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還看了看被當成隱形人的悸川,又贊賞了悸川這才離開。
“既然你沒事了,我也該走了?!奔麓ㄆ鹕碚f。
“等等?!卑状锯暫白∷?,悸川回頭,“怎么了?”
“謝謝你。”
聽見這句道謝,悸川嘴角也微微上揚了起來,“記住這個人情,以后要還的。”
他走后,白淳鈺問卷卷他究竟是誰,卷卷說,“他是悸侯府的小侯爺悸川,比公主您年長兩歲,是個混世大魔王,從小就和人打架,每天惹禍,一天也不閑著。”
白淳鈺點點頭,“這么壞啊,那他爹娘呢?他們不管他嗎?”
卷卷搖了搖頭,“悸小侯爺沒有母親,老侯爺也沒有再娶,或許正因如此,悸小侯爺才會這樣吧。”
卷卷為白淳鈺抹著藥,“不過公主,他今天幫了您,我還是挺意外。”
白淳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她思考的方向卻不在他幫了自己,而是…“卷卷,你看到了嗎,他臉上還帶著面具呢。”
卷卷點點頭,“是啊?!?p> “也不知道他面具下的臉是丑還是美,好不好看?!?p> 卷卷:。
……
幾天后傳出消息,五公主遠嫁他國,說白了就是和親去了。
白淳鈺還詫異了很久,“不是說不必和親了嗎,五姐姐為什么…”
皇帝看著自己單純的女兒暗自嘆了口氣,想起那天他傳老五時,他們的對話。
“我沒想害死她,我只想讓她毀容而已?!蔽骞鞴蛟诖蟮?,眼睛直視著皇帝,眼神里充滿了埋怨和不甘。
皇帝大怒,隨手把杯子扔了出去,險些砸到她臉上,“放肆!”
五公主沒有一絲做錯事后的害怕,她揚了揚頭,一字一句的說,“父皇您偏愛十一,何曾管過我們的死活?我只比十一大了兩歲,及笄時何曾有過這種待遇?且不說我,就連長姐也沒有,如今我只是傷了她的手父皇便要嚴懲我,早知道我就直接要了她的命!我的命雖然不值錢,但十一的命可值錢了,如果我的死的時候還能帶上十一,那我可賺大了。”
皇帝被她這一番話氣的差點背過去,指著她的手都微微顫抖,“你嫉妒妹妹,做錯事還絲毫不知道悔改,簡直是蛇蝎心腸?!?p> 五公主聞言表情終于有了些變化,她嘲諷的笑了,“父皇只知道哄十一開心,什么時候記得過我們?去年夏天我高燒不退,去太醫(yī)院連太醫(yī)都請不來,一問才知道,都去給十一治中暑去了,若不是孩兒命大,恐怕此刻也不能在這了。”
皇帝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五公主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父皇您捫心自問,是否太過偏袒十一,不止是我,他們每個人都想要了十一的性命?!?p> 皇帝瞇起了眼睛,“有朕在,朕看誰敢!”
“那就看父皇是否真的能保護十一一輩子了?!蔽骞靼蜒蹨I生生的憋了回去,“孩兒沒錯,要殺要剮隨父皇。”
皇帝略微思索了一會,“五公主,心系大昭,自愿遠嫁他國,以修兩國交好。”
五公主眼里沒有一絲波瀾,只磕了一個頭,“謝!父皇?!?p> “父皇,父皇?”白淳鈺的手在皇帝眼前晃了晃,皇帝終于回了神。
看著眼前他最疼愛的閨女,皇帝目光柔和了很多,他伸手摸了摸白淳鈺的頭,“鈺兒,你既已及笄,也該尋一門好親事了,過幾日父皇就讓人把京中才子們都聚集起來準備一個斗詩會,到時候你就在這斗詩會上挑一位可好?”
白淳鈺搖頭,“父皇~不是說好了嗎,此事過幾年再說,孩兒還不想離開父皇?!?p> 皇帝笑著說,“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再說了,不早些挑選,過幾年都被挑走了怎么辦?!?p> 白淳鈺知道自己這是不可能改變皇帝的想法了,只好認命的點點頭,“那好吧?!?p> ……
斗詩會的消息一出,京中的才子們都躍躍欲試,一個個都卯足了勁的在屋里看書寫字。
那可是做十一公主的駙馬啊,不努力能行嗎。
十一公主,人美心善,又是皇帝陛下最疼愛的公主,若能得她青睞,以后可是前途無量。
侯府里正在拿著一把長弓練習(xí)射箭的悸川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斗詩會?”
“小侯爺,您也去吧,聽說公主可美了?!奔麓ǖ男∈绦l(wèi)抱著箭筒,向往的說,“如果我能見到十一公主就好了?!?p> 悸川瞥了他一眼,聽著小侍衛(wèi)的話,不禁想到了那個傻不拉幾的女孩。
“打架我在行,至于斗詩會,那是什么東西?!?p> 說著,悸川又射出一支箭,正中靶心。
小侍衛(wèi)連忙遞上帕子,狗腿的笑著,“小侯爺,咱們就去看一眼唄。”
悸川擦了擦汗,沒有理他。
小侍衛(wèi)遺憾的嘆了口氣,“聽說,京城里但凡有點姿色的男子都去了?!?p> “聽說有位公子還特意休了妻,就為了能參加公主的斗詩會。”
悸川輕扯了下嘴角,去參加斗詩會的都是些什么人。
“走吧?!?p> 小侍衛(wèi)一愣,然后突然明白悸川說的是什么,面上一喜,連忙跟著悸川走了。
悸川走之前正要戴上他的面具,卻被小侍衛(wèi)好意制止了,“小侯爺,您這面具太招搖了,咱們就是去看一眼,真的不必?!?p> 悸川微微挑眉,看著手里的面具,“很招搖嗎?”
小侍衛(wèi)連忙點頭,整個大昭,誰不知道悸小侯爺一張面具走天下。
不過他不敢這么說,含蓄道,“都認識您?!?p> 悸川放下了面具,嘀咕了一句,“那為什么小公主不認識我?!?p> 小侍衛(wèi)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問他,抬頭就看見他已經(jīng)走遠了。
……
斗詩會比悸川想象的還要盛大,他粗略的看了幾眼,長得都很一般。
最高處搭了一個高臺,高臺上坐著大昭最高貴的三個人。
皇帝,皇后,還有十一公主。
可惜的是,離得太遠了,根本看不到公主的樣子。
此刻的公主正在沒心沒肺的吃著葡萄,“父皇,這個葡萄好好吃,您嘗嘗看?!?p> 說著,白淳鈺把自己面前這盤葡萄推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嘗了一個,隨后笑著說,“今年進貢的葡萄確實不錯,父皇那里還有,你若喜歡吃,回頭都賞給你?!?p> 白淳鈺笑著點點頭,“不過父皇自己也要留一點,不能都賞給孩兒?!?p> 皇帝聽了簡直樂開了花,“好好好,父皇自己也留一點?!?p> 一旁的皇后也笑了,“還是小十一最孝順?!?p> 皇帝也頗為贊同,看著白淳鈺歡快的吃著水果,,滿眼寵溺的說,“若十一是個皇子,這帝位定是要傳給她的?!?p> 皇后笑著微微點頭,“錦貴妃若還在,定是高興的?!?p> 提到白淳鈺的生母,皇帝臉上帶了些遺憾,錦貴妃是他的所有妃嬪里,最溫柔細心,也是最懂他的一個,可惜她生下鈺兒就匆匆走了。
鈺兒深得他心不止是因為她的命格不凡,還因為她是錦貴妃和他唯一的孩子。
皇后看著皇帝沉默,暗恨自己剛才說錯了話,隨機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來參加斗詩會的公子好多,不知道這場斗詩會,誰會是榜首。”
白淳鈺對這些并不感興趣,皇后偏頭問她,“小十一希望誰摘得桂冠?”
“既是斗詩會,肯定是希望最有才華的人摘得桂冠了?!卑状锯曅χf。
皇帝贊同的點點頭,起身走到憑欄邊,看著下面的那些男子,神色淡然。
白淳鈺也起身,走到皇帝身邊往下看。
真的來了很多人,也許是站的太高了,看這些人都好渺小。
“父皇,他們來這里,都是為了摘得桂冠?”白淳鈺問。
皇帝看向她,“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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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時.
悸川: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關(guān)鍵是爺突然想斗詩了 白淳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