這混蛋還想推脫到什么時候?!币坏缆曇魪目諝庵袀鱽?。
“你是誰,我在和你們院長說話,哪有你的事情?!睎|央的院長不滿的責問到。
林田惠直接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會議桌上。“吶,我說你這家伙還想推脫到什么時候?!绷痔锘荼涞难凵窨拷藮|央的院長責問到。
“現(xiàn)在證據(jù)都已經(jīng)擺在了你的面前,你還在想著怎么推脫。你這家伙,真的適合當醫(yī)生嗎?”
林田惠冰冷的眼神迫使東央的院長說不出話來。好在這時,三澄醫(yī)生突然闖了進來。林田惠幫助東央的院長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不是想要證據(jù)嗎?證據(jù)來了?!?p> “我們已經(jīng)從門野熊二先生的肺里檢測出了MERS病毒的存在。”三澄將檢測儀放到了所長的面前。
“門野是?”東央的院長質問道。
“是昨天在東央醫(yī)科大死亡的病人呢。對了我們也向國立傳染病研究所寄了檢查材料?!比吾t(yī)生不卑不亢的說到。
瞬間東央的院長臉色變得煞白。
“游戲結束了,院長。正是因為你們不負責任的表現(xiàn),致使高野島先生敷島小姐以及其余的十九位患者的離世。恕我直言,你不配你身上的這身一副。所長,剩下的都交給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恢復高野島先生的名譽,高野島先生不應該為這種人的行為買單。”說完林田惠和三澄醫(yī)生走了出去。
后續(xù)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了,所長會處理好的。

背刺之人
說實話本書到現(xiàn)在三萬字了,基本上是在裸奔。沒有幾張推薦票,甚至連章評也沒有。很失落,但也沒有辦法不是嗎。祝自己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