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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崩人設(shè)后成了頂流

006 我的報應(yīng)來了

咸魚崩人設(shè)后成了頂流 江面面 2160 2021-03-30 18:02:43

  看清他手里的東西,余未萊干巴巴地張了張嘴,最終什么聲音也沒發(fā)出來。

  男人黑眸瞇了瞇,聲音帶了些涼意。

  “對付我的?”

  “我習(xí)慣帶著,里面只是普通的胡椒粉?!?p>  余未萊佯裝鎮(zhèn)定,信口雌黃。

  “主要還是用來吃的?!?p>  男人手里把玩著那個“神器”,唇角揚(yáng)起的冷笑讓人脊背發(fā)涼。

  “你猜,我會不會信?”

  余未萊沒心情管他信不信,只想早點(diǎn)兒離開這里,她將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隨后站了起來。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說了,在她回絕過的男人中,讓她費(fèi)盡口舌又絞盡腦汁的這算頂厲害的一個。

  “先生貴姓?”

  這個應(yīng)該早就問的,她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在結(jié)束之前自然的稱呼對方,畢竟“X先生告辭”比“先生告辭”在語氣上會更有威懾力一些。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緩緩站起身來。

  這么一來,余未萊就不得不仰視他了。

  “沈?!?p>  那雙深邃的黑眸灼灼的鎖住她的眼睛,嗓音低沉如鳴鼓。

  “沈司珩?!?p>  江城沈家,以“司”排名。

  她只覺大腦“嗡”的一恍,混亂又瞬間清晰。

  似乎所有奇怪、懷疑、模糊的地方因某個關(guān)鍵點(diǎn)的串聯(lián)徹底清楚明了了。

  心跳徒然加速,幾乎不受控制,如果不是閉著嘴巴,她的心臟恨不得直接竄出來。

  不是意外,確實(shí)不是意外。

  她沒有一天覺得自己會如此平靜的生活下去,該來的遲早會來,欠得債遲早是要還的。

  “沈司恩…”

  她很佩服自己還有力氣說出這個名字,但也僅僅是個名字,便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大概是因?yàn)樗研那檠诓氐脡蚝?,對面的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到她的激動與惶恐。

  沈司珩將左手隨意地放進(jìn)褲子口袋,注意力卻又落在了右手中的瓶子上,聽到她說出一個名字,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輕啟薄唇。

  “我弟弟?!?p>  沈司恩…

  沈司珩…

  沒錯了。

  她的目光靜靜地落在他的臉上,那刀削般完美的側(cè)臉與印象中那個少年的臉龐慢慢重合,卻又再次分開。

  是她記不清沈司恩的樣子了?

  為什么長得一點(diǎn)兒都不像。

  沈司珩終于不再研究那瓶真胡椒粉了,轉(zhuǎn)頭看向她,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很多人騷擾你?”

  她不理解他為什么還能坦然自若的問些有的沒的,就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但也實(shí)在沒有力量再跟他博弈了。

  “送給你?!?p>  她所指得正是他愛不釋手的那瓶“防狼神器”,她開始后悔那句自以為是的“先生貴姓”,即使用上了“X先生告辭”的句式,也根本沒有什么可笑的威懾力。

  但她還是說了,“沈先生告辭?!?p>  余未萊腳下輕飄飄的,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酒樓。

  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蔡蔡從車?yán)锱芟聛?,轉(zhuǎn)著圈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還好沒有半點(diǎn)兒異樣,應(yīng)該沒吃虧。

  余未萊力氣一松,整個身子軟軟地靠向蔡蔡,雙臂輕輕地抱住她。

  “蔡蔡,”她沉沉地呼出口氣,“我的報應(yīng)來了?!?p>  當(dāng)天晚上,余未萊就做噩夢了。

  她有段時間沒做噩夢了。

  是真的那種血淋淋的噩夢。

  她獨(dú)自一人站在一個暗淡無光的環(huán)境里,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白色的。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地趴在前面的地上,她看不到它的臉,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它好像是個死物。

  下一秒,殷紅的血像一朵妖艷的玫瑰在它身下迅速綻開…花朵越開越大,花瓣甚至蔓延到了她的腳邊。

  它突然動了一下,緩慢的支起身體,它的肢體以一種極其恐怖的姿勢扭曲著,它猛然抬起了頭,她終于看到了那張臉,血淋淋的臉上,一雙猙獰的正在滴血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她。

  她想跑,卻動不了。

  它發(fā)出野獸獵食前的悶吼聲,如閃電般向她爬了過來,枯槁的血手死死抓住她的腳腕,順著她的身體向上爬。

  那張可怕的臉幾乎貼著她的,刺骨的寒氣灌入她的脖頸,她聽到了來自地獄里的聲音。

  “生不能做你的男人,死也要做你的男鬼,一直纏著你,纏著你…”

  驚醒過來,她已渾身濕透。

  陽光從沉重的窗簾縫隙里擠進(jìn)來,她不由松了口氣。

  客廳里傳來兄妹倆的說話聲,然后是有意放輕地開關(guān)門的響動。

  隨后,世界再次陷入寧靜。

  蔡蔡帶著黑眼圈姍姍來遲的時候,余未萊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

  蔡蔡說她失眠了,胡思亂想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也不過剛睡著,秦唯的連環(huán)奪命扣就催她滾起來上班。

  余未萊拍拍她,表示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一星期沒去公司,還真是一點(diǎn)兒也不想念。

  電梯門剛打開,蔡蔡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p>  兩人拐出電梯間,這才看到長長的走廊整整齊齊的擺了一排鮮花,一直延伸到公司門口。

  蔡蔡確定沒認(rèn)錯公司門,好笑道:“呦呵,不做經(jīng)紀(jì),改開花店啦?”

  余未萊瞥了一眼一路盛開的粉玫瑰,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進(jìn)了G.O娛樂的大門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外面的走廊,里面的辦公區(qū)也擺著好多花,一水的全是粉玫瑰。

  “我去,這么豪?”

  蔡蔡驚呼一聲,笑呵呵的湊到前臺開玩笑,

  “哪位姐姐的愛慕者啊,要我說,趕緊從了吧。”

  前臺小姑娘笑瞇瞇的把一張精美卡片遞給余未萊,“未萊的,是位姓沈的先生?!?p>  不好的預(yù)感成真了。

  余未萊剛要接過那張卡片,卻被蔡蔡眼疾手快地?fù)屃诉^去,直接撕碎扔進(jìn)垃圾桶里。

  “都退回去,以后只要是姓沈的,送什么也別收,盡管打出去?!辈滩虈诟狼芭_。

  “蔡文雅,你要把誰打出去???”

  秦唯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隨手抽出一朵粉玫瑰放在鼻下聞了聞,“如此熱忱又豪氣的粉絲要懂得珍惜和愛護(hù)?!?p>  “你知道個啥?”

  蔡蔡扯著嘴角,輕哼一聲,“姓沈的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粉絲。”

  秦唯拿手里的玫瑰花敲了敲蔡蔡的頭,

  “別胡說,多大個人了,怎么還這么口無遮攔?!?p>  蔡蔡不以為然,“怎么了?人又不在?!?p>  “人不在更不能說?!?p>  “那什么時候能說?”

  “什么時候也不能說。”

  “會憋死人的哎大哥。”

  ……

  在兩人喋喋不休拌嘴的時候,余未萊已經(jīng)先行一步進(jìn)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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