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有點緊張。
他在住持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坐了十年,這十年來一直受到吉長國最高規(guī)格的供奉,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再加上他如今年事已高,也知道自己這一世的修行,也就是這個境界就到頭了。
他思忖著再在這個位置上坐上幾年,到時候用這些年積攢的珍奇之物,去求助師門長輩幫助自己轉(zhuǎn)世重修。
所以他非常怕吳來真是三清教的弟子,這次的目的是來要他回去三清教。
吳來與住持聊了一會兒,發(fā)覺了他的擔(dān)心,便把自己不是三清教弟子,卻又擁有三清教路引的事情解釋清楚。
告訴他自己這次到京城,是因為別的事情,只在這里落一下腳,沒事兒不會打擾住持,也不希望被別人打擾,最后跟住持要了一間凈室休息。
一個人呆在凈室里,吳來想了想今晚去皇宮大內(nèi)可能遇到的情況。
跟鎮(zhèn)邊侯府一樣,這個皇宮大內(nèi)一定會有幾個供奉存在,只是他們的供奉,不知道都會是一些什么境界的高手。
按照正常的情況,有幾個筑基期大圓滿境界的供奉應(yīng)該就很不錯了,可是萬一他們這里也像鎮(zhèn)邊侯府里的情況一樣呢?
那個白罡就是一個渡過六重天劫的高手,如果沒有龍鐲和“歸來”,吳來根本就連看一眼白罡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達到白罡境界的高手,基本上不會為了世俗之物而為誰賣命,除非是像白罡一樣,被鎮(zhèn)邊侯無意中救了一次,才答應(yīng)跟在鎮(zhèn)邊侯身邊保護他,直到他離開人世。
這也是因為鎮(zhèn)邊侯不是修行中人,壽命有期,否則他就會換一種報答方式。
再說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在這世上也根本就沒有多少,哪里能那么輕巧的就遇到幾個?
想到這里,吳來的神識沉入自己的丹田,繼續(xù)煉化龍鐲的禁制,還有溫養(yǎng)他的真火,他多么期待這真火能快點晉級啊。
要知道,擁有無敵真火的修士,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有幾千年沒有出現(xiàn)了。
時間很快過去,吳來醒來的時候正是他計劃好的半夜時分,他定好戌時探訪皇宮。
吳來換上一身深色衣服,幾個閃爍,就來到了皇宮外的天空中。
從遠處向著皇宮內(nèi)看去,那場景讓人不勝唏噓,諾大的一個區(qū)域,只為一個人服務(wù)。
你說它是深宅大院也好,但是你說它是監(jiān)牢大獄也是不錯。
就這么四四方方的一個區(qū)域,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在削尖了腦袋拼命往里鉆?
可是有幾個人想過鉆進去以后呢,那就開啟了每天極為有規(guī)律的生活。
早朝,批閱奏章,與重臣商討治國方案,思考天下子民生存之道。
累點兒倒是可以接受,畢竟有著權(quán)利跟著,最為難受的卻是,就連你上了幾次廁所,晚上沒羞沒臊了幾次、以及對象都有人觀察記錄。
吳來神目如電,一眼就找好了進去的路線,閃身從空中降落下來。
以神識隔絕了一路上守衛(wèi)的探查,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里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察覺到吳來的氣息。
這皇宮中倒也布置了幾個護陣,但那是針對普通人的,也都是迷陣,對于稍有實力的修真者就沒什么大用了,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吳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吳來停住腳步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是養(yǎng)心殿,也就是皇帝下榻的地方。
吳來走進了養(yǎng)心殿,來到了龍榻之前,雖然沒有燈光,但是以吳來的眼力,一樣能看得清床上呼呼大睡之人的模樣。
可是吳來還沒有動作,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道友是什么人,為什么夜闖皇宮?”
吳來眼見得門外的守衛(wèi),和門內(nèi)的太監(jiān)都沒有做出反應(yīng),知道這人發(fā)出的是傳音,也是并不想驚動他人。
他神識四下里一掃,就在養(yǎng)心殿里面最邊角的地方,找到了這個人。
這個人在的位置本身就有些不起眼,又做一個皇宮內(nèi)普通公公的打扮。
剛才吳來神識掃視的時候,他正一個人手里拿著拂塵,倚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打盹。
吳來不由在心里提醒自己,這又是一個沒經(jīng)驗的小細節(jié),以后一定注意。
在心中給示警以后,他便也傳音入密: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只是我今天要做的事兒,你肯定會要阻攔。
我也不想傷及太多無辜,不如你把這里和你一樣的人叫上,咱們一起到罡風(fēng)層里去打一架。
如果我輸了,我轉(zhuǎn)身就走,如果我贏了,你們走,怎么樣?”
那人聞言起身,走到吳來跟前,深深施了一禮后,笑著說道:
“道友莫要說笑,以我們幾個人筑基期的修為,莫要說去罡風(fēng)層打架了,即便是在上面呆上一時三刻也是自殺的行為啊。
敢問道友是來自哪個高門大派的,今天又是什么原因要來找當(dāng)今圣上的麻煩?
要知道,咱們修行中人,是不可以用超越這世俗的手段,去影響世俗中的法理公平的。”
吳來微微一笑:
“如果你跟我講理,那就好辦了,我是來為母報仇的,我的母親是因他下達的命令而死,你說這仇我該不該報?”
那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滯住,殺母之仇,哪個敢說阻止別人不報?
可是,他作為吉長國的供奉長老,保衛(wèi)皇上的安全又是他的責(zé)任,這可是難辦之極。
他在吳來進來的時候,就用神識探查了吳來的修為境界,可是根本就什么也探查不出來。
只是在吳來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汪洋若海的澎湃氣息。
這可是非同小可,他本是吉長國境內(nèi)第一門派,鏡泊派的外門長老。
論修為,在宗門里也只有五位師叔師伯超越他,在這一輩兒里他排第一。
甚至在吉長國境內(nèi)的所有修行門派里,他都能排在前二十名左右。
而且,他從來沒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有吳來這樣汪洋澎湃的真元氣息。
就連他們鏡泊派的宗主張發(fā)強,已經(jīng)達到了大乘期五層修為的境界也不行,他身上真元氣息旺盛的程度遠遠不如吳來。
酒好沒菜也行
天熱心煩,再加上歐洲杯、美洲杯,真心影響了我的寫作,大家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