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悠
可是秦櫟拿著桃木劍走了大門,剛準(zhǔn)備背起地上的籮筐,他又后悔了。
“不行,不行,不行?!鼻貦祿u了搖頭然后又回轉(zhuǎn)了身子向里面走去。
“你怎么又回來了?”坐著門檻上喝水吃東西的司藤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司藤姑娘,我想了想,我還是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你又打不過那人,若是留在這里等那人回來少不得又是一頓打,既然老天讓我遇到了這種事情,當(dāng)然要一管到底?!鼻貦荡罅x凜然的說道。
“可是?”
司藤也沒想到秦櫟會回轉(zhuǎn),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活了這么久還沒有幾個人這么關(guān)心過她。
“司藤姑娘我雖然不知道那人在你身體里下了什么禁制,但左右不過是些禁錮法力、和折磨你的手段,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解掉這個禁制?!?p> “你與其在這里忍受欺辱,還不如去別的地方尋找解決辦法?!鼻貦嫡f道。
“這是懸門的手段,只有懸門中人才知道怎么解,我身為苅族,他們恨不得殺了我又怎么會幫我解掉禁制?!彼咎賴@道。
秦櫟說道:“這樣,司藤姑娘你先隨我走,禁制的事情我來想辦法?!?p> “我又能去哪兒呢?”司藤起身嘆息的說道。
她自1910年異變,就被丘山所掌控,沒有一個親人,更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除了……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我見姑娘年齡不大可做事情為何如此畏首畏尾?!鼻貦狄桓焙荑F不成的樣子。
“姑娘身為苅族,壽命悠長,小道我羨慕都來不及,可是姑娘卻在這里怨天尤人,真是大大的不該啊?!?p> “你羨慕我?”
司藤顯然也是被秦櫟的話給驚訝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面前的男子會說出這句話。
“哈哈哈?。?!”
“你羨慕我!”
“你羨慕我!”
“我恨不能生而為人,你卻羨慕我,哈哈哈!”
司藤突然神情大變,妖異的笑著,胸脯起伏不定,一會兒哭一會笑,看的秦櫟一頭霧水。
秦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非常詫異,“我干了什么?”
“那你倒是說說,你羨慕我什么?”司藤停住了笑聲,然后伸開雙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又看向秦櫟,似乎在說自己這副模樣有什么地方可羨慕。
“司藤姑娘,我當(dāng)然不是羨慕姑娘的遭遇,而是你身為苅族,天生壽命悠長,而我道門弟子本就是為了得道長生而修練,當(dāng)然羨慕你了?!鼻貦嫡f道。
“你既然如此說,那我便隨你走又何妨。”司藤看了秦櫟良久然后說道。
她隨著丘山二十年,見過許多人,還是第一次遇到說羨慕苅族的人,她當(dāng)然感到新奇,而且因?yàn)榍貦祻膩頉]有覺得高人一等,所以也得到了司藤的好感。
不厭惡,不害怕,反而明目張膽的說羨慕苅族真乃奇人。
“你身為道士,干的事情卻與懸門南轅北轍,若是被那群人知道了,定會趕你出道門?!彼咎偬煺鏍€漫的笑道。
“他們是他們和我道門又有什么關(guān)系?!鼻貦狄桓辈恢^的樣子。
“哈哈哈?。?!”
“你果然是個野道,連懸門就是道門也不知道?!彼咎俦磺貦嫡f的哭笑不得。
“你雖然不是懸?guī)?,但是也屬于道門中人,若是讓他們知道你包庇苅族,定趕你出道門。”
“所以你既然敢冒著與整個懸門作對的風(fēng)險與我相交,那我跟你走又何妨?”司藤滿臉笑意顯然是被秦櫟逗的不輕。
“道門是懸門嗎?”秦櫟也有些迷糊。
“道門怎么會是懸門呢?”
秦櫟一臉的不相信,因?yàn)樵谒挠洃浝?,道門可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宗教,門中高人隱士無數(shù),無不以求得無上大道、長生成仙為榮,怎么會不分善惡隨意打殺生靈?
想了很久秦櫟也沒有相想明白,按照這位姑娘的說法,那么就是這塊大地上的道門也就是懸門,里面的懸?guī)煻家猿籼煜缕i族為己任,信奉非其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
想了很久,秦櫟只能想到一個解釋,那就是這方世界的道門長歪了,不想著好好修仙,反而每天想著怎樣清除異己,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妖是有惡的,但是也有善怎么能一棒子打死。
“司藤姑娘所說,小道不甚清楚,不管姑娘說的對與不對,至少我不這么認(rèn)為,上天既然孕育了苅族,那么就有他的道理?!鼻貦迪肓讼肴缓笕绱苏f道。
“既然姑娘答應(yīng)了跟我著,那就先幫著我去城里賣草藥吧!”秦櫟說道。
司藤點(diǎn)頭同意。
“給,姑娘先擦擦臉,等進(jìn)了城再給姑娘買身干凈衣服。”秦櫟遞出一只灰色的手帕說道。
司藤接過手帕,看了一眼秦櫟然后便開始擦拭臉上的灰塵。
幾分鐘后,一個容貌甚美,身材極佳的司藤站在了他的面前,雖然衣服依然破舊,但是以秦櫟的目光,眼前的這位姑娘若是好生打扮,裝飾一下絕對是一位大美女。
“正式認(rèn)識一下,我叫秦櫟。”秦櫟笑著伸出了手說道。
司藤現(xiàn)在反而有點(diǎn)難為情了,輕聲的說道:“我叫司藤?!?p> 握住司藤的手,秦櫟笑著說道:“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后江湖上誰欺負(fù)你,報我名號——青牛山秦櫟,雖然現(xiàn)在可能還不太出名,但是我相信過不了幾年這個名字一定會傳遍大江南北?!?p> “嗯?!彼咎倏粗貦嫡f道。
“好了,我們走吧!”
說罷兩人走出了院子,背上籮筐一路向蒼城走去。
秦櫟走在前面,表面雖然一臉平靜,但是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
他之所以對那司藤說那么多,就是想把她騙著跟他走,作為一個有大志向的人和妖怪搞好關(guān)系非常重要,更何況他還想再這姑娘身上謀取利益。
什么我叫秦櫟,我叫司藤,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這些話說的他自己都起雞皮疙瘩,可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啊!
“我好難?。 鼻貦底咴谇懊婵粗h(yuǎn)處的山川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