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獨自一人
秦櫟猛地睜開了眼睛,精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秦櫟笑了,開心的笑了,秦櫟的笑仿佛影響了周遭的草木。
草木紛紛搖曳,仿佛在慶賀秦櫟的成功。
秦櫟看著林間的草木,感嘆道:“今日方知何為金丹一粒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p> 他如今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壽數(shù),算一算三百有余。
………………
一日之后,去往金陵的路上。
秦櫟與司藤一前一后地走著。
司藤跟著身后,秦櫟自然的走在前面,舉手投足之間莫不與天地的頻率相合,但是看著又如同一個普通人,但是司藤知道,秦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不知道在她暈過去的那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做了什么。
這個幾年前還未踏入修練大門的男人,如今已經(jīng)超過了世間所有的修士,來到了修行界的頂端。
“秦櫟,昨天在我暈過去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櫟笑著答道:“我打敗了水魃?!?p> 司藤有些懵逼,她當然知道秦櫟打敗了水魃,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里安生的活著,她想問的是具體的過程,比如說那只號角。
昨日僅僅只是見秦櫟把號角給拿出來,她心中的懼怕情緒就已經(jīng)到了極點,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
當號角聲響起地那一刻,她感覺整個身子都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要把她永遠留在哪兒。
若不是她跑的早,號角聲響起的那一刻,她距離山腳已經(jīng)沒有多遠,她還真不一定能活著走出那片灰色的世界。
但是秦櫟好像不想告訴她,只是打著哈哈,說著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絲毫不提及核心。
司藤最終也沒有問出什么來。
秦櫟笑著說道:“走吧,再走幾天,就要到了。”
說罷,不等司藤回答揚長而去。
沒錯,他們還是走路,秦櫟自從川省出來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走路,唯一一段不走路的時間正是在長沙的那段日子,因為有事情要做,所以秦櫟沒有刻意的要求。
他之所以選擇步行,而不是火車,是因為這也是一種修行,一種煉心的修行。
當然,一開始他并沒有沒有意識到這也是一種修行,前幾個月他恨不得能天天坐車,不用走路,他有這種想法是在出了長沙城之后。
那個時候,開始修練“蟄龍睡丹功”,他對于修道的認識逐漸加深,有了一番自己的感悟,或則說體會。
如今這個時代,過得很快,再加上靈氣枯竭,修士們的修為本就很難精進。
坐火車雖然節(jié)省了時間,但是卻讓秦櫟失去了游歷的機會,只有一步一步的通過自己的腳步丈量,才能遇到祖國各地的人和事。
坐火車只能在那幾個發(fā)達城市里轉(zhuǎn)悠,那些地方對秦櫟的修行并無多大益處。
比不上在鄉(xiāng)下,小鎮(zhèn),他很清楚自己的機緣在哪里,不在外界,在自身,也就是那本山海圖錄。
大城市里的妖魔鬼怪哪里有鄉(xiāng)下多,畢竟能化成人身的還是在少數(shù),大多數(shù)都是保持著原本的身體。
大城市雖然繁華,但是烏煙瘴氣,哪里有深山老林讓妖魔們覺得舒服。
這一次若不是訪友,他也不會往大城市里跑。
躲在大山里鄉(xiāng)下,修仙不好嗎。
三日后,秦櫟、司機藤兩人來到了江邊。
站在江邊,看著漁船、輪船,這是一個紛擾的世界。
碼頭上,人來人往,各色人都有。
“秦櫟,我恐怕不能再跟著你走了。”司藤緩緩說道。
秦櫟偏頭看著頭發(fā)被江發(fā)吹的亂飛的司藤,問道:“怎么了?”
“我想去上??匆豢础!彼咎俪聊季萌缓缶従彽恼f道。
“上海。”秦櫟念叨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太過驚訝。
秦櫟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說過,你如果想到了要去的地方,隨時可以離去?!?p> “你不問我去哪里干什么嗎?”司藤問道。
“你要去便去,要做什么便去做,難道我不允許你便不去做嗎?”秦櫟笑著說道。
秦櫟這幾天心情極好,所以一天到晚都是笑臉,對于司藤提問他也是耐心的回答。
他之所以開心是因為他覺得,他終于做到了當初剛來這個世界定下的目標。
他的終極目標是得道長生,如今取得了階段的勝利,他當然開心,再加上如今金丹有成,只要不斷地繼續(xù)煉下去,終有破丹成嬰地那一天。
他有秘境所以并不怕靈氣枯竭,什么時候若是覺得在人間待著沒意思了,回到秘境睡他幾十年,把修為睡上去了再說。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的資質(zhì)尚可,睡覺睡過去的時間,絕對能在修為上補回來。
他現(xiàn)如今雖然修得金丹,壽數(shù)大增,漸脫凡骨,但是也不是不會死,只是能活得久一點罷了。
所以若是醒著不能讓自己修為精進那就只能睡了。
他這金丹與神話傳說中的金丹有所不同,與菩提老祖所說的金丹大道也不同。
他這只是內(nèi)丹術(shù)而已,與那些神話傳承還是有距離,畢竟那些都是仙人留下的,而他所修練的不過是數(shù)千年來道教人士不斷終結(jié)的功法而已,修煉到盡頭是如何,他也不知道,凡人的功法與仙人的功法還是有距離的。
司藤思緒良久,最終贊同了秦櫟的話,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要去上海,那我們就在此地分手吧!”秦櫟十道。
司藤點了點頭。
“今日一別,也許無再見之日,保重?!鼻貦嫡f道。
“保重。”司藤也答道。
秦櫟還算好,司藤倒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像秦櫟這種人,整個人間也沒幾個。
說罷,秦櫟便轉(zhuǎn)身瀟灑的向長江的上游走去。
而司藤矚目著秦櫟離去后,也轉(zhuǎn)身向著長江的下游走去。
這里并不是什么大的城市,只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碼頭而已。
秦櫟再一次獨自一人,不過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大不一樣,這次他更多的是以游歷人間的心態(tài)去趕路,再無之前的囧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