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整,陳槐之的車停在了小屋門外。
這一天陳憶安都待在小屋,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打車過去的,但陳槐之堅持要過來接他,順便帶上高陵池三人,于是省了打車錢的他們無聊到圍在柜臺邊玩撲克牌。
王宣第一次接觸斗地主,興致頗高,等他輸過三輪后,從第四輪開始,其他幾人就再也沒贏過。陳槐之到的時候,他們剛剛垂頭喪氣放下手里的余牌,正一臉苦悶看著王宣研究牌上的花紋。
“高陵姐姐,姐夫之前真的不會玩斗地主嗎?”陳憶安苦著臉悄悄問高陵池道:“我怎么覺得姐夫是賭神在世?。烤退@水平,玩斗地主簡直屈才,我都感覺自己不配當他的對手?!?p> 高陵池心里也很苦悶,他們玩的規(guī)則是誰贏誰當?shù)刂?,從第四局開始,王宣就一直贏,于是地主一直都是他,余下他們三個人從頭輸?shù)轿?,輸?shù)蒙逗眯那槎紱]了,偏偏王宣興致極好,他們又不好意思喊停,于是只能苦逼的繼續(xù)當陪玩。
也因為這樣,陳槐之的出現(xiàn)讓三人仿佛看到了救星。陳憶安當即放下剛拿上手的牌撲了過去,這邊高陵池和元寶也不約而同松下好大一口氣。
高陵池不動聲色的將手里那副差到極致的牌混進牌堆里,然后掛上笑容往前迎了幾步,“陳先生,您好。”
陳槐之有些想不通,這么偏僻的地方自己兒子是怎么認識這個女店主的。
因為平時要忙公司的事,他和陳憶安相處的時間很少,所以直到今天他才從陳憶安口中聽到高陵池的存在。
陳槐之暗下決心,等回去要好好問一問陳憶安,面上倒是一切如常。
他本就是生意人,生意場上,今天的敵人有可能就是明天的朋友,他能將生意做得這么大,處事自然圓滑周到,于是一番交流下來,幾人之間氣氛融洽,其樂融融,看得陳憶安一臉糾結。
上車前他逮到機會偷偷對高陵池豎起了大拇指,“高陵姐姐,你這做派和我爸可真像,簡直了?!甭勓愿吡瓿仡┝怂谎?,“什么做派?”
“就是……就是夸你厲害!”他臨到嘴邊的話因為高陵池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而臨時改了口,訕訕的轉頭就往車邊走,還非常自覺的開了車門,“高陵姐姐,你請,你請?!?p> 注意到這個情況的陳槐之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再次落到高陵池身上的目光就多出幾分深思來。
他兒子今年也不小了,一般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大部分都會有心生好感的異性,可他這個兒子一心撲在古琴上,看著就像以后打算和琴過一輩子一樣。
他本來以為是因為兒子現(xiàn)在高三,正是升學的關鍵時候,所以格外用功了些,可現(xiàn)在突然就冒出個年輕漂亮的女店主,該不會……
想到這里他不由又看了王宣一眼,剛才介紹的時候女店主可是說這是她愛人,自己兒子不會這么驚嚇他的老父親吧?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