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早晚要改口的
不過…大概能猜到是誰。
“絲巾誰送過去的?”余未萊在電話里問了一句。
李慧芳:“就是那個叫什么.....如玉的傻小子。”
果然是了。
余未萊都懶得看一眼床上的男人去確認(rèn),接著前面的話說道:“不退?!?p> 李慧芳可沒啥耐性和好脾氣,說不了兩句就開始嘮嘮叨叨:“不退拉倒!你錢多燒得慌!越大越?jīng)]分寸,當(dāng)媽的人了還這么亂花錢,將來不讓人婆家嫌啊?”
花錢這種事情,跟當(dāng)不當(dāng)媽有什么關(guān)系?
見她不說話了,李慧芳趁熱打鐵再催一波:“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該考慮考慮以后的日子怎么過了,一個女孩再怎么著也得成家。你把孩子送出去也好,省得日后拖累你……”
這話刺得心肝兒疼,雖然她確實有這么一層面的考慮,但被如此直白的拆穿道明總是不舒服的。
只是還沒等余未萊表達(dá)一下自己的不滿,床上的男人就發(fā)出了幾聲清晰的咳嗽,響動還特別大,行徑十分的故意。
“……”
李慧芳顯然是聽見了,語氣一變,警告她:“余未萊,女孩子家家得知道自愛啊?!?p> 這話說得真燙嘴,自愛?孩子都給人家生了,還有臉提“自愛”倆字,簡直丟人顯眼,想她李慧芳老老實實的一輩子,攤上一個忘恩負(fù)義的男人,又養(yǎng)了這么個不讓人省心的閨女,真是造孽啊。
“嗯?!庇辔慈R笑了笑,“晚安。”
不再多說,電話很禮貌地被掛斷,手機放在一邊,余未萊起身走向床邊。
緩緩站定,她雙手環(huán)抱胸前,抬起大長腿,一腳踩在床沿上,居高臨下地看向沈司珩。
也不知托了誰的福,余未萊孕后恢復(fù)得很好,顏值和身材幾乎沒受什么影響。此時的她,秀發(fā)微亂,裙裾半遮身,若隱若現(xiàn)的模樣,勾人得很。
“你什么身份送我媽東西?”她問。
關(guān)鍵是送得東西居然還能投其所好,連她的金項鏈都比下去了?就顯得你能耐了是吧?
床上的男人慵懶地躺著,眸子含笑,瞧著她問道:“媽喜歡嗎?”
呵…還刻意用了重音。
“誰是你媽?”余未萊用力蹬了蹬床沿,受不了這男人的厚臉皮。
其實她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在對人的稱呼上,不管是他媽還她媽,沈司珩總是有意在套近乎,她嫌費口舌懶得糾正他算了,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
只是沒等她繼續(xù)發(fā)威,腳腕就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來不及反應(yīng),她已重心不穩(wěn),任由人帶著跌落床榻。
大混蛋一定是想摔死她!
下一秒,男人已欺身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唇角含笑低聲道:“早晚要改口的?!?p> 余未萊眨了下眼睛,腦海里閃過很不可思議的一幕,假如有一天,她要對著沈夫人喊“媽”......
不不不!一定不會有那一天。
她很認(rèn)真很堅決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吐字清晰:“我真不打算嫁給你。”
沈司珩不氣也不惱,翻身將女人攬進(jìn)懷里,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說了一句:“睡覺?!?p> 余未萊安靜的沒有動彈,任由男人把她環(huán)得緊緊的,這個懷抱讓人感覺溫暖又安全,這么抱著的時候總會有種舍不得放開的感覺。只是,人生有很多身不由己和無可奈何,就像晨起時不愿離開被窩一樣。
嗯,就是這樣,被窩再舒服,還是要起床醒一醒,滾起來,該干嘛干嘛去。
現(xiàn)在,就讓她貪心的再暖和一會兒吧。
想到這里,她把腦袋往那寬闊的胸膛里靠了靠,閉眼睡去了。
雖在異國他鄉(xiāng),但忙碌的學(xué)業(yè)讓余未萊也沒時間感受孤單和胡思亂想。而且她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也是不少的。
沈司珩剛走沒幾天,她又迎來了新客。
深陷離婚風(fēng)波的徐蘆菁只身來紐市散心,四處玩樂,邀余未萊陪客。畢竟這么多年的幫持情分,再忙也是拒絕不了的。
那場世紀(jì)婚禮好像發(fā)生在昨天,只是不過兩年,曾經(jīng)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就姻緣隔斷情誼相絕了,實在讓人惋惜又悲哀。
照徐蘆菁的意思,婚肯定是離定了。
只是錢還沒談好,她已經(jīng)給那家子放下了狠話,這兩年的犧牲和付出,要是不給一個說得過去的數(shù),索性撕破臉,鬧個雞飛狗跳,反正要面子的是那家人,她才無所謂。
總之,曾經(jīng)在這段失敗的婚姻里受過得氣,必須只多不少的討回來。
“我當(dāng)初一定是眼睛瞎了,戀愛腦犯了,怎么千挑萬選得就嫁給他了呢!”
談戀愛那會兒,徐蘆菁是真的幸福,每天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不分地點場合的秀恩愛,沖昏頭腦一點兒不假。
有錢有顏又懂浪漫的男人,是誰都抗拒不了吧,女人沉浸在愛情的甜蜜里,意外有孕后火速結(jié)婚,婚禮陣仗轟動了半個港城。
這場婚姻雖說并沒被外界看好,但不到兩年時間就面臨終結(jié),屬實有些快。
即便如此,徐蘆菁的人生也是被人羨慕的。
“老娘在最輝煌的時候隱退嫁給他,放棄了事業(yè),放棄了前途,我把他們當(dāng)家人,他們把我當(dāng)垃圾!”
“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他們一家人不關(guān)心就算了,還一味的指責(zé)我身體不行,特別是他媽,惡毒婆婆沒跑了!”
“最可氣的,他竟然打我耳光,我從小到大都沒被打過耳光,就是拍戲的時候也沒被真打過。這就是家暴呀,我忍不了,必須離婚!”
婆媳不和睦是大問題,動手打人更是過分,換成余未萊也是受不了的。
徐蘆菁像倒垃圾似的吐槽了個把鐘頭,中間電話響了好幾次都被她惡狠狠地掛斷,余未萊安靜的扮演垃圾桶,時不時點頭或搖頭來回應(yīng)。
“還是你清醒,有了就生,送他們養(yǎng)唄,何必結(jié)婚呢,還得離?!?p> 這一提起啾啾,余未萊就有點兒心里不舒服了,下定決心要生的時候,她本意真不是送人養(yǎng)的。
動了動唇瓣剛要說話,徐蘆菁的手機卻又響了。
這次她沒掛斷,直接接了。
“錢準(zhǔn)備好了?”
男人語氣囂張:“徐蘆菁,你tm掉錢眼兒里了?我的錢憑什么給你?”
“既然如此,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解決了?!?p> “徐蘆菁,你愛怎么鬧隨便你!別帶著那個誰一起玩,把她帶壞了,我概不負(fù)責(zé)?!?p> 那個誰?
徐蘆菁看了一眼余未萊,一時氣上頭來。
“你什么意思?我跟我妹妹一起玩你管得著嗎你?”
男人哼了一聲,他本來是管不著的,可tmd架不住有人找他事兒??!……真沒見過對個女人如此小心翼翼的,生怕跑了似的。
“你趕緊換個地方瘋鬧,地球這么大你去北極我都不管,非tm在紐市招人嫌。”
徐蘆菁登時暴跳如雷,不顧形象地對著手機大罵幾句,把進(jìn)來送餐的服務(wù)員都嚇得一哆嗦,就差暴怒之下摔手機了。
當(dāng)初倆人有多甜蜜,現(xiàn)在就有多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