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結(jié)束之后的一段時間李冰一直在長安未曾離開,并非是李冰不想回涇陽,長安城除了繁華一點,剩下的還真沒有李冰在涇陽住的舒服。
留在長安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三爺爺給李冰定的親是弘農(nóng)楊氏的小姐,這位小姐如今在武士彠家中生活,因為武士彠娶的是弘農(nóng)楊氏的大女,說起來李冰未來跟武士彠還是連襟。
李冰留在長安自然是想見見這位三爺爺嘴里天仙似的姑娘長什么樣,聽聞這位姑娘本來有個婚約,但因為李二玄武門之變的原因,男方是隱太子一黨的,自然難逃李二的黑手。這才使得已經(jīng)十八歲了的姑娘,至今還沒有婚約。
第二個原因就是民間傳李冰乃是年青一代第一猛將,天下間有數(shù)的高手,使得長安各個勛貴家里的紈绔和練了些功夫的子弟,都想找李冰比劃比劃。
結(jié)果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程知節(jié)和尉遲敬德這兩位竟然在東市立了個大大的擂臺,聲稱想要挑戰(zhàn)李冰的,需得在臺上守過一天之人才有資格,攪的長安風(fēng)云涌動!
索性兩位都是十六衛(wèi)的大將軍,抽調(diào)個千八百人維持秩序是再簡單不過了,尤其臺下還有李孝恭等各種勛貴辦的賭局,更是吸引了長安所有民眾的目光。乃至于剛剛被突厥人圍城了半個多月的長安,竟然更加繁華了幾分!
多為十六衛(wèi)大將軍自然不可能這么無聊的單純因為有人找李冰比武就辦這么聲勢浩大的擂臺,其實這上面每個平民武者基本都會被十六衛(wèi)邀請,武藝高強的多半都能混個從九品的折沖校尉的官職,也算是由白身入官身的一條捷徑了,自然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這種提高十六衛(wèi)基層戰(zhàn)力,于國朝有利的事,誰還會在乎一個十六七歲傳國侯樂不樂意。
按老程的話就是:“小小一個侯爺比曲江池里的王八也大不了多少的爵位,有什么可嘚瑟的?!?p> 還好李冰每次出門都有七八個侍衛(wèi)陪同,而且也不愿意去東市湊熱鬧,除了在西市的酒館喝酒之外,就是逛西域商隊開設(shè)的店鋪,里面有很多東西都挺有趣的,尤其是各種各樣的首飾和小器物。
“侯爺,這長安城也太無趣了,咱們什么時候能回涇陽?。俊泵虾献罱彩怯行┌贌o聊賴,主要是這群人的例錢都花在了平康坊的姑娘身上,現(xiàn)在身上都沒錢了。
李冰聞言輕蔑一笑:“錢都花完了,想起來農(nóng)戶家的閨女了?”
孟合撓撓頭說道:“三叔不是幫著提完親了嘛,就等著回涇陽成親呢,陛下賜的賞錢都送回涇陽了么不是?!?p> 李二這一次確實挺敞亮,除了一部分想要入朝為官的李二都封了一些正七品以下的武官之外,剩下的基本就都是李家的家臣和侍衛(wèi)了,這部分人自然是不愿去為官的,所以這部分人李二都賞賜了不少的金銀財貨。
“三爺爺要開始弄商隊了,馬三合身為個管家一直操持商隊的事,也說不過去,家里還有沒有識字聰慧的家人,都給馬三合送去,混幾年也能混成個管事,總比白白跟你們廝混要好?!比隣敔斪源笾懒死畋辗鈧鲊钪?,整個人似乎恢復(fù)到了中年時期,各種規(guī)劃和動作看的李冰目不暇接。
不僅擴大了李氏商隊的規(guī)模,還在長安、洛陽等地都買了不少的店鋪,主要就是經(jīng)營李氏的各種家具和涇陽二鍋頭。
三爺爺曾經(jīng)的計劃是大量買地,至少也得把涇陽周邊的土地都變成李氏的才肯罷休,李冰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拿出長安周邊地圖給三爺爺講了一下午的經(jīng)濟學(xué)之后,三爺爺雖然還未完全打消買地的計劃,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拓展李氏商隊上。
“侯爺,咱家里哪還有閑散的人啊,三爺爺如今恨不得一個人掰兩瓣用啊,如果不是我們還需要跟著您,早就被三爺爺抓去給商隊做護衛(wèi)了!”聽到這話李冰才想起來,怪不得自己堂堂一侯爺,在長安的侯府里面,除了堂哥李云之外,甚至都看不到一個李家的人,侍女都看不到幾個!
李冰不由得贊嘆當(dāng)一個世家的所有人都開始向錢看的時候,能夠迸發(fā)出的力量絕對不是后世什么大財團能比擬的!
“李冰!站住!多虧小爺我來了西市喝酒才遇到你,小爺沒工夫去擂臺上跟那些粗漢廝殺,既然今日遇到了,那就陪小爺比劃比劃!”李冰剛進入習(xí)慣性的發(fā)呆中,思緒就被一個帶走青春期男子公鴨嗓的聲音傳進了李冰的耳朵。
李冰定睛一瞅,眼前這人竟然不認識,有些疑惑的看了孟合一眼,孟合連忙說道:“這是長平郡公的假子張彪,平日里以武藝見長?!?p> 聽到這話李冰更不理解了,長平郡公張亮跟李冰也不熟啊,而且長平郡公府在青龍坊,離西市這也太遠了!若說不是刻意來尋自己,李冰是萬萬不信的!
“咱們兩家有什么糾葛?”
孟合聞言小聲說道:“長平郡公府上也經(jīng)營釀酒生意的,咱們家的酒大量在長安周邊和各地售賣之后,長平郡王府上的生意差了不少,在新豐市前幾日還和家里的護衛(wèi)鬧過一次,因為當(dāng)時恰好三叔在場,教訓(xùn)了一下長平郡王府上的護衛(wèi)?!?p> 聽到這話李冰就明白了,原來是一家的生意攪和了張亮府上的買賣,想必三叔也不是恰好遇到,而是收到風(fēng)聲,特意帶人去教訓(xùn)張亮家的護衛(wèi)的。
“哼!還道涇陽侯是個英雄人物呢,卻連比武都不肯,怕不是個酒囊飯袋吧!那白凈的樣子,怕不是個兔爺吧,哈哈哈哈……”李冰攔住想要出手的孟合,對方怎么說也是張亮的干兒子,而且又在長安以武藝見長,多半是有些真本事的。
雖然李冰并不在意他的謾罵,但在長安過活,誰活的不是一張臉面,雖說李冰不愿與人比武,但還能任由他人說自己是個兔爺?李冰真的生氣了!
李冰單手一卷儒服寬大的袖子,暗暗記住以后出門絕不能再聽三爺爺?shù)?,什么書香門第家主出門必須穿儒服,儒服太耽誤打架了!
“你有官身么?”李冰把寬大的袍子掖進腰帶里,活動了一下手腳。
周圍人見此情景當(dāng)即讓開了一個大圈,免得收到兩人比武的牽連。
“哼!怎么還想用官職壓我?小爺沒有官職!你待如何?”
“孟合,叫人把不良人叫來,當(dāng)街抵辱一位傳國侯什么罪逞?”孟合見李冰是真有些生氣了,嘿嘿一笑說道:“平民當(dāng)街抵辱一位國侯,杖三十,徙三百里!”
“好!”李冰當(dāng)即順手抽出路旁一根胡人搭著毛毯的棍子,朝張彪極速抽去。
張彪見李冰的動作也是不慌不忙的那自己的刀鞘抵擋,順勢就要拔刀砍向李冰!
李冰見此情形不慌不忙的又問了一句:“當(dāng)街持刀刺殺一位國侯呢?”
“自然是死罪!”
張彪見李冰這么說,連忙說道:“休得胡言,小爺不過是跟你比武,何來當(dāng)街行刺?這事便是告到長安縣衙,小爺也是同你比武!”
“好!那就比武!”李冰手中棍如游龍,一套學(xué)自秦瓊的槍法以手中長棍使出,也是威力非凡,三兩下就打飛了張彪手中橫刀,張彪見自己不是對手剛要大聲認輸。
李冰的長棍就抽在了張彪的嘴上,當(dāng)即把張彪剛要出口的話打了進入,還帶走了張彪滿口的牙!
李冰手中長棍連出,剎那間十幾棍就打在張彪右手右腿上,只一招就廢了張彪一手一腿,骨骼寸寸斷裂,若沒有神醫(yī)降世,張彪以后指定是個廢人了!
隨手將棍子拋給一旁的胡人商販,對著張彪身后的護衛(wèi)說道:“當(dāng)街持刀刺殺一位傳國侯本是死罪,念在其為張公假子,便饒他一條性命,以后若再想同本侯比武,就擺下個擂臺,也免得失了彼此的身份!”
李冰下狠手一是因為李冰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個小白臉,本來在隴右還黑了不少,結(jié)果在長安養(yǎng)了一年,整個人不光白皙了不少,一身肅殺之氣也都被長安的繁華消磨干凈了,咋一看完全不像個武將,反而像個儒生。
第二就是因為李冰聽說張亮有五百個假子,不至于因為一個就跟李冰結(jié)下死仇,尤其李冰現(xiàn)在還是國朝最炙手可熱的一位傳國侯!
酒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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