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楠也知道自己魂力消失的事情,大概就是念子虛口中那個(gè)邪神所為。
兩人鬧了一陣,安楠楠抱著念子虛便睡著了,等到醒來,已是天色大亮。
“子虛,楠兒,起床了?!?p> 門外,譚小荷的聲音。
“娘,你有看到子虛嘛?”
安楠楠打開門,看著門口的譚小荷。
“傻丫頭,你睡糊涂了吧,你不知道,娘上嘛知道去?!?p> 兩人正說著呢,念子虛從大門外走了進(jìn)來,神色間滿是疲憊。
“我剛?cè)チ颂藥?,那個(gè),阿姨早?!?p> “傻小子,還叫阿姨?!?p> “岳,岳母。”
“好了,兩人收拾一下,過來吃東西。”
譚小荷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什么上廁所,騙得了我娘,騙不了我。”
安楠楠走到念子虛身邊,拍了拍他頭發(fā)上的土,又拿手將他額頭的汗擦去。
“哈哈,不小心摔了一下?!?p> 念子虛心里,很暖。有安楠楠這么一個(gè)妻子,自己這一生,便知足了。
“吶,我給你弄完了,該你給我梳頭了?!?p> 安楠楠知道,念子虛不愿意說,肯定有他的理由,她也不會(huì)逼著問。
“我不會(huì)啊。”
“我教你?!?p> 兩人走進(jìn)房間。
“念子虛,你想弄死我啊?!?p> “我都說了我不會(huì)……”
“你慢點(diǎn)好不好,一下拉到底,真是的。”
“好好好,我慢點(diǎn)?!?p> “不對,不是這樣?!?p> “哎呀,笨的?!?p> “你用點(diǎn)心啊。”
“我,我不梳了我?!?p> “老公,別灰心……”
在安楠楠的不斷批評聲中,安楠楠的頭發(fā),最終被安楠楠自己給弄好了。
比起平時(shí),安楠楠的頭發(fā),裝扮的要精致的多。
“我美嘛?”
“美!”
“和倩兒比呢?”
“咳咳,楠楠啊,我餓了,你餓不餓?!?p> “切?!?p> 念子虛趕忙岔開話題,再說下去,自己又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你們兩個(gè)可算是來了。”
譚小荷笑著,安其峰坐在桌旁,也一臉欣慰,桌上準(zhǔn)備好了早餐,兩人都沒有動(dòng),想來是在等念子虛二人。
“岳父早?!?p> 念子虛只覺得有點(diǎn)拗口。
“好好,都坐下。”
安其峰臉上滿是笑容。
幾人剛吃一半,一人急匆匆而來。
“小姐,老爺子讓你和這位公子去議事廳,有急事?!?p> 那人說完,候在一旁。
“急事?”
安楠楠皺皺眉頭。
“這個(gè)屬下就不知道了?!?p> “白家?”
念子虛二人相視一眼,站起身來。
“爹,娘,你們就不用去了,爺爺既然醒了過來,他們,便不敢拿我怎么樣?!?p> “你倆一定小心,子虛,照顧好楠兒?!?p> 譚小荷一臉的疑慮。
“您放心,我一定保護(hù)好楠兒?!?p> “小荷,我相信子虛,既然是老爺子叫你們過去,那就趕緊去吧。”
念子虛二人也不多話,在那人帶領(lǐng)下,急匆匆來到安家議事廳。
與上次一樣,安家眾人都到了,但不一樣的是,大廳內(nèi),沒人說話,大家都靜悄悄的,似乎專門等待二人到來。
“楠兒,你們過來了?!?p> 說話的,乃是安長澤。
“爺爺,一大早叫楠兒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安楠楠對于安長澤,還是很尊敬的。
“我兒的胳膊,可是你砍下來的?”
安奉賢紅著眼睛,看著兩人。
“是又如何?”
安楠楠眼里,安奉賢還不如一個(gè)路人。
“好,很好。”
安奉賢笑了。
“安奉賢,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gè)爹了?”
安長澤一聲怒吼。
昨晚安奉賢就來找過自己,但自己正在調(diào)息恢復(fù)的關(guān)鍵時(shí)刻,并沒機(jī)會(huì)他,直到一大早,開門看到安奉賢站在那里,想來是等了一夜。
安奉賢說明來由,安長澤也不敢耽擱,趕忙跑去安承志房間。一夜時(shí)間,安承志已是奄奄一息,安長澤勉強(qiáng)幫其保住性命,具體卻無計(jì)可施。
安承志的狀況,確實(shí)是中了詛咒。
“爹,你也太過于偏心了,倘若中了詛咒的是這女人,試問,你還能如此淡定嘛?”
安奉賢看著安長澤,怒氣騰騰。
安家眾人聽到詛咒二字,臉色都變得格外精彩。
“你是在質(zhì)疑我嘛?”
安長澤似乎是平靜的語氣。
“孩兒不敢,但承志是為了救您,才去找的這女人,也是為了讓這女人回來,才受得傷,如今我兒命在旦夕,難道,我還要求著她不成?他是為了您,為了安家,倘若他有什么不測,我就是死,也要為他討個(gè)公道?!?p> 安長澤沒有說話,一來,安承志受傷始末,他并不是很清楚;二來,他對安楠楠,卻有偏心,如果自己一味地護(hù)著,反而不好。
但安奉賢只要敢對安楠楠出手,安長澤有的是理由,處置一切。
這些人,根本不明白安楠楠在魂道上的潛力,對安家意味著什么。
“安楠楠,你必須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jià)?!?p> 安奉賢怒吼道。
“你要如何?”
念子虛將安楠楠護(hù)在身后,他感受到了,安奉賢對安楠楠的殺意,對,不是威脅,是殺意。
安楠楠的魂力還沒有恢復(fù),若是安奉賢出手,安楠楠怎么可能抵擋得了。
“黃口小兒,你算個(gè)什么東西,這里,還沒你說話的份?!?p> “我是楠楠的丈夫,你都要對付我妻子了,難道我還能在一旁看著不成。你不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兒子的所作所為,怕也不是為了老爺子吧,依我看來,無非還不是為了這安家家主之位,老爺子一死,功勞最大的,怕就是你兒子。老子可笑,兒子活該,莫說他沒死,就是死了,又能怎樣?!?p> 念子虛的殺氣,也彌漫了開來,相對安奉賢,更加的冰冷凜冽。
“好,很好?!?p> 安奉賢話剛說完,凌空而來,念子虛同時(shí)而起,兩人拳掌相交,幾招后,同時(shí)后退。
安奉賢暗自吃驚,念子虛巨大的力道,竟震得他胳膊生疼,而念子虛也皺著眉頭,安奉賢的實(shí)力,怕是已達(dá)九道。
“你很不錯(cuò),只是,可惜了?!?p> 安奉賢,要?jiǎng)佑没炅α?,在他周身,一根根兩米來長的冰錐憑空而現(xiàn),同時(shí)念子虛只覺自己腳下,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傳來。
“夠了!”
安長澤就要阻攔,但百來跟冰錐已鎖定了念子虛,激射而出。
念子虛一把推開身后呢安楠楠,長劍一聲龍吟,念子虛縱身而起。
“烽火三月!”
長劍縱橫間,烈焰一道道,形成一道劍墻。
“燃江河。”
念子虛長劍頂著烈焰墻,三者同時(shí)而動(dòng)。
烈焰和和冰錐碰撞,魂力真氣彌漫,念子虛帶著長劍一往無前,同時(shí)又是幾道冰錐襲來,長劍騰起著金色烈焰,輾轉(zhuǎn)間,將那冰錐攪得粉碎,化作魂力消散。
安奉賢瞳孔極速擴(kuò)大,他知道,一旦念子虛突破到他近前,那他就危險(xiǎn)了。
硬碰硬,魂道相對武道,差了太多。
“給我下來!”
整個(gè)大廳內(nèi),溫度猛然下降,念子虛周身以及身前的空氣中,冰晶密布,阻擋他前行。
“破陣!”
念子虛真氣全力加持在長劍中,那金色火焰激增,一道三米長的劍光,將身前的冰晶,整齊劃開。
念子虛一人一劍,猛然朝著安奉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