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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你

第三十一章 調(diào)查繼續(xù),抗爭繼續(xù)

卓越的你 輕竹溪 3547 2021-04-23 07:45:45

  第二天早上,吳思出門,依舊到那家早餐店吃東西,剛進去,他看到于醉墨已經(jīng)在里面吃早餐了,還是腸粉和豆?jié){。他走上前去,點了東西,坐到她對面:“今天不打包了?”

  “為什么要打包?”

  “以前不看你都是打包的嗎?”

  “以前是疫情剛剛好轉(zhuǎn),為了安全?!?p>  吳思見于醉墨也不怎么看他,這時,老板把一籠包子端到他面前:“昨天,我去市里,跟楊潤之傳了話,就是你之前委托我說的?!庇谧砟ь^看他,吳思有些抱歉,“對不起啊,我之前一直記著這個事情,就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說?!?p>  “你不用道歉。你不幫我說,他也早晚能感覺得到。”

  “你們……沒有在一起?”

  “我不會跟他在一起。”

  吳思看于醉墨肯定、冷冷的樣子,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是在怪他。早餐店的電視上播放著早間新聞,里面播放著嘉蕓集團的事情:“……本臺最新消息,嘉蕓集團的董事長錢東嘉和沈蕓于昨晚被警方批準逮捕,兩人涉嫌不久前轟動一時的白骨一案,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調(diào)查中。由于嘉蕓集團的兩位最大股東被批捕,嘉蕓集團的業(yè)務經(jīng)濟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管理層已在商討對策。嘉蕓集團是森江市第一大經(jīng)濟企業(yè),擁有數(shù)千名員工,公司業(yè)務涉及房地產(chǎn)、出版印刷業(yè)、服裝、超市、餐飲等多個行業(yè)……”

  吳思盯著電視屏幕,手里的筷子也停下:“看來……這個案子已經(jīng)破了,挺好的?!?p>  “凡事都有兩面性。”

  “什么?”

  于醉墨看著吳思:“對有些人來說,是除暴安良,維護秩序,可從另一個角度,每一個案子的背后都是一個并不美好的故事?!?p>  這話聽著也對,吳思看于醉墨:“話倒是沒錯,只是這樣去想就顯得悲觀了?!?p>  “我不是悲觀,是看得全面,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后依舊……’”于醉墨沒有說完,就看到方秦怡走了進來。

  “吳警官,等下去上班嗎?”

  “嗯,你們兩個今天……”

  “我跟墨墨要去買材料,我一個人去還有點……沒底氣?!?p>  “蔣悅呢?我好像也很久沒看到他了?!?p>  “他一直都在汽修廠,昨天才回了老家?!?p>  “買什么材料?”

  “裝修材料,蔣悅找人打聽了,給我列了單子,我今天去看看?!?p>  “你們房子過戶了嗎?”

  “過戶了?!?p>  “哎……過戶了,我聽蔣悅說你們付百分之三十的首付,第一套房……你們結(jié)婚了?”

  “領證了?!?p>  “哇,哼……蔣悅竟然都不告訴我!”吳思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你別怪蔣悅,他誰都沒說,我們領證的事情只有我媽知道?!狈角剽戳丝磁赃叺挠谧砟澳膊恢?,她應該不會說出去的?!?p>  “干嘛要瞞著呢?”

  方秦怡有些無奈:“因為他爸爸不同意,而且上個月,他爸爸查出了白血病?!?p>  于醉墨問道:“他爸爸不同意,你們怎么用戶口本領的證?”

  “蔣悅申請了遺失補辦?!?p>  吳思一驚:“白血病?”

  “嗯,情況不好?!?p>  “那……醫(yī)生怎么說?”

  方秦怡低下頭,眼睛看向別處:“聽蔣悅的大姐說的,醫(yī)生說……可以嘗試骨髓移植,但是……他們家?guī)讉€孩子都不愿意,然后就是化療什么的……昨天晚上,蔣悅家里打電話過來,說他爸爸可能不行了?!?p>  吳思看了看方秦怡,她有些不好意思,卻并沒有傷感,于醉墨在一旁,更是冷靜得像看紀錄片一樣。他勉強一笑,不做評價。

  與方秦怡發(fā)了信息后,蔣悅來到父親的房間,蔣大國躺在床上,他的眼睛閉著,偶爾動一動頭,看到蔣悅進來,他痛苦地睜開眼,張開嘴巴,一字一頓地吐出一行字:“聽我的話,不要跟那個聾……”還沒說完,蔣悅拿起他剛剛吃剩的藥碗,出去了,房間里,蔣大國又哭了,嗚嗚咽咽,如冬天刮在窗戶縫里的寒風。不同于女人,男人,任何時候哭,都沒有美感。蔣悅很反感蔣大國的哭聲,蔣青走出來,看到蔣悅在水池邊洗碗,她勸弟弟:“爸沒多少時日了,你就假裝答應一下也好,他也是為了你的后代著想!”

  “我假裝夠了!他信賴來世,如果他到死還不收斂一點兒自己,閻王爺也有權知道真相,不是嗎?”

  “人之將死……”

  “其言也不一定善……很多的至理名言并不適合所有的人?!?p>  “弟,說這話,你不覺得自己殘忍嗎?”

  “你說我什么,我就是什么?那我說你才是殘忍的,是不是你也是殘忍的?”

  “你……”

  “行了姐,我不想跟你吵!他到死還在自戀,還想奴役我的生活!”

  “什么奴役你的生活!你別以為自己多讀了幾天書,就在我這擺譜兒!”

  “我多讀了幾天書?你沒讀高中是因為你沒考上,我是考上了,是被迫輟學的!”

  “你輟學跟我可沒關系……”

  “那跟誰有關系?”

  蔣青心里惆悵了一下,當年蔣悅上學的學費被蔣大國賭博輸了,他找蔣青借錢,她不借,因為她知道,這表面是借,其實就是要,不會還。

  “不管怎么說,那是我們的父親,血濃于水?!?p>  “你多讀點書就知道了,比水濃的東西多了去了。”

  “蔣悅!”

  蔣悅也不跟蔣青再爭執(zhí),他拿了手機,來到外面。房子的門外是一片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水泥中間萌生著幾棵野草,頭頂上,一棵泡桐樹枝繁葉茂。他拿出一根煙,在六月的陽光下點燃,呼出一口煙霧,看了看頭頂刺眼的陽光穿過樹葉,灑在地上斑斑點點,掐了煙,他拿出手機:“喂,吳思,在忙嗎?”

  “呃……不是很忙,你說?!?p>  “是這樣,我老……方秦怡今天要去看裝修材料,她跟我說叫上于醉墨一起,我估計,她可能有看上的材料就自己買了,他們兩個女的,于醉墨手又有殘疾,你看……到時候你有空能不能幫忙給搬一下?”

  “嗯……行,你跟她說,如果看準了就先付錢,把貨先放在人家店里,我今天……沒有突發(fā)案子的話,不用加班,等我下班后去店里拿貨?!?p>  “好,謝了啊?!?p>  “客氣了?!?p>  掛了電話之后,吳思拿著材料上樓,來到一個會議室,與潘隊長繼續(xù)討論錢白玉的案子。

  “昨天晚上,很晚了,市公安局的楊隊給我打電話,就是之前那個白骨案。死者錢某有吸毒史,我們發(fā)現(xiàn)的麻古在他爺爺奶奶的墳墓旁,墳墓是2013年9月整修的,錢某是2014年12月底死亡,據(jù)嫌疑人交代,死者錢某生前多次戒毒,多次復吸,死前仍注射了毒品?!?p>  “也就是說這個麻古可能是他藏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p>  “那這兩個盒子上的泥土……這個鑒證科的結(jié)果怎么解釋呢?”

  “這個……確實也有矛盾的地方,現(xiàn)在錢某已經(jīng)死亡,死亡時間超過五年,根據(jù)我向楊隊了解的,錢某生前人際關系復雜,國內(nèi)國外都有大量認識的人,他們?yōu)檫@個案子也做了大量的調(diào)查,目前很難查清他獲取毒品的途徑?!?p>  吳思看著手中的資料:“潘隊,我倒有一個辦法,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盒子的現(xiàn)場做一個實驗,在那塊地旁邊,準備跟這兩個物證接近的盒子,像生物實驗一樣,遵循單一變量原則?!?p>  “行是行,不過這個實驗需要時間啊,挺麻煩的,需要從鑒證科調(diào)人過來幫忙?!?p>  “麻煩也要做,現(xiàn)在我們也沒別的有價值的線索?!?p>  “我覺得不用這么麻煩,直接去現(xiàn)場采集泥土樣本,回來檢驗,通過不同深度的泥土成分也可以證明?!?p>  “這倒也行……”

  “還有一個問題,就算我們證明了這個驗證結(jié)果,錢白玉會招認嗎?”

  “我們要不要去先拜訪他的外婆,讓家人勸說他?”

  “不行,老人家未必知情,身體也不好,萬一……有個什么閃失……”

  “回到那個證據(jù)上,我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如果是很短的時間內(nèi)一前一后埋進去的,那就是先挖好了足夠的坑,先埋進大盒子,蓋上一部分土,再埋小盒子,蓋上去的土就是剛剛挖開的……成分接近的話,哦……對嘛,這樣看來,就是一前一后埋進去的。”

  眾人一笑:“你才反應過來?”

  潘隊長也笑:“假如這個大盒子早就在地里了,錢白玉是碰巧選擇了這個點,我想,用泥土的深淺樣本可以證明。這樣,吳思、馬遠航、黃宇,你們?nèi)说认氯ガF(xiàn)場采集樣本,我跟鑒證科的人打招呼,調(diào)一個人跟著你們一起去?!?p>  “是!”

  會議結(jié)束后,吳思一行人開著車又來到錢白玉家,在村主任的帶領下,鑒證科的工作人員拿了工具,與他們一起收集泥土樣本。因為是白天,村里人都知道錢白玉搶劫金店的事情,有些村民在不遠處圍觀,不時還有一些人拿手機拍照,大家竊竊私語。從墳地處回到錢白玉的家里,吳思看到上次他們翻閱的相冊,里面只有零散的幾張過塑照片,其中一張是錢白玉小學畢業(yè)照,他站在人群后面,笑得很陽光。

  幾人準備上車離開,村主任拉過吳思問道:“警察同志,問一下,嘉蕓集團的錢東嘉是不是肯定要進監(jiān)獄了?”

  “你怎么知道的?”

  “電視上放了,我們都看到了?!?p>  “這個……我不知道,也無可奉告。為什么問這個?”

  “呃……他答應給我們村的小學建一個塑膠跑道,本來說好學生放暑假了就動工,校長來問我,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也沒影,我們也不知道找誰?!?p>  “這個……應該跟教育局或者政府申請的吧?”

  “學生人太少了……而且……”主任不說了,“算了,不說了?!?p>  吳思也沒多問,上了車,和同事一起回去了。當天下班前,他給方秦怡打了個電話,方秦怡沒有接,給于醉墨打,手機關機,再打給蔣悅,蔣悅說沒買重的東西,吳思也就準備開車回家了?;氐叫^(qū),停了車,吳思準備上樓,一樓的天然氣管道旁的樓門上貼著水費繳費單,吳思看了一眼,有一張506的水費賬單,是他自己家的,他接下那張水費單,感覺到了不對勁,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翻到背面,發(fā)現(xiàn)在水費單背后緊緊粘著一個很小的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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