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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蓉大爺

第33章:賠罪(已修)

紅樓蓉大爺 七里米粉鵝 2249 2021-06-22 18:01:02

  王熙鳳的房間里丫鬟都被趕出去,只有王夫人與鳳姐兒在內(nèi),丫鬟們都不敢靠近屋子半步。

  “我只將蓉兒當侄子看待!”鳳姐兒嚴肅地回了王夫人。

  王夫人渾然沒個好臉色:“誰又知他把不把你當嬸嬸?跟他們府里老爺一樣的禍害。像他這樣的哥兒我瞧得多了,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沒人倫的頑意?!?p>  王熙鳳道:“我是太太的親侄女,太太不信蓉兒,還不信侄女嗎?”

  “張口閉口一個蓉兒,何時聽你說過璉兒半句好話?”王夫人咬牙切齒,新仇舊恨交加恨不得將賈蓉給撕碎了,冷笑道:“這次算是虛驚一場,既然沒懷上就跟他遠著點,別到時讓璉兒來替他養(yǎng)孩子?!?p>  王熙鳳聽了王夫人的話心里悲傷,自己雖與蓉哥兒確實親厚,可從未有過越軌之事。當下連侄女也不愿自稱了,只道:“太太就這般不信任侄媳?”

  “我信不信有何用?你家太太能信?璉兒能信?還是說尤氏能信?”

  鳳姐兒悲道:“太太,侄媳入府這些年來,不僅要管自家的院子連太太家的院子也兼管著。整個榮國府內(nèi)宅大小事務,哪一件不得我去操心?還請?zhí)涛遥换\絡著人,怎么使喚?”

  ……

  “籠絡?”

  賈蓉請刮了可卿的小鼻子,“我就知道不說明了,你又得自個兒想上幾天幾夜。鳳姐兒雖張揚,心底卻最正派守節(jié),萬做不出不檢點的事。任何有心要親昵她的,只會被她當作耗子給逮了。”

  “嬸嬸心底沒那想法,大爺心里呢?”秦可卿幽幽道,“我觀大爺那緊張的表現(xiàn)可做不得假?!?p>  這妮子還在吃著醋了。

  賈蓉將其緊緊的攬在懷里安撫,輕聲在她耳朵說道:“難怪鳳姐兒說你有林姑姑的氣派,吃醋的樣子竟一模一樣?!?p>  秦可卿感覺耳朵上的癢意,身子一激靈打了個哆嗦只往下面躲去。

  賈蓉頓時急著解釋求饒道:“鳳姐兒要籠絡你家爺,我也籠絡鳳姐罷了?!?p>  秦可卿哼了一聲:“我雖做不到像林姑姑那樣不理人,可能學著林姑姑掐人。”

  “那更不得掐。”賈蓉汗都出來了,這被掐一下可有得罪受。

  可卿鉆出腦袋來,卻遲遲未松手,繼續(xù)道:“你們爺們的性子我也曉得,可院子里已經(jīng)養(yǎng)著三個了,還不知足。你要跟嬸嬸再傳出點什么,莫說嬸嬸見不得人,連我也要遭人嫌?!?p>  “哪里的話!”賈蓉陪罪的輕笑道,“我們院子哪兒養(yǎng)著三個,不就一個好可卿嗎?”

  “哼,瑞珠寶珠她們,還有你身后那條跟屁蟲雀兒。不是三個是什么?”

  “她們以后可是要許人家的,可不得胡說壞她們的名聲,以后嫁不出去可就真砸我們手里了?!?p>  “什么叫做砸手里,話這般難聽。她們嫁不出去,那不正得了大爺?shù)囊?,直接留在家里做姨娘,給寧國府增丁添口皆大歡喜。”

  說著,突然秦可卿的臉色變了,哼道,“還要作怪!”

  這能怪我嗎?

  賈蓉嘿嘿一笑,夫妻兩又是一陣拌嘴鬧騰過后才安心睡去。

  沒再糾結(jié)蓉哥兒與鳳姐之間的事了。

  接連幾日或許是兩人都有心避嫌,也未互相走動。直到這日鳳姐兒找上門來,賈蓉卻不在府里,去了水泥窯所在的莊子。

  “蕓哥兒他們呢?”

  賈薔道:“蓉哥兒來時沒見著嗎?周邊幾家莊子的人說我們運石料的車子把路壓壞了,蕓哥兒帶著莊上的人修路去了。”

  難怪坐在馬車里的時候感覺這里的路格外顛簸。

  “這般說來石料已經(jīng)運進來不少?”

  賈薔正要回他,工匠里領頭的宗成來了,大聲笑道:“蓉爺可算來了,我們的火窯已經(jīng)建好,各種石料也來了大半?!?p>  賈薔、宗成兩人又領著他去了窯址。

  看著眼前這個東西,賈蓉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很土,很別扭。跟他曾經(jīng)在鄉(xiāng)下見過的老式土窯比起來寒酸的很。

  在水泥窯旁邊還有這兩個工坊,宗成解釋道:“我們按照蓉爺?shù)臉?gòu)想,在窯廠的左右分別建立了這兩個磨石坊,一個用來磨生料,一個用來磨熟料。只要把生料配比就送入第一個石坊磨細,再送入窯廠煅燒成熟料,再由最后這個石坊磨出蓉爺所需之物?!?p>  蓉大爺點點頭,又對薔哥兒問:“所需的錢兩還足否?”

  “蓉哥兒放心罷,我們知這銀兩金貴要用來做大事,定會省著花。我與蕓哥兒、宗成師傅都商議了,任何開支都需三人簽條按印,不得浪費?!彼N哥兒說道:“購買這些石料沒花不上多少銀兩,只是外面道路崎嶇,運送起來不僅時間久還需得不少人工錢?!?p>  莊子外,路是碎石泥路,車是牛馬驢車。

  裝載石料的畜力車在這樣的路上走上幾回,路面就回留下兩道深深的溝壑,運送重物確實很不方便。可他也沒本事造一個比畜力車更強的車來,安慰說道:“等第一爐的熟料制好了,先試著鋪一小截路面,一來方便牛車通過,二來可試驗水泥成效。”

  薔哥兒點頭:“到時自會差人去請蓉哥兒。”

  賈蓉笑道:“可別糊弄我,賈珖賈芹的下場你是知道的。賈珖貪墨了義窯的錢,不僅讓他們六房的老爺賠了,打也沒少挨。你們有貪墨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誰真要缺了銀子使可直接找我來拿?!?p>  “省的,蓉哥兒的威名在莊子上都傳開了,哪個敢貪?!彼N哥兒笑了笑,又道:“聽說蓉哥兒給義學改了規(guī)矩,每月排名最高的那個可有十兩賞錢拿。”

  賈薔一臉期待,就差沒直接說他不想在這干了,要回去讀書。

  以往一年才八兩,現(xiàn)在一個月有十兩,哪個聽著不心動?還在這里干什么事兒,去讀書還不好嗎?

  連這莊子的人都起了心思想托關(guān)系將兒子送入賈家義學去,不為其他,就為了賺那每月的十兩銀子。

  “確有此事,凡賈家義學生員在當月文章第一,且經(jīng)、史、策、論、判、表、詩皆為前茅,即可獲得十兩銀子。若其中有一項極突出者,也可得二兩獎學金?!?p>  “額……”

  賈薔傻了,聽上去似乎沒那么簡單。這十兩銀子誰愛要誰拿去,自己肚子里這點墨水可不敢奢望。

  提及此事,賈蓉心里也有無奈。

  他何嘗不想在義學里設一些更適用的科目,比如算學術(shù)數(shù)、工農(nóng)藝學等??墒翘岢鰜碇?,完全得不到支持。所以當下義學里設定以八股為主,經(jīng)史策論判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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