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乞丐看見街上路過的一隊官兵就上前去攔。
“官老爺,救命啊。剛剛有個小孩子被擄走了!”
剛剛從衙門出來的眾人皆是一愣,從未見過如此畫面。
官頭站出來啐了一口,大聲罵道:
“這是干嘛呢!攔截官兵?你們的人被擄走了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啊,找我們干嘛?晦氣!”
街上人群看到這么多的乞丐圍著官兵求著救人,都圍了過來。
盡管他們估計這些沒良心的官差不會答應(yīng)救人,但乞丐攔官差的事,平生罕見啊,有熱鬧誰不想?
看著有這么多人圍了過來,乞丐們膽子也大了點。
“官老爺,他還只是一個才不足十歲的孩子!而且……而且他昨天才到那條巷子里去的,估計是和家人走散的。
如果各位官老爺能救下他的話,他的家人會很感謝各位官老爺?shù)?!?p> 其中看似最機(jī)靈的乞丐說道。
這些官兵,沒有好處是根本就不可能去搭理他們這些乞丐得,也只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他們能施以援手吧。
“這……”為首的官兵猶豫了一下,如果那個小孩家里情況真的不錯的話,也可以就此索取一番,可如果這是個幌子的話,排除救援中的危險不說,白做一趟事也是不值得。
作為‘一般’的人而言,看著這么小的一個孩子而見死不救心里是講不過去得,就算沒什么報酬也是一樣??蓪τ谶@世界大部分的人而言,就不可能不權(quán)衡一般。
‘可惡啊,一群沒有人性的家伙!’
眾多乞丐看著猶豫不決的官頭,心里皆是咬牙切齒。
“他們不去,我去?!?p> 一聲清冷脆音從人群中傳來。
群眾的目光隨著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這時從中走出一個身穿血紅襦裙,頭戴黑色帷帽而不知底細(xì)的女子。
盡管這種穿著搭配與街上之人有點格格不入,但配著這女子修長單薄的身材卻也有一番風(fēng)味。
官頭聽到此話,頓時怒火中燒,我還沒發(fā)話呢,你就跳出來干嘛?
自從前任城主被調(diào)到其他的地方任職后,整個城中除了幾個大官,誰敢不給自己的面子?
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藏頭藏尾的,肯定不是本地人,全身上下除了那帷帽是黑色的除外,穿的十分紅艷。
他在這行好歹也摸爬滾打了十幾個年頭了,一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一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奪人眼球,行事不凡且不張揚。
普通人可有這般好膽色?
再次打量了一下,為首官差眼瞳微縮,咕了口口水,心里嘀咕著,‘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來這種小地方?’,也沒繼續(xù)多想什么,這時候放聰明點就對了。
沒有任何猶豫的抱拳,沉聲:
“這位大人,聽這群乞丐說的話,那個人后面應(yīng)該是有團(tuán)伙的,我們的人手可能有點不夠阿。”
這話其實還有他的另一番試探,試下他到底來這個地方干嘛!如果是直接叫他回去叫人的話,估計是新任的城主,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話,那就是路過這兒,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豪杰!
沒有如他所愿,女子淡淡的說道,“所以,讓他們帶我去就行了。”
聽到這話,乞丐們臉上充滿喜色,一齊跪地高呼,“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只要腦子稍微正常的,被那為首官差如此恭敬,估計是這城里的一位權(quán)貴。
能在他們有需求的時候能施以援手的權(quán)貴可不多見,以后或許還能受到她的一點幫助。
索性他們直接跪在地上感恩戴德,盡管這次他們所獲得的益處幾乎沒有,但以后會少的了嗎?
“帶路吧?!?p> “是?!逼蜇兗泵ε榔鹕碜泳屯镒永镒?。女子也不急不慢跟在他們后面,留下了還站在原地的一隊官差。
“老大,我們怎么辦,要不要跟過去?還是別管這件事,我懷疑是王虎那家伙的販子隊,王虎那家伙可連上任城主都耐他不何,我們過去,而新城主還沒來,沒人給我撐腰,這時候過去,不是將腦袋往火坑丟?”
為首官兵想了一下,怎么沒有想道可能是王虎那廝干的私活。
但這件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吧,希望那位大人物能給他帶來一點驚喜吧。
咬了咬牙,他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我們快跟上去?!彪S后快步跟上前去。
街上的人群看到所有演員都散去過后,也一哄而散,好似街上從沒出現(xiàn)剛才的那場戲。
……
后面的這條巷子,他們不知走過不知多少遍,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貓膩。
待到一個角落里,這群乞丐停下了腳步。
后面趕到的官差看到這群乞丐將他們引到一個角落里,都皺起眉頭,握緊了手中彎刀。
而女子淡淡地道,“是有密道么?從哪里進(jìn)去?!?p> 乞丐們都咋咋嘴,不虧是大智大善的大人啊,有些什么問題利馬就能看的出來,而不像那些官差一樣,看緊張成了啥樣,刀柄都快被握斷了!
“哼!”
那些官差看著那幾個乞丐有點鄙視地看著自己,如果是平常時日里,早就一腳踹過去了,而今天只能紅著臉緊咬著牙將火氣往心中壓一壓。沒辦法,有如此路見不平的大人在,誰還敢隨意動粗?
一名乞丐在地上摸索著,在靠近墻角處找到一個有點向下凹的地方,然后用力一按。
轟響了幾聲,一處地板向上翻起,一個地道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到地道出現(xiàn),官頭對身后幾個人說道,“小五,小六,你們兩個在這守著,其他人和我跟著這位大人?!?p> 一腳就將所有事踢給了女子。
女子淡淡的道,“跟我走吧。”
然后又對那些乞丐道,“你們也留在這里。”
眾人連忙應(yīng)是。
女子領(lǐng)先走入密道,后面的人緊緊的跟在她的后面。
密道不是很長,才向下走了大概十來丈,就隱約的聽到了里面的罵聲。
“你那小眼神不是挺倔強(qiáng)的嗎?裝硬骨頭,真是賤骨頭!怎么還不盯著你勞資我呢!”
又是一頓鞭打聲傳出。
“哼,就暈過去了,真沒勁?!?p> 聽著里面難聽聲音中的內(nèi)容,女子腳步也加快了些。
地牢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中,在最里面有著一個大鐵籠,籠子里都是些十三四歲的孩子,靠墻的都是各種各樣折磨人的器具,而正中間的一個大桌子上面正躺著一個孩子,而且還沒有了動靜。
女子怒火中燒,而癩子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轉(zhuǎn)頭一看,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地牢中的人,尖叫著喊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找到這里的!石子原是干什么吃的。”
而手也向靠著他的那邊桌角下面,剛剛按住。
女子冷哼一聲,長袖一揮,一道劍影瞬間就刺進(jìn)癩子的頸喉之中。
“??!”
癩子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只是慘叫一聲后就向一旁倒去!
后方的官兵們皆大吃一驚。
“高手!”
女子向前將躺在桌上沒有動靜得慧遠(yuǎn)抱起,感受到了懷中孩子還有一絲呼吸。
眼睛往下掃去,停在了慧遠(yuǎn)的腰間,幾個醒目的大水泡長在他的腰間,看著正在發(fā)著熱光的火爐,里面還放著幾塊通紅的大烙鐵,頓時就明白了。
看來得快點將這孩子拿去處理下,否則還是性命不保啊。
又隨意的看了看手中的孩子,不小心看見了那見不得人的地方,輕呵一聲。然后就將他抱給跟著來的官員。
隨后,女子就走向那個大鐵籠,看著里面的孩童,心中又是一震絞痛,連忙將鐵籠打開。
而籠中的孩子們一臉呆滯望看著這個剛剛一招殺掉癩子的女子,眼中帶著一絲希望,但更多的還是絕望,她到底是來將他們救出這個地獄,還是將他們帶入另一個充滿絕望的深淵。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的這世道只是充滿著黑暗。
女子一改清冷,柔聲道,
“不要怕,姐姐來救你們了?!?p> 隨后吩咐后面的官兵將這些孩子一個一個接出去。
待道官兵都走了時。
這時,地牢中的一面墻中開出了一道門。
從中走出了一道道身影,最后從中走出了二十來個大漢,各個兇神惡煞,手中提著大砍刀。
那領(lǐng)頭那個大漢,赤著上身,全身幾乎都紋滿了不知所謂的圖像,沒有紋身的地方都是一道道疤痕。
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癩子,看著前面不知身形底細(xì)的人,沉聲道,“不知閣下是哪方豪杰。不認(rèn)識我,你也應(yīng)該認(rèn)識蠱爺吧?是誰給你膽子砸蠱爺?shù)膱鲎印!?p> 地牢比較昏暗,眼前之人又是遮遮掩掩,不得不小心應(yīng)付。
女子也沒有應(yīng)聲,直接長袖一甩,又是一道劍影閃處。而這王虎也不是像癩子那樣的小角色,大刀一揮,將哪柄袖中劍打掉。
“哼!閣下既然如此不上道,何必玩這種小花招,既然動手了,就別怪我等了!”王虎沉聲道。
“上!”
二十個大漢齊齊亮出大刀,自成陣型的慢慢向前方靠近,只要再近幾步,就會陷入他們圍成的圈子。
看著對方依然沒有動作,王虎冷哼一聲,此陣連我都難以脫困,就算你比我厲害,也得吃上一番苦頭!
不一會兒,眾人就將女子圍了起來。
王虎一喜,包圍之勢已成!‘看你怎么辦?’
等到離女子最近的那名大漢提著大刀就往女子砍去,女子身子向左一偏,順勢將放在手中的那柄袖劍甩出,那準(zhǔn)備砍向偏下他的大漢措不及防,頸喉瞬間洞穿,應(yīng)聲倒下。
其他的大漢看著同伴倒下,沒有任何驚慌,后面的人緊緊的跟上前面人的節(jié)奏。
圈子又在縮小,這時,內(nèi)圈的八柄大刀砍向女子,正以為那人將會被他們的大刀砍成肉泥的時候,那人突然消失,而此時他們的刀勢也收不住了,砍向了對面的隊友。
終是慌了手腳,場面頓時就變得混亂起來,趁著混亂之際,一柄柄袖劍飛出,又是六名大漢倒下。
其他大漢終是穩(wěn)住身形,才這么一會兒,就倒下了七人。讓他們變得更加謹(jǐn)慎,此時王虎總感覺有點不同之處。
盯著站在一群大漢的前面人。
‘沒錯,氣息!那家伙的氣息紊亂了!這家伙實力雖強(qiáng),甚至超過蠱爺好幾成,但總也不能直接干掉我們,只能看我們自己打自己。而那瞬移之術(shù)因該是種武技吧,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修武者!可這武技消耗的體力應(yīng)該也不小吧!哼,修武者如何,不過是身體機(jī)能強(qiáng)于普通人!拿人耗死你!’
王虎吼道:
“散開,他的體力不支了,一個一個上,慢慢耗死他!”
隨后也提刀沖向前去!
……
夕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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