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蘇公子,留一步!”
這時,一道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乍一聽似那黃鶯出谷,如空谷幽蘭,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zhuǎn)柔和的聲音傳到蘇立恒的耳邊。
蘇立恒詫異地回頭一望,只見一道美麗的人兒站在他前面,“是她”,蘇立恒知道來人,只不過不知其名。
“呃......呃呃,姑娘叫在下?”
“是師師唐突了,蘇公子見諒!京城與蘇公子有一面之緣,當時,師師風滿樓看到蘇公子大放異彩,可惜沒能與蘇公子好好交談!”
“李師師?京城花魁?應(yīng)該就是她了!”蘇立恒腦里快速地運轉(zhuǎn),瞬間確認來者是何人。
“李姑娘,想不到在江寧也能見上你一面,真是有緣??!”
蘇立恒沖著她笑了笑說。
事實上,絕大時候,蘇立恒都擁有一顆包容之心,愿意與人和善交談。參與這樣的社交場地,他是沒有負擔的,也愿意看到這些書生揮斥方遒,意氣風發(fā)。李師師發(fā)出和善之意,蘇立恒也不好對她冷面相向。
如此過了一陣子,旁邊的一位書生道:“莫非是汴梁的蘇立恒?”
“師師的朋友?京城來的人,不會是那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蘇立恒?”
.........
這時候,蘇立恒正住身體,想那個人拱了拱手,道:“正是在下!”
“護國將軍之子蘇立恒,詩才過人,水調(diào)歌頭的作者蘇立恒!”眾人腦海里閃過這樣的念頭。
當然,對于蘇立恒的詩詞,雖然拿出來可以碾壓全場,可是他所做的詩詞太少了,還不能讓大多數(shù)人為之震撼。只是看他的舉止文雅,交談得體,令大多數(shù)人生出好感。
這時,在人群在還是有不一樣的聲音傳來:“那家伙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在江寧才子之中是有圈子的,對于這個京城來的人,他們是大概聽說這個叫蘇立恒的人詩才有水分,至于是真是假,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聽說傳聞那首水調(diào)歌頭不過是蘇老爺子之作......”
“在汴梁早就被人揭穿了,而且當天晚上,他就失蹤不知去向,汴梁那邊的人都認為這個蘇立恒不敢和他們對峙,害怕被揭穿......”
“你看他,這多幾個月了,快接近年關(guān)了,你有見過他新詞新作嗎!”
“就憑一首詩詞就妄稱汴梁第一才子,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p> 汴梁之地聚集天地之才,江寧雖然是一個大城,但他們覺得對于一個天下,少了一些敬畏,他們認為“江寧才子李慕白”就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其他地方不放在眼里。像我們平常人所說,這人,只不過是井底之蛙。
聽到這些,云舒的心都氣炸了,她為蘇立恒打抱不平,小臉鼓著氣,如果不是要注意形象,她早就捋起衣袖,狠狠地揍一頓這些可惡的書生。
“沒事,小舒,跳梁小丑罷了,總不能讓這些吃了狗屎的人影響咱們心情!”
蘇立恒摸了摸云舒的小腦袋,若無所謂地說道。
“豎子,你也就稱口舌之威,斯文掃地?!?p> “對,對,我看他就是個騙子......”
一個王家走的親近地富家子弟說。
這幾個聲音出來,其余的人吵吵嚷嚷的!李師師頓時明白了什么,瞬間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自己只是簡簡單單地和蘇立恒交談,親近一下,就讓他遭受眾人之怒,一時間站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前方一個叫姬云的江寧花魁盈盈地走了過來,替李師師是開口道:“小女子覺得,應(yīng)該給去蘇公子一個機會,畢竟他師師的朋友,諸位,總得給師師一個面子!”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學士白袍的男子走了出來,向著蘇立恒拱了拱手,說:“在下愿意相信蘇公子的才學過人,諸位,不如給他一次機會,展示一番。”
“是李慕白。想不得他也來了!”
“看來有好戲看了......”
............
“一對狗男女,一問一答,不就是想看呆子出丑嘛!”云舒憤憤不平地說,“呆子,給我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不知天高地厚?!?p> 蘇立恒的目光一掃而過,看到李慕白的出現(xiàn),心里也大概知道誰是始作俑者??磥硎抢顜煄煹淖非笳撸驗椴粷M自己的出現(xiàn),搶奪了李慕白的風采,顧才有此陰謀。
無論如何,蘇立恒現(xiàn)在都處于劣勢,就連李師師那邊,也在為他擔心,她也怪自己的一時沖動,為蘇立恒帶來不可必要的麻煩,當然,蘇立恒也明白這些,不過既然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不狠狠抽回去,這還真不是他的風格。隨后,便笑著搖了搖頭說:“是不是我寫了詩詞,你能就會相信我的清白?”
人群中有人說:“當然不是這首詩詞就可以,若你隨手一個打油詩,這有何用,至少也要差不多有水調(diào)歌頭這樣的詩詞才可以吧!”
“這太為難他了吧!文章自天成,稍微及得上就可以了......水調(diào)歌頭這樣的佳作,不是時時都有靈感作出。”
這下熙熙攘攘地吵吵嚷嚷的,只要做到第一項,就要做到第二項,大家說法千變?nèi)f化,大家都樂在其中,紛紛想看到這個京城來的世家子弟吃虧,聲名狼藉。
那邊的李師師說:“我是相信蘇公子的?!?p> “呵呵,我這個人脾氣古怪,你們要我寫我寫,我憑什么聽你們的......”蘇立恒笑了笑,“你們能奈我何,你們又能將我怎么樣?”
他回答,讓大家都出乎意料,好像我就光棍一條,站在那里,任你們蹦蹦跳跳,我只身不動。
前方的李慕白心冷冷地笑了笑說:“今日我們以詩詞會友,想不得你蘇立恒打攪大家的詩性,就我所聽聞,你蘇立恒今天不給個交代,我李慕白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莫說你是蘇家子弟,我也會讓你名聲掃地,蘇老爺子有你這樣的孫子,真是晚年不幸......”
蘇立恒聽到李慕白拿蘇老爺子來做文章,頓時臉色一沉,冷冷地說:
“哦?既然有人喜歡被打臉,我就勉強其難,狠狠抽上一抽,這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