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點(diǎn)五章 (卡文,難受,不知道咋寫了)
云韻就算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淪落風(fēng)塵的一天,被逼著做這做那,像是個任勞任怨的仆人。
可她既不任勞也不任怨,看向黑發(fā)少年人的眼神里充滿著怨氣,似乎隨時都會把對方狠狠揍一頓,如果她能回復(fù)力量的話。
古長生很守諾言,尤其那件事自己也很樂于施行,他命南明離火牢牢地封住了云韻的每個穴道,保險起見,甚至還在她內(nèi)留了縷子焰,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引發(fā)南明子火,幾個呼吸間就能讓其香消玉殞。
“我說,你報復(fù)我的樣子真丑惡,活像個小惡霸。”云韻攤開一張干凈綿軟的桌布,從納戒中取出一個個透明杯子,還有其他餐具。
古長生不以為意,聳聳肩:“我本來就不是好人。還有,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誰叫你不聽話呢?”
聽到這句話,云韻氣得險些將杯子丟到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我為什么非要聽你的話?”
“因為你輸了?!?p> “難道不是你耍詐?”云韻咬牙。
古長生站起身,從她手中奪過杯子,心念一動,壺中的酒液被無形的阻力托住,違反世界常理地流入杯中。
“弱肉強(qiáng)食,別跟我說你不懂?!睂⒈舆f到她的面前。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管道理說不說得通,只要你能讓別人不敢頂嘴,那么你說的話就全是金諫玉言。
望著杯中晶瑩透亮的美酒,云韻不由嘆了口氣,幽幽地感慨:“云棱真是被自大沖昏了頭腦,竟然會與你為敵?!?p> “與我為敵的向來沒有好下場?!惫砰L生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座椅上,望著石桌上烤得獸油燦燦的腿肉,腦中不禁回想起幾日前發(fā)生的事。
那日擊敗云韻之后,古長生曾想著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地爬上頂峰,既為了完成支線任務(wù),也想著找到另外出去的路。
只是,當(dāng)他雄心勃勃跨上主峰時,卻感受到數(shù)股氣息的窺探,猶如十?dāng)?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看,饒是古長生心神堅如磐石,也被嚇得后背冰涼。
于是,他覺得不能魯莽行事,兩位尊老的事令他一直耿耿于懷,凡是三思而后行總歸是沒壞處的。
古長生退回到山洞中,準(zhǔn)備從長計議,篩選出最合適的方案。
這幾日里,他想了很多,招搖山的信息并沒有在原著中出現(xiàn)過,甚至連提都沒提,但是有著諸多魔獸的招搖山絕對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在招搖山,古長生作為穿越者的優(yōu)勢被扒得一干二凈,知曉劇情無用,古族的保鏢也生死未卜,系統(tǒng)的不斷慫恿……
古長生總覺得這家伙像是個二五仔,專門忽悠那些不懂規(guī)矩的二百五,讓他們做這做那,好達(dá)到它那不為人知的目的。
所以,招搖山上到底有什么,藏在背后的幕后人是誰,這些他都不關(guān)心,斗破的世界發(fā)生任何奇怪的事都與他無關(guān)。
古長生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個鬼地方,有兩個女孩兒還在迦南學(xué)院等他。
“公子是有心事嗎?”青鱗坐在邊上,綠色的發(fā)絲輕輕擺動,好似夏日里明目的翠柳。
聽到輕柔的語氣,古長生黑寶石般的眸子恢復(fù)清亮,像是突然從一場深邃嚴(yán)肅的思政會上離場,給人的感覺不再沉寂。
“連你都看出來了?!惫砰L生很少會把負(fù)面情緒放在外面,所以不論何時,他看上去都像個溫暖的鄰家男孩。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會在不經(jīng)意間感受到那抹不同。
青鱗淺淺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好端端地被困在這么一片山脈中,任誰都會不舒服。”云韻接過話,話語間還伴隨著含糊不清的咀嚼聲,作為一宗之主,她在外面的任何舉動都遵守教條,今日吃得這般豪放,多半也是發(fā)泄心中不滿。
“青鱗就不會呀?!鼻圜[輕聲反駁。
“是啊是啊,只要和你這位公子在一塊兒,無論是哪兒都是天堂,對不對?就連睡覺的時候還在說夢話……”云韻毫不留情地回嘴。
青鱗大急,跳起來慌忙地用手去堵她的嘴——后者仍邊繪聲繪色邊吃著上鮮美多汁的烤肉。
“唔唔……嗝……,你想噎死我么?”云韻劇烈咳嗽,也不管有沒人喝過,抄起個杯子就仰頭灌了進(jìn)去。
“誰叫你亂說話?!鼻圜[嘴上不忿,卻也還是走到身后,用手在她背上不停地拍打,不時還輕輕按壓。
古長生無奈,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有心情打鬧。
這時,云韻的臉蛋漲得通紅,她張張嘴卻沒出聲,嘴唇發(fā)青。
古長生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起身,蹲下去查看她的情況。
縱觀整個斗氣大陸的歷史,就沒有吃東西被噎到如此境地的斗皇,而且還是云嵐宗的宗主。
一把將云韻的身體翻過來,胸部朝下背朝上,左手環(huán)住她的細(xì)腰,右手則是迅速而準(zhǔn)確的按在心肺處,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的按壓。
若是有現(xiàn)代人在場,肯定能認(rèn)出這是海姆立克急救法,古長生曾在網(wǎng)上看見過,當(dāng)時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排上了用場。
“咳咳……”
咳出卡在氣管的肉渣,云韻長長舒了口氣,臉色也在緩緩地變好,等她好得差不多時,便一把推開古長生。
“手往哪兒放呢?”云韻沒好氣地說道。
古長生對此倒是不在意,心說咱倆摟摟抱抱地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那么大驚小怪干嘛。
云韻像是讀出他的想法,情緒也很快穩(wěn)定下來,回到座位上把食物推到一邊,用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酒。
餐桌上的三人,皆沉默地不出聲,每個人的心事都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