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方丈也太不夠意思了,好不容意能吃頓好的,唯獨不叫你去。這算什么啊。大師兄真是的,他一直都對你很好,也不出來為你說話?!膘o遠坐在樹下憤憤道。
“哎呀,靜遠師兄。方丈和大師兄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想法,不然他們也不會將我放在?!被圻h不在意的道。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qū)τ诜秸傻淖龇ㄒ彩钦啥蜕忻恢^腦。但聽到了靜遠給他講了剛才在大堂中那單輝問的一系列話時就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明明是對自己很感興趣啊。
想到這,小和尚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不成那家伙喜歡男性孩童?早就聽師兄們說方丈看人的眼光很準,看著架勢估計是真的?!?p> 當然這話不能將給靜遠聽,等會兒又得抖到方丈那邊去,到時少不了一頓罰。
“靜遠,小師弟,方丈叫你兩到前堂去”,送小和尚到靜心堂后院的貴遠朝里喊道。
“來啦!”靜遠和小和尚起身朝外走去。
……
“慧遠來啦,來,坐我這邊?!崩戏秸蓪χ『蜕写认榈男χ馈?p> 而靜遠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一直站在方丈的面前。
大堂寂靜的讓人發(fā)慌。
而方丈也一直注視著靜遠,看的靜遠冷汗直流。大概過了一刻中的時間,方丈的目光才移開。
隨后又掃了下坐在大堂中的其他和尚,低下了眼皮,淡淡的說道:“靜遠,你今天著實不該。”
靜遠低著頭不說話,敢跟寺里的其他人抬杠,但唯獨方丈不可以!
方丈看著不說話的靜遠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從你出寺以來,去過的各個寺廟里,有看到過像你小師弟這么小的和尚嗎?”
隨即,靜遠問道:
“難道禪靈宗不讓小孩子出家?”
而旁邊的其他人可是聽的心里都很明白,說明什么?
說明禪靈宗對天下的小和尚有所圖唄!也就靜遠不明白。
老方丈搖了搖頭,對靜遠的想法感到十分無奈,道:
“在一百年前,時任天尊神國的大祭司預言,一百多年后,人族結(jié)界將會被打破,而打破的關(guān)鍵在于是否擁有空靈心境的孩子在多年修煉后才有能力打破結(jié)界!”
而眾人此時卻迷糊了,‘空靈心境?什么鬼?而且連人都沒看到,咋知道他是否是空靈心境?真是活久見啊。’
方丈繼續(xù)講道:
“此后,天下頂尖的宗門與帝國以尋找空靈心境的孩童為借口,大肆廣收不足十三歲的‘空靈’孩童做弟子。所謂‘空靈’,不過是心思純潔罷了!”
方丈撇了一眼前方的人,“現(xiàn)在知道了當年我為什么等你們到十四歲后才讓你們出去化緣了吧?!?p> 這時大師兄問道:“方丈,那他們究竟是打算干什么?”
“除了慧遠,你們是都知道得。七十年前,我是禪靈宗得一名內(nèi)門長老,而一次偶然之時,我聽到了當時的那幾位古長老的談話?!?p> 慧遠震驚的看著自己以為的一名普通老僧的方丈,沒想到他曾經(jīng)是為禪靈宗的內(nèi)門長老!
“他們每收到一名‘空靈’孩童,待到回到宗門,就會取出孩子全部精血和臟器!”
眾人眼睛不斷收縮著,而靜遠更是冷汗直流。
而小師弟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待在寺里,天天吃齋念佛,‘空靈心境’是肯定的,這也是所有寺廟里面都沒有孩童和尚的原因。
禪靈宗,天下第一佛道宗門!
所有寺廟都直接或間接的受其掌控。
也只有這曾經(jīng)是禪靈宗內(nèi)門長老的方丈有這膽子。
殘忍!
“這其實就是天下頂尖的宗門與帝國聯(lián)合演的一場戲!”
方丈每每想起這件事,心境也會頗不平靜。
“孩童精血由當時處于王元階巔峰之人吸收,妄想由積累‘空靈’讓自己的靈魂境界達到悟靈境界巔峰,而孩童的臟器留到一百多年后作祭品讓那群喪心病狂的人的靈魂晉級為通靈境界,從而能進入通靈之地,找尋傳說能讓人族踏入人類不曾有過的新境界的辦法!”
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當中,也不理會那傳說之法到底是什么。
而靜遠臉上充滿著對小師弟的愧疚,對方丈問道:
“方丈,那小師弟怎么辦?”
“對啊,怎么辦?。俊边@時眾人反應了過來小師弟已經(jīng)暴露了!
方丈環(huán)掃全場,發(fā)現(xiàn)只有最小的慧遠神情最為平靜。
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只能讓你們小師弟走了。”
“什么?方丈,小師弟才這么小,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慧遠聽到這句話也一時接受不了。
.......
小和尚沒有接話,表情十分冷靜。
“慧遠從小聰慧,除了習武方面有所欠缺,其他方面沒有任何問題。我現(xiàn)在用元氣將慧遠的頭發(fā)催生出來,然后再將他的‘空靈’氣息暫時給掩蓋住。年齡雖小,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p> 方丈看著稚嫩的慧遠,但是不得不如此啊,這次的事情發(fā)生了,就算躲到其他寺廟里。
但全天下的寺廟都會被搜尋一邊,更嚴重的可能會是禪靈宗派人到每個寺廟實行監(jiān)管。
所有只要他還是個和尚,無論藏在哪個寺廟里都會被找到的。
寺廟也就變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看著這從小就在自己身旁長大的家伙,現(xiàn)在還只有八歲就要離開自己和一眾師兄。
方丈心中其實也十分難受,但還得裝作淡淡的樣子,問:
“慧遠,你怎么想的。”
“方丈,我知道了!”
慧遠站起身子,堅定的說道。
“我選擇還俗?!?p> “我的好孩子!”
聽到如此堅定不移的聲音,方丈再也裝不下去了,顫抖的老手不斷的撫摸著不過四尺高的孩子的頭。
而隨著方丈的不斷撫摸,慧遠的頭上慢慢的長出了頭發(fā),等到頭發(fā)差不多長到與這個年齡孩子的頭發(fā)差不多長就停止了。
“好了,都弄好了。智遠,幫他收拾一下,準備…準備今晚離開吧?!狈秸砂莅菔?,就離開了前堂,回到了自己住所。
......
慧遠住處,智遠手法生疏的為慧遠梳著頭發(fā)。說道:
“小師弟,今晚過后就要離開我們了,以后沒人照顧你……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外面人心險惡,不像我們寺里,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師兄。還有這次,你不要怪你的靜遠師兄,他也是不知道內(nèi)情得…還有…”
智遠在后面絮絮叨叨,聽的慧遠心中暖暖得。
笑道:
“放心吧,大師兄,你知道我的!”
‘真正的家人也不過如此吧’。聽各位師兄講自己在嬰兒時期就是經(jīng)常待在智遠的懷中,在他的懷中尿都撒了不少,第一次說話叫的也是一聲‘大師兄’,第二聲才是方丈。
智遠輕呵一聲,隨后也不再說話。
安靜的為小師弟收拾著其他行李……
寺門外,眾位師兄都站在門口,看著不斷向前方走去的弱小身影。個個都揣著拳頭,忍著不將自己的眼淚留下。
而這時,前方的慧遠突然停下身子。
回過身來,撲通一身跪下,向寺廟方向高聲喝道: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出入腹我。
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慧遠從小就沒有父母,只留下一張母親的畫像也未有過養(yǎng)育之恩。方丈,各位師兄,你們是真正養(yǎng)育我的人,一直以來,你們就是我的家人,就是我親父母!親兄長!放心吧,慧遠會在這凡世活的好好的!”
慧遠重重地磕下三個頭,隨即在月影這下不再回頭地走向不知為何處的遠方。
寺前的眾位師兄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而大師兄卻是欣慰的笑了笑。
在寺中某處住房的窗前,一道蒼老的身影嘆了口氣,慢慢地走回房間,靜靜的坐在床上打著坐。
……
夕樸
對于修煉體系的話,大家目前不必太作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