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斬鐵書院介入
你會為了一個一面之緣的人,或者說鬼,多次出手相助嗎?
這種人,趙必安通常將他叫做爛好人。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他都對這種人做的事敬謝不敏。
因為什么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論是趙必安分神入世,抑或是賀高陽拒入地府。
人死后魂靈出竅,陽壽已盡,則需魂歸地府。
普通魂靈,陰差只會給予指引,這是最正常的途徑。
但,凡事皆有例外!
若因為一些外部因素,導(dǎo)致魂靈停滯于人間,那么它們就可能會變成孤魂。
趙必安曾問過告他這些的張旭,如果魂靈變成孤魂野鬼,那么又會發(fā)生什么?
張旭看了他一眼,似乎對趙必安的問題有些詫異。
魂靈在七日之內(nèi),那都是有天道庇護,一般人無法肉眼看到。
但七日過后,魂靈變回開始在夜晚吸收陰氣,在人間被動開始修煉,若是沒天賦那還罷了,但要是有了天賦,那便等于有了陰壽。
若是在陽間有了陰壽,那就要等陰壽用盡,才能再次進入地府。
趙必安問道:能留在人間,那不是很開心嗎?
張旭搖了搖頭道:留在人間?不,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凡間武器三六九等,初三等,凡類三兵,皆屬于人間兵刃。
殺伐屠戮不二利器,人間廝殺最是便利。
中三等已非兵也,其類分三:
其都乃凡兵之極限,或得天緣,或受地利,成就通靈神兵,感人性通天地。
其中天緣,受之于天,非人所能為。
其中地利,凡兵吸納世間之極致,方有一絲脫胎換骨之機。
兩者皆是萬中無一,因此這類兵器,又被稱為靈寶。
但修士中卻有這么一人,發(fā)明了一種批量創(chuàng)造靈寶的方法。
那就是通過祭祀魂靈,來使凡兵強制提升,以達到偽靈寶的程度。
至此生死簿上丟失的魂靈逐漸多了起來。
賀高陽尸身的失蹤,以及謝婉秋說的托夢,這件事必然牽扯到了邪修。
趙必安不是個爛好人,若是以前,他定會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現(xiàn)在站在賀府門口,他只能長嘆一聲。
雖然通過謝婉秋的家教,以及賀高陽灑脫的性格,他已經(jīng)猜到了賀家地位不凡。
然而實際看到,趙必安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有點低估了。
偌大的宅邸,三進三出,門口兩頭石獅蹲臥,這可不是普通商戶能夠做的牌面。
只是此時處處貼著白花,丫鬟仆役臉上悲戚肉眼可見。
謝婉秋引著趙必安到了靈堂,然后再一次表達了感謝之情:“秦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才好?!?p> 趙必安搖頭道:“賀家嫂子于我有恩,我自當竭盡全力?!?p> 末了,他在內(nèi)心又補了句,畢竟賀高陽能逃脫陰差也和他有關(guān)。
圍著靈堂轉(zhuǎn)了一圈,趙必安又看了一眼棺材:“嫂子,據(jù)你所說,昨晚是你守夜?”
謝婉秋點了點頭,她臉上露出回憶之色:“昨晚我在靈堂守夜,突然就犯困起來,一瞇眼就夢到了先夫。
之后便是先夫說的話,最后高陽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恐懼地一把推向我,我就醒了過來?!?p> 就在趙必安和謝婉秋聊著事情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聲。
謝婉秋正要出門察看,靈堂外的大門已被推開。
人未至,聲已到。
“賀家主人尸體丟失,可是在此處?”
“丁捕快,正是這里?!?p> 趙必安抬頭看去,卻見一男一女,女子在前男子在后。
女子身材嬌小,僅僅到達了他的腰腹間,但身上修為卻讓他有些看不透。
男子是一中年男子,在女子身旁畢恭畢敬,神色不敢有絲毫懈怠。
謝婉秋看向中年男子柳眉微蹙:“二叔你怎么帶人來靈堂了?”
那被稱為二叔的人,前一秒還畢恭畢敬,下一秒面對謝婉秋,卻是擺出了長輩的姿態(tài)。
二叔黑著臉責備謝婉秋道:“婉秋,高陽尸體你都看不住!如此大的事情發(fā)生,你竟不告訴主家!”
謝婉秋神情一黯,張開欲說還休,雖然他是為了兩位高堂的身體,但知情不報也是事實。
看到謝婉秋吃癟,這位二叔倒是開心的緊,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年輕人做事如此輕率,這位是我從斬鐵書院,特意請來追查高陽尸身的大人?!?p> 聽到斬鐵書院四個字,趙必安倒是無所謂,但謝婉秋連忙行禮的舉動,倒弄得他不知該不該行個禮。
那嬌小的女子輕咳一聲,聲音如同百靈一般,但卻強行老氣橫秋地說道:“不需多禮,賀家是安陽鎮(zhèn)的望族,還與我鐵木派有淵源,我定會將夫人丈夫的肉身尋回。”
緊接著女子召集當晚靈堂內(nèi)外的人,然后一個個對他們錄了口供。
看著忙碌的“小女孩”,趙必安對著謝婉秋問道:“嫂子,不知斬鐵書院究竟是?”
謝婉秋看著趙必安,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她剛要為趙必安解答,一旁的路人甲二叔卻開口了。
“那來的山村小子,竟然連斬鐵書院都不知道?”這位疑似賀家高層的人,他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皵罔F書院是十二仙門為首,召集天下修士,幫助仙朝治理各地。
有特殊情況,甚至可以先斬后奏皇權(quán)特許!土包子!”
長知識了,長知識了!
趙必安露出恍然的神色,這斬鐵書院,不就是十二仙門,為了滲透鉗制仙唐,所設(shè)置的入仕的地方嗎。
二叔看到趙必安的樣子,他嫌棄的神色更重:“婉秋,你什么人都往家里帶,高陽死了,你真是自由的很呢!”
如此冷嘲熱諷,還是出于長輩之口,謝婉秋臉色漲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這事她的確理虧,但卻無法說出緣由,難道說自己受了高陽托夢?
猶豫不到一息,謝婉秋神色堅定,他對著二叔道:“二叔,秦先生是幫助找到高陽尸首的恩人,不僅是我們夫婦的恩人,還是整個賀府的恩人。
要是你還侮辱秦先生,休怪婉秋無視輩分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