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后山圍獵
少頃,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胖橘在石炕上四腳朝天的睡姿瞬間翻轉(zhuǎn)了過來。
“喵嗚,阿萬,牧來了。”
正好草藥的熬煮也接近尾聲,起身給打開石門,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只是這次他的臉上并沒有焦急,一如平常。
“萬,我過來拿藥了?!?p> 話音落下,牧抿著嘴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潤,畢竟他現(xiàn)在并沒有給馮萬付出什么,對他而言,現(xiàn)在是他在向馮萬索取。
“哈~進來吧?!?p> 馮萬打了個哈欠,并未理會牧臉上的紅潤,一大早忙活到下午,他現(xiàn)在也想休息了,這樣晚上還能爭取在去廣場出下攤。
內(nèi)視了腦海里120.4的交易點,又想商店里價值一萬的隨機天賦,馮萬不由感慨。
任重而道遠(yuǎn)啊。
“這罐藥分兩次喝,明天你阿姆好轉(zhuǎn)后,你在過來跟我學(xué)熬藥?!?p>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馮萬也不可能每次都給牧熬好,炻部族并沒有熬藥的前科,除去教他們部分藥理,還得教會如何熬制。
牧雙手結(jié)果馮萬手里的石罐,雙眼充滿感激,他想說出一些感恩的話語,但貧匱的詞匯量卻只能使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萬,我先回去照顧我阿姆了,我....我....我真的非常感謝你?!?p> “好了,別激動,舉手之勞而已?!?p> 心里想著還躺在炕上的阿姆,牧也不多作逗留,與馮萬道了聲別便小心翼翼的走了回去。
“誒對了?!?p> 站在門口的馮萬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往前走的牧。
牧停頓了下,回過頭來,滿臉的疑惑,等待著馮萬的下文。
“??”
馮萬揮揮手:“用完了記得把石罐子帶回來??!”
“......嗯!”
雖然有些懵,但牧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見馮萬沒有了下文,他便繼續(xù)走了回去。
只是這次走路的步伐沒有那么小心翼翼,倒也輕盈了不少。
馮萬回到屋內(nèi),輕呼了口氣,走到石炕上大字躺了上去。
胖橘耳朵一動,默默走了過來,爪子搭到馮萬的胸口上,就要往上趴。
馮萬:“你干嘛?”
“喵嗚,休息啊。”胖橘瞇起眼睛賣萌道。
“可是....你很重誒?!?p> 大橘為重可不是開玩笑的,胖橘的體重少說有二十公斤,馮萬也不是第一次睡覺睡一半被壓的喘不過氣驚醒過來了。
“喵嗚,我就趴一會,你這不是還沒睡呢嘛。”
“那好吧!”
午后的陽光透過屋頂?shù)奶旎ㄕ者M了石屋,讓原本應(yīng)冬季將至的涼風(fēng)暖和了不少。
石屋外安靜一片,炻部族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只有一陣陣的蟋蟀聲傳進屋子。
感受著暖烘烘的熱氣,聽著屋外這有節(jié)奏的蟋蟀鳴叫,疲勞的馮萬眼皮開始打架。
“喵嗚,阿萬,你剛剛是在緩解牧的心緒嗎?”
趴在馮萬身上的胖橘忽然說道,自從脫離了規(guī)則生命體后,它對大荒物質(zhì)的呈現(xiàn)便始終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包括馮萬這個宿主的人文舉止。
雖然它跟馮萬在一定程度上心意相通,但很多事情也只能知道,卻無法理解。
馮萬躺著吧唧下嘴,語氣渾渾噩噩,道:
“人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打擊到的時候,排除那些大神經(jīng)的,都會在那個胡同里轉(zhuǎn)悠,表現(xiàn)著與平時不符的行為?!?p> “喵嗚,牧就是這樣嘛?”
“這個時候只要轉(zhuǎn)移下他的注意力,他就不會腦里一直轉(zhuǎn)悠那個噩耗,這個辦法在很多時候都非常有用?!?p> 他正是看出了牧行為有些不對勁,這才臨時叫住了牧,當(dāng)然了,這絕不是他真的想要回那個石罐。
嗯,絕對不是。
“小橘,你可以下來了,我要睡覺了?!?p> “喵嗚?!?p> 胖橘不情愿的翻了下來,側(cè)身躺在馮萬邊上。
胸口一下子輕松了不少,加上還有些感冒發(fā)燒,在一陣陣?yán)б庖u來下,馮萬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幕中,兩輪明月悄然爬了上來,廣闊無垠原始森林內(nèi)昏暗無比。
只有被清理出來的炻部族里,還能照到些許陽光。
...............
后山。
炻進帶著狩獵隊正地毯式的清理靠近炻部族的這一小片區(qū)域。
他站在一處充滿爪痕的大樹停了下來,神色凝重。
“族長,這附近還有很多這樣的爪痕?!?p> 一個狩獵隊員走近聲說道。
因為炻良手臂受了傷,正在修養(yǎng),而狩獵隊的隊長炻崢則帶著另外幾個狩獵隊員跟巡邏隊在部族附近巡視。
所以現(xiàn)在只有他炻進獨自帶著剩下的狩獵隊員在后山掃蕩。
炻進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手掌摸著下巴,沉吟不語。
“族長,這些爪痕看著不像貍鬼的?!?p> 另一個狩獵隊員也走了過來報告,除了貍鬼外,還有另外的野獸也進入到了炻部族后山的這片區(qū)域里。
“嗯,我知道了?!膘逻M沉聲道。
這可不好弄了啊......炻族長一陣牙疼,從樹上的爪痕上看,是熊類生物留下的可能性極大。
先前在清理完這片區(qū)域后,他們便用調(diào)制好的散發(fā)濃稠氣味的水大致澆了幾處,就跟野獸劃分領(lǐng)地那樣。
這種氣味水凝而不散,哪怕是人的鼻子也能聞出來,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族人補澆上。
但從目前來看,這些留有氣味的水已經(jīng)不管用了,野獸已經(jīng)無視了這些氣味直接進入到了這片區(qū)域。
“族長,那邊發(fā)現(xiàn)了兩頭貍鬼的殘骸。”
炻進聞聲走了過去,只見碧綠的青草上躺著兩頭淌血的貍貓,周遭那是一片狼籍。
他從地上撿起一搓棕色的毛發(fā),仔細(xì)端詳后下了結(jié)論:“這應(yīng)該是那頭棕熊跟貍鬼的族群遭遇打了起來?!?p> 說著他將手里的熊毛扔回了地上:“看樣子是那頭熊贏了,只是...”
為什么那頭熊沒有把戰(zhàn)利品帶回去呢......炻進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雜食性的野獸會放過這頓美餐。
從血跡與周遭的環(huán)境上看,這頭熊與貍鬼的戰(zhàn)斗發(fā)生并未過久。
看著就像廝殺到一半,兩邊忽然就不打了向著反方向跑,只留下了死掉的兩頭貍鬼在原地。
“這是為什么呢,難道有突發(fā)事件嗎...”炻進喃喃自語。
自進山后,掃蕩圍剿的行動并不順利,還發(fā)現(xiàn)不少其他野獸的蹤跡,這令他不得不重新考慮是不是要在回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