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人挺神秘的,有的遮上半張臉,有的遮下半張臉,還有的只露一雙眼睛,只有個別兩個露著全臉。
她離得遠看不太清楚,只是隱約覺得那兩個人相貌不凡,應(yīng)該都不是普通人。
白淳鈺在他耳邊輕聲問,“悸川,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嗎?”
悸川瞥了他們一眼,“嗯?!?p> 白淳鈺閉上了嘴沒再說話。
其實悸川也是個神秘的人,仔細想想,她好像只知道悸川叫悸川,她連他住在哪,家里父母可還健在都不知道,居然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和他成了婚。
繁瑣的禮儀過后,她獨自坐在房里,悸川在外面應(yīng)付他請來的朋友。
白淳鈺起身從門縫里看了看,他們那些人正在爽快的喝酒。
“不如現(xiàn)在跑吧?!卑状锯朁c點頭,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于是她打開窗子就準備跳下去,卻被一股力量給推了回來。
“靠,肯定是悸川施的法術(shù)?!卑状锯曋缓霉怨曰貋恚谧雷忧鞍侔銦o聊的吃起花生來。
門外的眾人聽到屋子里的聲響,只有沒戴面具的兩人看向了悸川。
“悸川,你這個小媳婦好像不太喜歡你啊?!贝┲嗌路男阎噶讼挛葑樱謱麓ㄌ袅颂裘?。
金色衣服的阮凰仰頭喝了口酒,紅著臉說,“我說你,好歹也是我天界戰(zhàn)神,怎么連個小丫頭都搞不定。”
悸川一聲不吭的喝著酒,玄裳笑著說,“行了阮凰,你就別挖苦他了?!?p> “不過悸川,你可別忘了,這里只是一個被眾神創(chuàng)造出來陪你玩的世界,等你玩夠了,這個世界也不會存在了,你終有一日是要回到天界的,到那時我們?nèi)嗽傧駨那耙粯雍染仆鏄贰!?p> “是啊悸川,就算你二人是情投意合,她的生命對你來說也還是太短了,更何況她只是個普通人?!?p> “阮凰說的沒錯,我們這種級別的神仙,說難聽點就是老不死的,別說在這,就是在天界也很難找到陪自己走完一生的配偶?!?p> “你對她還真是情深,還特意花時間做出幾個人偶來捧場?!比罨丝粗切┱谥槪诎丫蒲詺g的人偶,笑著說,“你這手藝不錯,做的真好,就連我都很難分辨?!?p> 悸川聽著他們倆的話一陣煩躁,一個揮手,那些人偶就都不見了。
“我說你們倆,一個天界帝君,一個司命,怎么這么多廢話。”
阮凰和玄裳相視而笑,“我們這次來也不單單是為你賀喜,還為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悸川稍微有了點興致,“什么好消息?”
……
悸川回到房間時,白淳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花生。
“花生好吃嗎?”
白淳鈺連忙放下花生,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你回來啦?!?p> 說完又伸頭看了看外面,“你的朋友走了?”
悸川“嗯”了一聲,拉著她坐下。
“蠢蠢,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婚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p> 他的神情有些嚴肅,白淳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嚴肅的他,于是也收斂了神色,認真的聽他說。
“蠢蠢,如果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那個為禍四方的魔王,你會不會害怕?”
悸川緊緊的攥著她的手,白淳鈺能感受到,他現(xiàn)在很緊張,就連手心也出了汗多汗。
悸川是魔王?那就是天界戰(zhàn)神了。
難怪他連楚君莫這個天道親兒子都能打,原來是書里的大反派啊。
不過他并沒有傷害過她,也許現(xiàn)在改邪歸正了?
還是說,還沒到黑化的時候。
啊真的太煩了,如果早知道她會穿來這里,她就算是猝死,也要把第二冊給看完。
看完還不算完,還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把它刻到心里去。
驚訝過后,她對悸川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不怕?!?p> 悸川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一把把她摟在懷里,“蠢蠢,與我成婚,日后我定會把你捧在心尖上,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p> 白淳鈺笑了笑,“你不欺負我就已經(jīng)很好了?!?p> “還有一句話我沒問,你…你心里有沒有我?”
白淳鈺有些奇怪,“這話不應(yīng)該是我問你嗎?”
“為什么這么說?”
白淳鈺嘆了口氣,“你這個人整天吊兒郎當?shù)?,也不知道那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p> “我這些天都快急死了,若你不喜歡我還把我娶回家了,萬一你日后又娶別人回家,那我肯定是不干的,但我又打不過你,而且我知道,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你也能找到我,所以我就只有死這一條路了,可是我又怕死,也不知道哪種死法最輕松…”
白淳鈺話還沒說完就被悸川堵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吻過后,悸川笑容淺淺的看著她,眼里也盛滿了柔情。
他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不是我整天喊你蠢蠢真的把你給喊蠢了,我若不喜歡你,為什么要和你成婚,我像是那么隨便的人嗎?!?p> 白淳鈺傻乎乎的點點頭,“看起來是挺像的?!?p> 悸川笑著把她摟在懷里,“看你這幾日郁郁寡歡我也很郁悶,沒想到就是為了這件事,你應(yīng)該早點來問我的?!?p>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我的心意,你以后會不會納小妾?”白淳鈺仰頭問道。
悸川摸了摸她柔軟的耳朵,“不會,悸川這一生,只喜歡蠢蠢一個人,也只會娶蠢蠢。”
聽他這么說,白淳鈺心里也甜滋滋的,“還叫我蠢蠢…”
“那…娘子?”
白淳鈺笑著推開她,“還沒喝交杯酒呢?!?p> 悸川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停頓,用法術(shù)把兩杯酒拿到面前,雕龍的酒杯是他的,雕鳳的就是白淳鈺的。
二人繞過手臂,正要喝的時候,悸川卻頓住了,問了她一個奇怪的問題,“蠢蠢,你想不想有仙術(shù)?”
白淳鈺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真心的點點頭,“我當然想了。”
悸川又問,“你想不想和我白頭偕老?”
白淳鈺又點點頭,“想,可是我…我的壽命太短了?!?p> 悸川笑了,“沒關(guān)系,把一切交給我?!?p> 說完他就把酒杯湊近了唇邊,白淳鈺見此也和他一樣,二人喝了交杯酒,白淳鈺還沒來得及高興,眼皮就沉重了起來。
“悸川,我的酒品,還真是差的要命啊?!?p> 話音剛落,她就倒在了悸川懷里,沒了氣息。
悸川吻了吻她的額頭,“蠢蠢別怕,你馬上就可以有一副新的身體了。”
剛才,阮凰和玄裳告訴他,他們?nèi)丝梢月?lián)手為白淳鈺做一副新的軀體。
做好以后只要把白淳鈺的元神融入這個新的軀體里,他們?nèi)齻€再輸一些法力在這個軀體里,她就可以像天界神仙一樣修煉。
而且有悸川在她身邊,再加上他們?nèi)酥拜數(shù)姆Γ退闶钦詹凰歼M取也有幾萬年可活。
悸川本來不愿冒險,阮凰說,這算不得是什么秘術(shù),傳聞神女身邊的仙子就是這么救回來的。
本來她還有些猶豫,但剛才問她想不想有仙術(shù),她說想,他就堅定了這個想法。
等明天早上她醒來,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仙術(shù)了,會不會高興的飛起來?
阮凰和玄裳帶著新做的軀體走了進來,這副軀體和白淳鈺沒有什么區(qū)別,如果非說有,那就是比白淳鈺本人更加精致漂亮一點。
悸川把兩個白淳鈺放在床上,開始施法準備取出白淳鈺的元神。
可是無果,悸川收斂了神色,認真起來,片刻后他慌了,一遍遍的試,可是這么也探測不到她元神的存在。
“不可能,怎么會…”
阮凰和玄裳也都試了一次,結(jié)果也是這樣。
“這不可能,常人去世后元神都會在體內(nèi)停留幾個時辰,而且你剛才還在酒里加了穩(wěn)固元神的仙術(shù),她怎么可能會沒有元神?!?p> 阮凰皺著眉頭說。
玄裳提出了一個猜測,“她會不會本來就是造出來的人?”
“不可能,蠢蠢有哥哥也有家人,不可能是造出來的人?!奔麓ㄑ劾锏墓舛枷⒘?,他摟著白淳鈺,失神的說。
阮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不起兄弟,都是我們害了你?!?p> “不,我不相信,她還在,她一定還在,我要把她找回來…”
悸川突然站起來,化作一縷紅光消失了。
同樣消失的還有白淳鈺。
玄裳喊道,“你去哪找她?!”但是無人回答。
阮凰一揮衣袖,把那具剛做好的軀體給收了起來,“此事有蹊蹺,待我回天庭找人查上一番?!?p> 玄裳點點頭,去追悸川了。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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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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