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老徐當著面刪除了【林除與孫田田男廁所曝光視頻】后,林楚取回了【羅網(wǎng)行動4035】的文件所有權(quán),并‘主動熱情’地宣布加入,成為一名光榮的‘道德標兵’,代號‘019’。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平時在學校里行走,多觀察一些學生之間的小動作,畢竟你們這些標兵的身份,比我們老師更容易看到些東西...”
“我們也會做好你們的身份保密,就放心吧,羅網(wǎng)行動至今還沒有過標兵身份泄密的事....”
“還有,學習方面也不要落下....算了,你就不說了?!?p> 老徐這次是真的說完了,臨了拿回文件,又給他的微機傳了一個隱秘通訊軟件,更多的就沒了。
“老徐的眼鏡竟然附帶了實時記錄功能,剛從廁所里出來時,自己的行為還很怪異,幸好老徐還沒來得及分析視頻,刪了就好...”
斗智沒斗勇,但對林楚而言,這一個多小時所接受的信息還是過于豐富了。
走出辦公室的門,林楚望著天空,這就隔世了啊。
車禍,穿越,語文課。
孫田田,禁藥....
吐出一口氣,順著走廊林楚找到路線,先回......家吧。
微機中的歷史記載,大約在當前世界銀河系的恒星——太陽,出現(xiàn)核衰變前期,人類成功突破了跨星系航行技術(shù)。
當?shù)厍蛩橙〉奶柲苤鹉杲档?,厄爾尼諾現(xiàn)象,全球降溫,磁極紊亂等都導致環(huán)境惡化程度加深。
能選擇的便是無可置疑的外星殖民,不學普羅米修斯傳火般延續(xù)文明,鎖死在地球上只能坐等滅亡。
于是星紀時代,母星的處境開始愈加微妙。
成功開辟的殖民星越來越多,如今還遺留在地球上的人,怎么說呢,在星河聯(lián)邦的社會地位很是尷尬。
“留守兒童,空巢老人嘛,算了,想這么多干甚么,我才剛來。”
“應該是這邊...”
一路踩著傍晚的余輝,從廣德大樓150層的門出來,走過人形高天橋的千米棧道,來到隔壁居住區(qū)的【秋星大樓】。
這棟被開辟為居住區(qū)的高樓,按照星紀時代的建筑標準并不算高樓,在太陽黑子頻發(fā)的現(xiàn)在,地球的平均日氣溫已經(jīng)降到了0-5攝氏度,地表溫度可以稱得上‘非人’標準,還存在的底層建筑全部是工業(yè)區(qū)和農(nóng)業(yè)區(qū)。
總高230層的秋星大樓是老樓,前幾年已經(jīng)納入了整改名單,如今樓道里基本看不見多少居民,絕大部分有條件的已經(jīng)居家搬遷,反正政府的拆遷安置費用很足,前身因為是學生,這里離學校近的很,不挑剔什么居住環(huán)境才一直留著。
“呵,這溫度,真是秋天來的早啊。”
從天橋進來,便是黑漆漆的樓道,墻壁上全是各色骯臟的涂鴉,斑駁的污跡,這棟樓的物業(yè)因為業(yè)主的大量流失,已經(jīng)無力負擔起費用高昂的清潔機器人,一些衛(wèi)生工作在不影響居民健康的前提下也是能省就省。
轉(zhuǎn)電梯,下到67樓,出了電梯門,黯淡的冷光燈照亮走廊,兩側(cè)的光屏廣告不斷滾動播放著房地產(chǎn)廣告。
“晨光物業(yè),毗鄰白云之上,坐擁金色晨光,現(xiàn)在預定,還有機會抽取頂層豪華套間,超出平流層的夜景,與星光咫尺之遙.....”
“綠海家園,一號天行線站臺口,濱河公園南面,商務休閑,辦公娛樂....您交通出行的好選擇?!?p> 這是比較高大上的,還有接地氣的。
“老板,您看房嘛?......嗯,我來看房。........您看看我這個樓盤.....你這樓盤太偏了吧?......現(xiàn)在買房送一平米墓地哦!......真的?!”
“買房就買康仁府,自帶甲級醫(yī)院,專業(yè)治療各種遺傳病,異化病癥!”
不怪鄰居們搬得快,花花世界誘惑太多。
走過一片光怪陸離,林楚來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口。
意外地碰見了熟人。
“開門,我們進去說?!?p> 孫田田換下了校服,臉上戴著一副茶色墨鏡,頭發(fā)落下遮住耳朵,渾身的氣質(zhì)也從青年學生妹變成了冷傲小姐姐。
如果不是她主動說話,林楚第一時間還真沒認出對方。
“好。”
沒有廢話,林楚驗證了視網(wǎng)膜,打開鎖,率先走進屋內(nèi)。
記憶沒有給出提示,但林楚自己心里大致也有猜測。下午‘林除’在一間偏僻廁所里嗑藥,守在門外的正是孫田田。
對此只有兩個解釋,一,如老徐鬼扯的那樣,這對小青年關(guān)系不一般,以至于林除愿意把自身的秘密透露給對方知道。
第二,兩人的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但不一般在‘P-40’上。
總不能是孫田田知道老廁所設施不完善,手紙可能不夠,特地很有愛地來送吧?
進到屋子里,孫田田沒有好奇地四下打量,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她先是走到窗邊朝玻璃上一點手指,玻璃轉(zhuǎn)為霧化模式,在室內(nèi)燈光沒有亮起的情況下,屋子一下子變得黑洞洞的。
然后就去到客廳中央的沙發(fā)下坐下,往面前的茶幾上放置了一個塊狀儀器。
“這是網(wǎng)絡屏蔽設備,我們現(xiàn)在說的話不會被監(jiān)聽....你過來坐???”
女孩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林楚還站在門口沒動。
你把屋子搞這么暗,我看不見地板啊。
還是記憶過于破碎了,客廳陳設本就是林除日常忽視的東西,這會兒換成他,進了屋子熟悉感有,但剛才一抬腳就踢到了門口的鞋凳。這會兒只好慢騰騰地挪過去,兩分鐘左右,林除也在沙發(fā)上坐下了。
孫田田全程直視著林除的腳步,這還是她沒摘下墨鏡的情況下。
“你身體出事了?”
這句話她憋在心里整整一節(jié)課,但之前在學校里外人太多,不方便,這會兒就他們兩人,這才問了出來。
“你的阿爾法是從我手里拿的,如果出事你一定要說出來?!?p> 阿爾法,p-40的一個別稱,在這個藥物名稱不方便提的場合,它誕生了極多的別名,如藍鹽,煙狗.....千奇百怪。
“你是在擔心自己嗎?”
林楚答非所問。
是的,停擺的記憶終于又解凍了一絲,在孫田田說出‘阿爾法’的時候,林楚回憶起了,這種藥對方比自己攝入更早。
哪有舌頭吃自己的貨的,這個不專業(yè)的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