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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奈何橋度魂三千年

第六十四章 唯有情字最傷人

我在奈何橋度魂三千年 陸上水鬼 2035 2021-05-11 23:19:43

  安陽鎮(zhèn)是個小鎮(zhèn),平常寧靜祥和,但只要出屁大點事,都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開。

  趙必安撐著傘蹲在早餐店口,聽著過往鄉(xiāng)親聊著賀府的八卦。

  翻來覆去,還是那么幾句,但鄉(xiāng)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對此樂此不疲。

  “賀老爺做了很多善事,怎么賀少爺就...”

  “誰說不是呢,害,可惜了,婉秋那丫頭,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年紀(jì)輕輕就要守寡。”

  “噓,你不要命了,連賀家少奶奶都要多嘴!”

  大媽們似乎覺得不妥,在轉(zhuǎn)頭四顧時,只看到了一旁身穿著大布卦,拖著一雙特制拖鞋,手中抱著一碗餛飩面的趙必安。

  “你這小伙子,怎么還蹲著偷聽呢!”

  人在門口蹲,鍋從天上來!

  趙必安訕訕一笑,吞下最后一口餛飩,嚼碎十幾次嚼爛了才一起吞咽下去。

  在陰間也能吃香燭美味,但和在陽間吃實物,還是有一定區(qū)別的。

  陰間的食物的味道不會改變,仿佛都是機械加工的一般。

  陽間一碗餛飩面,還能加不同的調(diào)味料,以及老板手上的面粉味道。

  雖然不美味,但卻有人氣兒。

  趙必安拍拍屁股,撐起小傘,向著鏢局方向走去。

  身后,大媽又開始竊竊私語,但談?wù)搶ο?,已?jīng)從賀家,變成了“邋遢”的他。

  “這小伙子年紀(jì)輕輕游手好閑,還蹲在一邊偷聽真是不像話!”

  “誰說不是呢!他穿著太怪了?!?p>  “對對對,特別是那雙鞋,連罩面的布料都沒有?!?p>  大媽呵呵一笑道:“我打賭,他肯定沒娶到老婆?!?p>  趙必安一個踉蹌,差點平地摔,他臉色發(fā)黑差點暴走全開。

  您們說話聲音那么大,就算過了十里地,都能聽得見,我犯得著偷聽嗎?

  罷了罷了,他默念心決: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結(jié)束了例行的閑逛,剛回到鏢局大門、

  趙必安蹲下系鞋帶,一道勁風(fēng)貼著他的頭皮飛過,下一秒他仿佛未卜先知,身體瞬間站起,恰巧躲過了劈來的長棍。

  屈指,輕彈!

  長棍脫手而出崩飛出幾米遠(yuǎn)。

  “你怎么做到的!”

  那偷襲之人,正是賴有為,他睜大雙眼露出震驚的神色。

  趙必安搖了搖頭嘆道:“你一直找我作甚,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

  少見的,賴有為露出窘迫的神色,他摸了摸頭不好意思道:“第八次了,秦大哥,我想拜您為師!”

  之前一看到他就炸毛的賴有為,現(xiàn)在突然變成了他的小迷弟。

  當(dāng)然,不是因為趙必安的個人魅力。

  不主要!

  而是因為......

  “唏律律!”

  馬車從遠(yuǎn)處緩緩行來,車駕的裝飾并不奢華,但卻雕龍刻鳳,頗有書香韻味。

  簾幕掀開,卻是穿著長裙的青月。

  一直男孩子氣的女娃,此時卻嫻靜地下了馬車,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

  “嗚嗚嗚嗚!”

  那家的水壺響了?

  賴有為臉色通紅,頭上冒著蒸汽兒,似乎已經(jīng)達(dá)到了沸點。

  就在此時,馬車窗簾掀開,卻是許久不見得“老熟人”——侯青陽。

  侯青陽面帶微笑對著青月?lián)]手,而青月也帶著女性特有的羞澀,對著侯青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看著此情此景,趙必安不禁嘆道:“青月這丫頭也有女人的一面,真是難得??!”

  “咔嚓,咔嚓!”

  什么聲音?

  趙必安側(cè)臉看去,只見之前被他彈飛的木棍,不知何時回到了賴有為手上。

  賴有為轉(zhuǎn)動著木棍,將無辜的木棍,蹂躪的嘎吱作響。

  瘋了嗎?應(yīng)該還沒瘋透!

  至少賴有為,并沒有直接沖上去,給在馬車內(nèi)的侯青陽一巴掌。

  一臉幸福的青月邁著小碎步,嘴里哼著小曲兒,那樣子就是熱戀中的少女。

  可能是幸福太濃烈,經(jīng)過趙必安和賴有為身邊,青月并沒有任何停頓,而是直直穿過兩人向閨房走去。

  很好,很純情,很戀愛。

  看著這么幸福的青月,趙必安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賴有為:“賴子啊,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何必為了青月這顆大柳樹,放棄整片森林呢?”

  半晌,賴子卻沒任何反應(yīng),再仔細(xì)一看,卻是被氣的暈厥過去,

  鏢局又一次熱鬧了起來,掐人中,送醫(yī)生,這已經(jīng)不是跌打能解決的問題了。

  再一次送看賴子被抬走,趙必安心中不禁感嘆:“世間文字八萬字,唯有情字最傷人!”

  “秦大哥,情字是什么?”

  如同稚童般的聲音響起,但四周卻并沒有他人,聲音的出處卻是來自他撐得傘。

  趙必安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傘柄:“祥和,你還是小孩子,這些東西你不需要懂。”

  傘內(nèi)正是被他收服的怨嬰,不知是乾坤傘的作用,還是祭煉者身死的原因,祥和很快就恢復(fù)的神智。

  但祥和的記憶比較混亂,智商和情商,也只停留在幾歲大的孩童。

  紙傘輕搖,祥和的聲音響起:“小孩子怎么不懂了,你就知道敷衍我!哼!”

  聽到祥和撒嬌,趙必安不禁失笑,打架斗智他自認(rèn)有兩把刷子,但帶娃他是真得敗下陣來。

  祥和與他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從一開始蘇醒的陌生,到現(xiàn)在的一心依賴。

  這其中可能有乾坤傘的原因,但趙必安深究其根本,猜測是因為祥和是怨嬰的合體,在誕生靈智后,缺少安全感已經(jīng)成了先天,而第一面見到的趙必安,就被他當(dāng)做父親一般依賴。

  就在趙必安頭疼,如何和祥和解釋,關(guān)于愛情這個亙古難題時,一聲招呼響起。

  “秦小哥!”

  轉(zhuǎn)頭看去卻是尤尉鏢頭。

  鏢局中都是糙漢子,一起習(xí)武,一起跑鏢,最注重的就是團結(jié)。

  而趙必安救了青月,多次一同搶救賴有為,在加上他沒有脾氣,待人溫和,武藝又是特別高強。

  不過兩天功夫,他就在鏢局混的熟絡(luò)了。

  鏢局中年齡大的,都稱呼他秦小哥。同年齡段的,都喊他秦哥兒。兒年紀(jì)小的,又尊敬地喊他一聲秦大哥。

  趙必安應(yīng)了一聲問道:“尤大哥,是什么事情?!?p>  尤尉臉帶憂慮,猶豫道:“總鏢頭喊你,好像是重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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