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玉芙殿側(cè)殿。
意心領(lǐng)著人進(jìn)門,黃鶯正繡著帕子,見到人忙起身笑道:“意心姐姐,您怎么到玉芙殿來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吩咐我們小主?”
說著就要給意心倒茶,“小主想著這幾日春光好,去御花園散心了。說起來也有好一會了,怎么還沒回來……”
意心板著臉,揮了揮手,“搜!”宮女們聽了吩咐,就往黃鶯屋子里走去。
黃鶯一愣,趕忙拉住一人,“意心姐姐,這是做什么?”
意心沒回,朝那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用力掙脫了黃鶯。另有兩個宮女駕住她,不讓她活動。
“這是什么道理,好端端的搜起了我的屋子?意心,你憑什么?”
意心冷笑,“我既然帶了人來,自然是皇上皇后的旨意,黃鶯,你還是好好想想你做了些什么吧?”
黃鶯立即白了臉,“我……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沒做,我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意心姐姐,你看!”一個宮女拿了一包東西出來。
意心拿過來看了一眼,看向臉色煞白的黃鶯,冷聲道,“你說你沒做什么?那你屋子里放的這東西是什么?”
黃鶯瘋狂搖頭,“我不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不知死活!給我打!什么時候肯說了,什么時候停!”
“你不能打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板子打在黃鶯身上,沒一會便見了血,“意心姐姐,這樣可以嗎?”跟著意心來的一個小宮女忐忑地問道。
意心搖搖頭,“沒事,自有皇后娘娘做主?!彼腔屎蟮男母?,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黃鶯終于受不了,“我……我,我說……我說!”
承平宮里,皇上皇后端坐著,賢妃有些緊張,卻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
“皇上,臣妾細(xì)想了一下,不論真兇是誰,她的目標(biāo)不是韓寶林便是柔妃,又或二者皆是,那么她如何能預(yù)測今日柔妃與韓寶林都會去御花園呢?所以,臣妾也派人去問了柔妃身邊的白荷,等她回來也許有新消息?!鄙驈妮枵f出了自己想法。
傅景眼里閃過一絲滿意,“做的不錯?!?p> 沈從蓁心里一動,面上露出溫婉的笑。
賢妃在一旁見到,卻是咬緊牙齒。
“皇后娘娘,黃鶯招了!”意心走了進(jìn)來。
“奴婢在黃鶯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包裹,里面裝的正是碧油松子。黃鶯也承認(rèn)了,她的確是賢妃娘娘的人,黃鶯伺候韓寶林,暗里發(fā)覺韓寶林已有兩月未曾換洗,便稟告了賢妃,那碧油松子便是賢妃身邊的綠柚給的。
不過黃鶯說御花園里的碧油松子不是她撒的,她將碧油松子縫在了韓寶林的鞋子里?!?p> 韓寶林回頭,“小翠?我今日穿的那雙鞋呢?”之前穿的衣物沾了血,都換下來了的。
“奴婢收著呢。”小翠去拿鞋。
拆了鞋一看,里面果然有碧油松子。這碧油松子極柔軟,如同棉絮,連同鞋底縫在一起,是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但其中油脂日漸溢出,穿上鞋子的人自然也容易滑倒。
“賢妃,你如此歹毒!”韓寶林聲音尖銳,可其中的傷心欲絕卻叫人不忍聞。
“陛下,一切不過是黃鶯的說詞,臣妾身為妃位,身邊一切自有綠柚,哪里又知道什么荔香黃鶯,便如黃鶯所說,是按臣妾的吩咐,那臣妾既然讓她將碧油松子用在韓寶林身上,又何必灑在御花園呢?”賢妃爭辯道。
而這時,去白荷那問話的人也回來了。
“娘娘,白荷說,是李太醫(yī)吩咐,柔妃娘娘月份漸大,每日需得多走動走動,以免日后生產(chǎn)體力不支。恰巧今日一個小宮女說御花園的迎春花開了,柔妃娘娘便想去看看。那小宮女平日在玉清宮是為柔妃娘娘保養(yǎng)古琴的,頗得柔妃娘娘喜歡。
今日去御花園那條路,也是那個小宮女帶的。奴婢查到,那小宮女與賢妃娘娘身邊的綠柚有點(diǎn)關(guān)系?!?p> “賢妃,你的手倒是伸得長。”傅景吐出一句話。
賢妃終于慌了神,“陛下,臣妾……”
“怎么回事?好好的哀家就聽說出了事!韓寶林的孩子沒了?韓寶林,你有孕了也不及時稟報(bào)!”卻是太后來了。
“母后?!被噬?、皇后站起來請安。
傅景扶了太后坐下,自己在另一邊坐下。沈從蓁說了詳細(xì)經(jīng)過。
“所以,此事與知寧有關(guān)?”太后利眼看過去,看的卻是賢妃身邊的綠柚。
綠柚一個激靈,忙跑出來跪趴下,“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奴婢做的!不關(guān)賢妃娘娘的事,是奴婢,瞞著賢妃娘娘做下的!”
“賢妃娘娘今日都在為二皇子抱養(yǎng)在長康宮傷神,整日思念著二皇子,哪里還有心情想這些。是奴婢,奴婢膽大包天,想著若是宮中只有一個皇子,皇上一定會把二皇子還給賢妃娘娘,才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賢妃娘娘根本就不知道荔香,奴婢是熙福宮的掌事宮女,熙福宮的宮女都是奴婢管著的,奴婢一早便知道荔香嫂子是蒼縣人,也是從她那知道碧油松子的。至柔妃娘娘身邊的那個宮女,叫做桃子的,她的姨母原在府里當(dāng)差,她與奴婢是相識的!”
“奴婢讓花房的小帛子將碧油松子灑在御花園的那條路上,又讓桃子找機(jī)會帶著柔妃娘娘往那條路上走?!?p> “還有黃鶯,黃鶯也是奴婢指示的,韓寶林與賢妃娘娘交好,奴婢留個心眼,收買了黃鶯。所以黃鶯才會為奴婢做事。”
“皇上,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錯!賢妃娘娘真的不知道這些??!”
竟是把一切錯都擔(dān)在了自己身上。
“綠柚!”賢妃晃過了神,“你,你為何要做這些!”
“娘娘,奴婢錯了,奴婢被豬油蒙了心,奴婢錯了!”
皇后厲聲道:“放肆!你簡直大膽,竟敢謀害皇家子嗣!”
韓寶林緊緊抓住小翠的胳膊,“陛下,臣妾不相信,綠柚一個宮女竟有這么大的膽子,賢妃難道一點(diǎn)都不知情嗎?”
綠柚轉(zhuǎn)過身,對著韓寶林不停地磕頭,“韓寶林,是奴婢錯了,我們娘娘真的不知道這些。您要?dú)⒁獎?,對著奴婢來就行!?p> 沈從蓁遲疑地看向傅景,顯然,在座的人都不相信此事與賢妃無關(guān),可卻沒有證據(jù)直指賢妃,綠柚又擔(dān)了一切過錯。該如何處理,還得傅景決定。
“將綠柚、黃鶯還有所有涉事人員,處以剮刑。其家人流放邊疆。”
這處罰不算重,也不過因?yàn)槿徨亲永锏暮⒆記]事。小產(chǎn)的不過一個低位的韓寶林而已。
“至于賢妃……”
“皇帝!”太后打斷了傅景的話。
顧聲息
韓寶林為什么沒有名字? 因?yàn)楸酒鹈麖U懶得想……(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