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子虛頂著一身白雪,回到了酒館。
“大人,出去了?”
馮鐵紀笑道。
“嗯?!?p> 念子虛回了一句,走到平時自己呆的位置,只不過這次,他坐在了那里。
不多時,馮鐵紀提來一壺熱茶,一盤點心,放在念子虛桌上,轉身離開。
“你們幾個王八蛋,就不能把雪弄干凈再進來,老子一天只顧著給你們掃雪了。”
馮鐵紀看著眼前幾人,以及他們抖了一地的雪罵罵咧咧。
“愛掃不掃。”
幾人顯然沒把馮鐵紀說的當一回事,去了里邊一處火爐邊,加了幾快黝黑的炭塊,伸手取暖。
馮鐵紀黑著臉,在那里掃雪。
剛掃完沒多久,又是幾人走了進來,一陣風夾帶著雪花,順門灌了進來。
“門,能不能把門關上,還有,先滾出去,把你們身上的雪弄干凈,又抖,這幫土鱉,我真是服了!”
馮鐵紀那叫一個氣。
“馮哥,這么大脾氣,你丫不會讓人給那啥了吧?!?p> “估摸馮哥肚子不舒服,馮哥,多喝熱水?!?p> “哈哈哈……”
馮鐵紀一張臉黑在哪里。
酒館門口,多了一塊牌子。
“抖雪著禁入!”
酒館內,火爐里火苗翻騰著。
“你們去沒去?”
“去了,但沒敢進去?!?p> “老張呢?”
“不知道,我回來之前,他還沒有出來?!?p> “等會再過去看看,那邊現(xiàn)在可熱鬧的很?!?p> “我們也想去,哎,奈何今天是我們一組守理?!?p> 守理,簡單來說,跟值班類似。
回理人不接任務的時候,時間是絕對自由的,沒人管你去哪里,或者做什么。當然,無論你做任何事,都不得動用回理人這層身份,這也是回理人禁忌之一。
回理人三個字,只允許在執(zhí)行回理和逆理任務時提起。
“一幫窮鬼,我看你們是窮瘋了,什么地方都敢進去?!?p> 馮鐵紀將一盆冒著熱氣地骨頭端來,放在火爐上。
“馮哥,你也知道老張,他活了半輩子,也沒什么追求,好不容易有個盼頭,還不得拼一把。”
那人說完,拿起一塊骨頭,啃了起來。
“盼頭個屁,勉強三道的實力,為了一個女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勸你們最好還是安分點?!?p> 馮鐵紀看著幾人。
“大冷天的,啃骨頭,它不香嘛。”
馮鐵紀說完,轉身朝念子虛方向走去。
“大人,您,要不要也來點?”
念子虛也聽到他們那邊的談話,大致猜到,那個老張,應該是進入了一個類似遺跡的地方。
有一件事在回理人內部大家都是默認的,在實力達到五道回理人之前,最好不要進入任何遺跡里邊,雖然也有運氣特別好的人,但運氣差的那些,占了近乎九成。
當然,這也不是什么硬性規(guī)定,只是一個相對地建議罷了。
“嗯?!?p> 念子虛回了一句,朝火爐走去。
“能給我說說嘛?”
念子虛拿起一塊骨頭,咬了一口。
幾人聞聲,眼里頓時來了神采。
若是有六道回理人領隊,倒也不妨一試。
“大概一周前,城西冰崖村,一農(nóng)戶家里圈養(yǎng)的幾只綿羊莫名失蹤,起初他也沒怎么在意,畢竟,野獸吃掉家畜是常有的事,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但就在昨天晚上,村里好多家圈養(yǎng)的家畜都不見了,他們順著血跡,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一幫人拿著鐵鍬鋤頭,在洞口點燃茅草,想把里邊的東西熏出來。大家本以為是野狼的洞穴,但半日光景,也不見里邊的東西出來,大伙一商量,一眾人打算先把洞口挖開,就算是有狼群,他們人多,手里又有家伙事,他們倒也不怕,而且,不把這里邊的東西解決了,它要是晚上出來,那就不好對付了。但沒挖多久,那邊就發(fā)生了坍塌,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里邊黑乎乎一片,村民們都不敢進去,便報了官,這事也便傳開了?!?p> 那人喝了一口酒。
“我們聽到消息,便趕了過去,到了之后,那邊又發(fā)生了二次坍塌,坑里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圓形鐵環(huán),上邊剩下半邊鐵門,破敗不堪,隱約能看一些符號,鐵環(huán)應該才是真正的洞口,從里斜向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這點實力,不敢貿然下洞,觀望了一會,老張說自己想下去看看,也沒等我們說什么,他一個人便下去了,我們等了半天沒見他上來,也便回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念子虛聽完,并沒有說什么。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依舊是找到那個丫頭,但他不是神,縱是六道回理人,能力也是有限的,目前來說,他毫無頭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方面著手。
探索那古洞,倒也不失為一個暫且擱置煩惱的辦法。
“我去看看?!?p> 念子虛說完,拿著手里的骨頭,緩緩走出酒館。
“哥幾個,還愣著干啥,準備好家伙事,走啊?!?p> “嘿嘿,我感覺自己要發(fā)財了?!?p> 幾個人狼吞虎咽一番,扔下骨頭,風風揚揚而去。
剩下幾人羨慕的看向那些人,對他們來說,或許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跟隨那些大人物冒一次險,或者,探索一次地下世界。
回理人的一輩子,說長,很長,說短,也很短。
“別羨慕。”
馮鐵紀坐在了幾人旁邊。
“馮哥,給我們講講地下的故事唄,哥幾個,想聽聽?!?p> 不羨慕,那是假的。
“有六道回理人領頭,一般的問題,確實都能解決,但有些世界,比你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太多,未知的東西,永遠是可怕的,而在未知的世界,最可怕的,可不僅僅是未知?!?p> 馮鐵紀眼中,隱隱有恨意,以及不甘。
“我失去眼睛的那一次,領隊的,是九道回理人,而回來的,只有我一個?!?p> 四個人都沉默了。
九道回理人,回理人里邊,真正的巔峰所在。
“好了,別想那些有的沒得,活著,比什么都好?!?p> 馮鐵紀笑道。
“馮哥,這大雪天的,也沒啥事,你隨便挑個故事給弟兄們說說唄?!?p> 一人滿嘴流油,一臉諂媚。
“誰說沒有,你看,那不來了嗎。”
馮鐵紀起身,朝柜臺那邊走去,從門外走進三個人,馮鐵紀和他們咕噥了一會。
“愣著干啥呀,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嘛!”
幾人扔下骨頭,一臉的不情愿。
念子虛出門后,朝著城西疾馳而去,出城沒多久,便看到前面一大堆人圍在哪里,想來,便是古洞所在位置。
臨近,一隊隊官兵把守在哪里,幾個官員在哪里說著什么。
念子虛穿過人群,來到最前邊,一個十來米深的巨大坑洞,呈現(xiàn)在他眼前,坑洞底部,隱約能看到,先前那些人所說的巨大鐵環(huán)。
不多時,先前酒館四人,也趕了過來。
“大人,現(xiàn)在下去嘛?”
“等!”
不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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