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玉娘?!
短暫的沉默后,殿上眾人無憂反對,趙必安晉升殿前行走,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閻羅王輕撫胡須認真道:“破格提升你為行走,望你努力修煉,趁早配上這個職務(wù)?!?p> 入殿的最低水準,也是在鬼帥巔峰,而他現(xiàn)在還是個鬼將。
趙必安不禁有點汗顏,他的修為是嗑藥來的。
盡管境界撐了上去,但自身功法戰(zhàn)力,在面對同境界者可以說只是中游。
在馮府的遭遇戰(zhàn)中,若不是憑借陰陽身以及喪魂棒,趙必安單打獨斗,估計連邪三都比不過,更不用說面對項奉了。
還好屠滅了一干邪修,趙必安的魂祭邁上正軌。
自身修為被壓縮,壓縮,再壓縮。
原本達到頂點的修為,如同火箭般上漲。
這可是有個鬼主,三個鬼將,還有幾名陰兵日夜祭拜!
但盡管如此,他感覺距離瓶頸,仍還有不小的距離。
踏上了這條路,以后就不能摸魚了,畢竟趙必安不是天才,他只是由好幾個打工仔而已。
看來,以后,要多弄幾個打工仔了。
思考著未來,他打定了注意,今后在奈何橋上要好好上班,繼續(xù)擴充打工仔大軍。
一枚令牌從上空飛來,它的兩面平滑均勻,沒有絲毫的紋路。
“握住令牌,魂印自生,從今天起你便是殿內(nèi)行走,隸屬于牛頭麾下?!?p> 閻羅王的聲音響起,兩側(cè)的尊者竊竊私語。
論升官殿速度,趙必安絕對打破了地府記錄,短短不到兩月時間,成功從一個普通陰差,邁入了殿中行走的位置。
趙必安恭敬稱是,抬手接過了令牌,隨著手心一陣灼熱。
令牌正面出現(xiàn)了個趙字,不同于頭兒令牌的紋路,以及上方的牛頭人身形象,趙必安的令牌上只有單單一個趙字。
正當趙必安思考,為什么不出點,類似于自己的光輝形象時。
牛頭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只聽他輕咳一聲哼道:“到達鬼帥境,孕育魂相后,才能在令牌上烙印形象?!?p> 還不等他問詢鬼帥境的常識,坐在神臺上的閻羅王一聲輕咳。
“汪玉娘之事,確是我們地府的不是,因此追回她的魂靈,也是我們應(yīng)盡的義務(wù)?!?p> 聽到說到了玉娘,趙必安立馬神色肅穆,保持端莊的坐姿傾聽。
閻羅王輕輕招收,向著趙必安一抓同時問道:“搜尋汪玉娘之命理,需要你的一縷魂息!”
這一抓間,趙必安感覺自己少了什么,但卻感覺不出少了什么。
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本應(yīng)該有的時間,在這一抓下少了一息!
一縷淡藍的細線,出現(xiàn)在閻羅王的右手。“借一縷輪回意境,追溯此魂所在!”
遠方奈何橋震動,有魂靈在高歌,閻羅殿天花板透明化,上方的云緩緩形成了一個旋渦。
細線開始燃燒,化作一撮灰落在地,然后久久沒有動靜。
就這?
趙必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一出未免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嫌疑。
突然,綠意在閻羅殿中出現(xiàn),一朵綠芽誕生在大殿中心。
短短三息時間,綠植生根,抽芽,生葉,開花,化作一如同鮮血的花骨朵。
花開了!
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
那是在古宅大院中,一處香閨內(nèi)一絕色少女正坐在梳妝臺前,身后的丫鬟正為她梳妝打扮。
丫鬟巧笑道:“小姐真漂亮,姑爺定會來迎娶小姐?!?p> 少女雙目失神,聽著丫鬟的話語,在聽到姑爺二字時,她臉上露出掙扎思肘之色。“誰是姑爺?我怎么不記得了?”
“小姐你前幾日摔倒了頭,得了失魂癥,但不能把姑爺忘了啊!”丫鬟露出著急之色,她一把掰過少女,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澳悄显t郡主,您的夫婿是仙唐鎮(zhèn)南將軍——李閣成?!?p> “閣成?仙唐人?可我是南詔......”
少女臉上露出迷茫之色,此時丫鬟雙眼同漩渦般深邃,她看著少女,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
“您是南詔國的郡主,您的夫婿是仙唐鎮(zhèn)南將軍——李閣成!”
少女臉上掙扎之色緩緩消散,她嘴中重復(fù)著丫鬟的話語。
“我是南詔群主...”
趙必安狠狠握住拳頭,睚眥具裂,鏡中少女正是玉娘。
“區(qū)區(qū)借尸還魂,還想偷天換日,顛倒乾坤?!”
閻羅王冷笑一聲,這幕后黑手的手段,影響大道平衡他豈能容忍。
只見閻羅王伸手探出,而在那府邸上方,一只大手同樣出現(xiàn)。
在閨房中的少女雙眼渙散,汪玉娘的靈魂緩緩浮現(xiàn),然后朝著大手飛來。
就在大手要接住汪玉娘時,突然彼岸花上的場景碎裂。
“哼!”
一聲冷哼響起,場景破碎,強勁的陽剛之氣襲來,整個閻羅殿都一陣顫抖。
十殿閻羅同時出手,整個大殿才勉強穩(wěn)定下來。
趙必安穩(wěn)住身形抬頭望去,只見地府中央的彼岸花,此時已經(jīng)化作了漆黑的枯草。
“此事暫緩!”
閻羅王隱入黑霧中,聲音傳出后,趙必安等人一回神,卻都已經(jīng)到了大殿之外。
趙必安盡管著急,但卻無法強闖閻羅殿,他心底實在不甘心,暴露了那么多東西,竟然連玉娘所在都不知道在那!
就在他焦慮時,頭兒輕輕拍了怕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眼神?!澳阆然厝サ认?,近日的巡邏不要做了,之后我會幫你問玉娘之事的?!?p> 盡管心急如焚,但趙必安只能認了,他對著頭兒拱手道了聲謝,然后便轉(zhuǎn)生朝著家中走去。
此時大殿內(nèi),十殿閻羅并沒有離去,他們圍坐在大殿內(nèi)久久無語。
良久其中一人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已涉及到那上面了,看來只能暫時擱置了?!?p> “是啊,畢竟牽扯到哪里?!?p> “理當如此?!?p> 十殿殿主你一言我一語,唯有閻羅王沉默不語。
面對閻羅王的沉默,眾多殿主齊聲問詢道:“閻羅你怎么說?!?p> 閻羅王暗嘆一聲,雙眸一厲:“今日此事我已記在心頭,再有類似此事發(fā)生,休怪我驚擾上尊,到時候莫怪我言之不預(yù)也!”
這句上尊,其余殿主介是沉默,明顯這個上尊,是一位凌駕于十殿之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