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長老在教中已是有著近三十年的教齡了,可以說是最老的那一眾。再說這十幾個上徒,也都是修為相當(dāng)不錯的能手,他御殤一叫就是十五年,一叫就是杳無音訊,她有說過什么嗎?當(dāng)時教中可謂是實力大減,不過她還是忍了,畢竟守樓的地方還算是拜月的范圍內(nèi),也算不上折損。可今早她收到了什么?下人來報,說是死了,一個都不剩!說是被昨晚突如其來的一陣?yán)讚?,擊垮石樓給壓死了,無一人生還,這算是想騙住誰?
昨夜萬里無云怎么可能會有雷擊?就算有了雷擊,石長老他們就被幾塊石頭給壓死了?這顯然就是人為,而南疆這一塊有這實力和膽子的,也就只有他御殤了
“石長老的不幸我聽說了,對此我也感到十分的惋惜??蛇@正如教主所了解到的,他們所在的石樓是受到了雷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所以..”“憫月?。 ?p> 教主咬牙切齒,怒喊出了她的名字,她不想再聽這些敷衍之詞了
“我現(xiàn)在以教主的身份命令你,給、我、讓、開!”“恕難從命...教主”說完,憫月便一動不動了。站在門口,旁人都能看出,‘你大可過來試試’
“你??!”她的權(quán)威屢次受到挑戰(zhàn),而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
沉默半晌后,教主不得不收起了脾氣,冷聲道
“閉關(guān)是吧?可以。沒多久就是月神祭了,我倒要看他能躲到什么時候,哼!”
離了去,浩浩蕩蕩四五人,她為‘閉關(guān)’的大人又解決了次麻煩。身體,實然還浸傷在剛剛的悲痛之中
“放心吧,無論怎樣,我都會守好你的一切”話者顫抖,冷月于空高高的看著這個癡傻女子
她愿以所有來守護(hù),默默的,默默的...哪怕任何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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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申時,太陽已收去了它的嬌艷,攜傍晚金黃色的暖意慢慢向西邊掩去。婉凝四人加快速度趕了一天后,已經(jīng)快到了錦木
由于那股不明勢力與徐沁他爹的追截,出了市鎮(zhèn)后不能有半點掉以輕心,中午也就草草就了一口干糧,邊吃邊跑著。其他三人還好,可婉凝的臉色已經(jīng)是十分蒼白了
“婉凝,你還走得動嗎?實在不行停下來歇會兒吧”縭蘿是真的心疼,一路上為了不拖慢大家的行程,已是強(qiáng)撐著走了好幾十里路了
“我可不想再野外過夜了”婉凝半是開玩笑的說著,即便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很虛了,但還是不愿吐半個不字
“你啊...”王育有些無奈的嘆了“好了,我真的沒事。快走吧,馬上天又要黑了”“說是一上午就能到了,現(xiàn)在呢?天都快看不見亮了,怎么還沒到!你說說看你們這些廢物還有什么用,???還有這破轎子,一路來都快顛死我了!”
這時,他們聽到了?
“小姐,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今兒一天...”大喘“今兒一天我們都趕了五十多里地了,實在是...沒辦法了啊”被罵的原來是一個轎夫,此時的他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了,還要忙著向他們小姐解釋
“你還敢頂嘴?這次我爹都給我安排的什么下人啊?!”說罷,就打算教訓(xùn)了,轎夫閉眼就準(zhǔn)備挨下這實實的一掌,卻沒意料到的是,他并沒有感覺到那預(yù)想中火辣辣的疼
“你家轎夫不都說了盡力了嗎?怎么還要打他?”出手的人是徐沁,是這里涉世最淺的人了,看到有人受欺負(fù)就直接上去幫忙了
轎上的人立馬甩開了徐沁的手,一臉鄙夷“哪來的野丫頭,居然敢管我的閑事。我的下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得著嗎?還敢碰我,也不怕臟了我的衣服”
說實話,徐沁在出家門前還從來沒被這么罵過,誰還不是個嬌生慣養(yǎng),誰還不是個小姐呢?
“你這人怎么那么沒素質(zhì)啊”“本小姐的教養(yǎng)要比你這種野丫頭好的多了,可像你這種賤民,用的著講素質(zhì)嗎?”女子拍完了衣服后,整理了一下袖口,正要縮回自己的轎中,臉上突然感受到一股風(fēng)貼面而來,隨即自己就重重的受了一個巴掌
居然、有人敢打她!
“你個賤民居然敢打我???”打人的是縭蘿,她本不想管的,但看到這跋扈的樣子就想起了前天推婉凝那人,氣不打一處來“以后這種人就不要廢話了,讓她自己嘗嘗被打的滋味就好了”都懶得看她一眼,只是對徐沁說了這么一句。那富小姐看打了她還把她當(dāng)空氣一樣,直接就氣炸
“給我上,打死他們!”然后,話落下后后面的兩個侍衛(wèi)并沒有動手“你們兩個怎么還不動手,聾了嗎!”兩名是金衣堂的人,因為實力和地位都太低,所以并沒有接到找人的任務(wù)中“秦小姐,這兒已經(jīng)是錦木城的外圍了。為了過幾天的比賽,城主加派了人手在外巡邏,如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滋事傷人,到時候別說比賽,進(jìn)城都難啊”他們其實早就不爽了,本來是不想提醒這個只會罵人的蠢貨的,但任務(wù)是要把她送到城內(nèi)、賽后再安全的將她帶回雇主家中...為了錢,沒有辦法,只能忍下了
“要你管!我爹付了錢就是要讓你們聽我的,你們..”“那邊一群什么人?在干什么呢?”
說巧那是真巧,正當(dāng)兩伙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錦木城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他,而且連同城主的兒子、墨賦,也是一同跟了來。那秦小姐聽到又有人是敢來插手她的事,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連著一起教訓(xùn)
“墨哥哥~!”但看到來人帶頭的后,聲音直接是又嗲又黏,完全沒了剛才的兇相,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邊說邊跑向了墨賦,整個人全部的撲在了他的身上
“墨哥哥,你是不是知道萱兒要來了啊,特地出來接萱兒的吧~!”墨賦看著突然將自己送上來的人兒,無奈的很啊
這個秦珂萱,是他父親世交的女兒,長得是一副小家碧玉的臉,也算是個美人胚子了;但從小錦衣玉食的她,被慣了一身的毛病,對任何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認(rèn)為自己就是要踩別人一頭。唯獨(dú)對他,是一臉的討好和歡喜,雙方父母也是說他們十分的般配,可他還真就受不了這樣的‘恩寵’了
保持的一貫的微笑,把她從身上‘扒’了下來,一臉溫和的跳過了,轉(zhuǎn)開話對向了另一群人
“剛剛我好像聽到了這兒有爭吵聲,正好就在了附近,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哦,幾個賤民在這兒擋了我的道,不過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們了。沒事兒了,走吧”秦珂萱略過了她被打的事情,當(dāng)然不是想幫他們,而是不想讓她的墨賦哥哥知道,她居然和這幾個賤民生了事端。免得降了自己的身份,又留下了不好的映像,但,事是已經(jīng)記下了,要是他們還敢跟著進(jìn)城,絕對有他們好受的
墨賦看到秦珂萱又想上來摟他,趕忙一個側(cè)身再躲開,繼續(xù)走近了前面被稱作‘賤民’的四個
“在下墨賦,是這次大賽的負(fù)責(zé)人。想必各位也是來參加比賽的吧,我替秦小姐剛剛的失禮先行道歉,還請見諒了”為了兩家的聲面,恭敬的彎下腰向她們表示了歉意??r蘿他們本是沒吃什么虧的,但她現(xiàn)在就是看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不順眼,所以回了句‘不必’,就拉上婉凝繼續(xù)上路了
墨賦看到對方不理睬他,有些尷尬的起身也準(zhǔn)備走了,直到他看到了擦肩而過的其中一人:淡色的長裙染上了些許的塵土,臉色有些泛白,但那精致的五官和絕美的臉龐毫不受其影響,甚至還添了幾分病態(tài)的美。他生平第一次,初見的女孩就能讓他有心神一振的感覺,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受
看來,他,是被迷住了
“等一下!”那么急迫,那么的激動,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怎么了,后悔了,想要‘教訓(xùn)’我們一頓?”輕蔑十足,擺明了就是對他沒有好感。但現(xiàn)在的墨賦已是著魔,根本就看不出來
“那個...那個...”語無倫次“我看這位姑娘氣色好像不太好,在下家中世代學(xué)醫(yī),不知道是否能讓我瞧一眼?”“在這兒?瞧一眼?你們有錢人也太隨便了吧!”縭蘿明顯的就是諷刺他不安好心,可是墨賦現(xiàn)在愣是聽不出來,還一個勁的在道呢
“啊,對對。我太魯莽了,這兒既沒有工具,也沒有房間什么的...要不,就由我來帶路,進(jìn)了城再說吧”婉凝見對方一直的向他們示好,還以為是因那個秦小姐才這樣的,而縭蘿對這些人一看的就是不想搭理,趕緊出來圓場
“多謝墨公子的好意,如果沒有麻煩到你的話..”“沒、沒!當(dāng)然不麻煩!”“那,多謝墨公子幫忙了。陸婉凝,這位是縭蘿,徐沁、王育,我們是一起的,不知可否同行?”“陸婉凝,陸婉凝...婉凝,婉凝...好名字,好名字??!”墨賦聽到‘陸婉凝’這三個字就怔了,重復(fù)念了不知多少遍,壓根就沒能再繼續(xù)聽她的話
“墨公子,墨公子?”“啊、啊!你說了什么?”“我說我們能不能一起..”“當(dāng)然,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可以!”
秦珂萱本以為墨賦只是好心泛濫,是幫著她這邊向?qū)γ娴狼溉サ?,可現(xiàn)在這副樣子完全就不對了啊
“墨哥哥~~”為了扳回,嗲聲嗲氣直呼,然后又撲了上去。這回墨賦哪還能給她面子啊,萬一被眼前的婉凝誤會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于是,直接是推開了她,并正言道
“秦小姐,這樣有失禮節(jié),還請自重”話很是干脆,很是急切的表明他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秦珂萱一聽就是呆了,他知道墨賦哥哥不喜歡自己,但從來都沒說出這樣的話啊。畢竟是要顧及兩家顏面的,她一直都能有機(jī)會,而今天為了這幾個賤民和她可以說是‘撕破臉’了?
“墨賦哥哥,你居然向著這幾個賤民說話?”“我只是想讓你注意自己的行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還有,別叫別人‘賤民’,這很沒教養(yǎng)”“墨..”“趕緊進(jìn)城吧,這段時間因比賽人員流動較大,以防出什么亂子家父查的很嚴(yán),過了申時就不許再出入了,我們還是先走吧”說完,又端起了那份笑容,對向了另一邊,殷勤的給婉凝他們帶路了
“可惡!”等走遠(yuǎn)了,秦珂萱在后面直跺腳
“賤民就是賤民,和他們談什么教養(yǎng)?她是有哪里好啊,居然把你墨賦迷成了這個樣子”言語中充滿了嫉妒恨“哼!只是個野丫頭罷了,就算有幾分姿色,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等著吧!”說完進(jìn)了轎子,下令跟上了
在去城中的路上,墨賦得知婉凝并不知道比賽的事情,便詳細(xì)的為他們解釋了一下。原來,他的父親墨庭為結(jié)交天下好友,舉辦了一場主文副武的大賽,廣邀所有能士前來參加,并以極為珍貴的藥材——玉芷,作為獎品贈送給最終的勝利者。稍稍有點藥儲的都知道,這玉芷可以說是天底下頂名貴的藥材之一了,先是藥種、稀有中的稀有,再是培育、那更是難上加難,僅一味單藥就可以治百病了啊。這個誘惑已經(jīng)是夠大的了,沒想到墨城主在最后又加了一條:只有女的可以參加
好嘛,這不明擺著就是他老在為自家兒子選妻嗎,只是沒有放到明面上罷了。于是各大家、小庭院,年齡資質(zhì)尚可的閨中秀都前來一試了,能和墨家這樣的大宅攀上親,那可就直接麻雀變鳳凰了呀!
“玉芷...”聽到這個時,王育笑了下。說著說著,眾人已到了城門口
“陸姑娘,因為家父把比賽負(fù)責(zé)人交給我了,所以我要先避嫌。這是我們墨家的令牌,有了它能在城中方便很多。墨府也就在城中央,如果還有什么麻煩,拿著它直接來找我也可以”婉凝看是別人這么珍貴的東西,她斷然不會收的
“多謝墨公子好意,心意婉凝領(lǐng)了,但東西就不必了”墨賦見婉凝這般明顯的推脫,失落是難免的。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再想到,接下來的幾天比賽內(nèi)有的是時間表現(xiàn)自己,用不著急這一會兒“那也行,陸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在下一定幫忙,那,墨某就先告辭了”
辭過,就瀟灑的一步三回頭向城中先離了去
“那藥材那么厲害,要是弄到了,對婉凝的病肯定是大有幫助啊。要不,我們參加吧?”“你會琴棋書畫?”“我..”縭蘿被這一句嗆到了
這一路來,見得她罵人的口才是挺好的,但咬文嚼字估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