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越哼了一聲,對身邊侍從吩咐幾句,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燕瓊乍一看紅尾貂就喜歡的不得了,只是它的速度讓她頭疼,還好,白安那一腳似乎把它給踢傷了,她嗔怪白安一眼,利用機會制服小貂。
如果小貂只是難纏的話,鬃狼一上場,現(xiàn)場安靜的氣氛立刻就變了。
不同于小貂的華麗,這是一頭真正的猛獸。尤其是它獅子般的毛發(fā),倒三角的碧綠瞳孔,無不顯示兇殘可怕。
黑塔看的直搓牙花子,鬃狼體型太大。要站起來比他還高,這怎么打?
黑塔猶豫了下,喊:“請蛇婆幫我。”
老媼上前,氣勢爆發(fā),壓制住鬃狼的兇性。
這就是亞獸級嗎?白安感受著老媼的氣場,默默對抗著,這無形的力量。
族長詫異的看了白安一眼。反觀另外二個少年,早已經(jīng)屈服在這威壓之下。
鬃狼垂首,黑塔開始進行馴服。
最后,刺牙豪豬霸氣出場,牛犢子大小的體型,全身倒豎著利刃般的倒刺,尤其是突起的長牙,都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哈哈……長牙豬,就你了?!毙∩椒潘链笮?,豪豬是力量型的猛獸,正符合他的心意。
前兩個都勉勉強強收服猛獸,只有羅小山是興奮的沖上去與之搏斗,這一比高下立判,有人贊嘆:小山真不愧是新人王!
羅小山天生神力,用的是赤裸裸的肉搏,但真正較量起來,比豪豬還是差的不止一星半點,但羅小山畢竟跟著羅越修行了這么多年,一些爆發(fā)力量的手段還是有的。
只見他每次被豪豬撞倒,馬上爬起來。擦去嘴角的鮮血,大吼一聲,力量再度增加。
就連白安都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先前小看了他。
豪豬吃了幾拳,被激起兇性,鮮血浸透下的獠牙,張開。它小眼睛滴溜溜得轉(zhuǎn),前蹄不斷踏及地面。
豪豬用了最大力量撞了過去,而羅小山抹去臉上的血,又爬了起來。
羅小山嘴里吐著白氣,經(jīng)過數(shù)十次游斗,他耗盡力量,豪豬兇性大發(fā),每一次撞擊都堪比亞獸級別的力量,最后他只能無奈退場。
另外兩人經(jīng)過一番努力成功了。
他們期待著看著族長,迫不及待想進行血契儀式。
黑塔看著滿身血的小山退場,有些意外。
羅小山在原地站了一會,臉上的表情變得失落,“師傅說過,當(dāng)猛獸真正認(rèn)可你時,會主動認(rèn)主進行血契約,甚至成為羈絆更深的伴生獸,可為什么?我明明已經(jīng)盡力了???”羅小山咬牙。
白安一臉不解,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為什么不要支援?”
“因為,我想自己馴服它!”羅小山堅定說道。
族長點點頭,羅越眼神不快,冷哼一聲,“廢物!”其他人也是惋惜的看著小山,“這孩子打小倔,浪費了大好機會?!?p> 輪到白安了,有人興趣缺缺,嘴里嚷嚷著沒有看頭,準(zhǔn)備起身離開。
“我天啊,大型白面猿?”
“這不是亞獸級別的異獸嗎?”忽然有人喊道。
大門開了,一只體型巨大的白面猿拖著鐵鏈移動過來。
白安也傻眼了,怎么是它?
族長皺著眉頭,瞪了身邊,全身軟甲,趾高氣昂的羅越一眼:“羅越,你這是不是過分了點?”
“父親大人,我可是把最好的靈猿留給他,他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绷_越怪聲說道,嘴角殘留著笑意,眼神陰冷。
白安看了羅越一眼,又看了族長一眼,一個威嚴(yán)霸道,一個卻是陰險小人,嚴(yán)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親生的。不過現(xiàn)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高大的白面猿站在園子里,眼睛人性化地掃過不遠處的人們,最后停留在白安身上。
見此,羅越直接笑道:“它好像對你很感興趣?。俊?p> 其他剛準(zhǔn)備離開的人,在聽說出現(xiàn)白面猿后都坐了下來,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就連戰(zhàn)斗后破衣爛衫凍直發(fā)抖的羅小山也愣了。有些可憐看著白安了。
“我看,不行就別勉強了。”
白安上前一步,老媼忽然攔住他:“孩子,別逞強?!?p> “沒事?!卑装残Φ馈?p> 話音剛落,白面猿已經(jīng)撲了過來。
看著曾經(jīng)的“獄友”撲過來,白安發(fā)現(xiàn),其實它的賣相還挺不錯。
白面猿,又名鬼面。由臉上面具般白色絨毛而得名,手臂頎長,直勾地面。
白面猿人立而起,比白安高大半個身子。如果剛才的刺牙豪豬對上它的話,對方可能連身體碰都不到它。
白安站在它面前,就像一個幼兒站在大人面前。
完全不是一個層面,怎么打?所有人屏息注目。
羅越興奮著舔舐著嘴角,為即將出現(xiàn)的血腥場景。有幾個人別過頭,不忍看了,這一刻羅小山突然不那么討厭白安了。
白面猿確實是撲了過來,而且也確實憤怒著,但在白安眼里,這種憤怒中,卻藏著驚喜,好似一個不告而別的朋友,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白猿與白安就這樣“大戰(zhàn)”起來。
“這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孩子!”有族老大喊。
白面猿的隨意一次拍打仿佛都有千鈞巨力,但落在白安身上時,又像輕飄飄得失去了重量,白面猿齜起牙,發(fā)出連續(xù)地,嗚——嗚——的叫聲。
兩個人,不兩個猴,拍打在一起。
羅小山愣了,他看著羅越的表情比他還要夸張,族長愣了,冷峻的面容在一瞬間竟有些懵了,其他人也是如此,好家伙,這兩貨鬧著玩呢,期待中的血腥場景呢?
“這是怎么回事?”蛇婆掌管獸檻多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只鬼面猿的狂暴,就算是她,也不愿輕易招惹它。
有些人犯了錯,懲罰的方式也是關(guān)在它旁邊,是了,她忽然想起來,白面猿對靈識很強,對能量更為敏感,所以當(dāng)初白安也是被關(guān)在它對面。難道是馴服?她想到這個可能,隨即又搖了搖頭。
“瑪?shù)拢@該死的猴子居然認(rèn)識他?!”羅越直接氣跑了。
其實白面猿已早與白安進行血契,并不只是認(rèn)識那么簡單。
其他人紛紛驚奇,甚至有人在臨時之前問白安,愿不愿學(xué)御獸法決。
白安問族長,是否可以參加狩獵。族長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白安得到滿意的答復(fù),又看了血契儀式。
白面猿被關(guān)回獸檻。短暫的會面,讓白安為它憂心重重。羅越對他敵意那么大,他很擔(dān)心它會遭遇不測。
今天演這么一出,從擂臺到獸檻,他已經(jīng)暴露太多東西了,恐怕他以后都得加倍小心了。
干飯螞蟻
快沉底了,兄弟們撈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