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啥都不想說了
沈芷冷哼道:“試探我?我才不是動了什么惻隱之心,直接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在離天堂一步之遙的地方跌落地獄?!?p> 傅從容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芷,明明前不久不是這樣的,究竟是誰跟她說了什么?
沈芷眼神冷漠,嘴角還揚(yáng)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最終傅從容沒能再說出來別的話,獨(dú)自離開了皇宮。
昏沉的夜色下,徐清鶴和桑葉等在姜府門口。
傅從容下了馬車,桑葉激動的跑了過來,她生怕二小姐又一聲不吭的走了。
傅從容奇怪的看了一眼徐清鶴,自己去宮里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都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不過她并沒有多問,畢竟門口不太合適,隔墻有耳。
徐清鶴送傅從容回了她的院子,給她倒了一杯水,又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金樽來平熙了?!?p> 傅從容的動作頓了頓,放下水杯,先讓桑葉退了下去。
她沒有第一時(shí)間說金樽的事情,而是把今天宮里的事情給徐清鶴講了。
同時(shí)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沈芷突如其來的變化和戾氣。
徐清鶴思索后,告訴傅從容金樽先去了長公主府,然后還秘密召見了沈芷。
傅從容心中的疑惑突然就串成了一條線:“金樽,乾嘉遇,沈芷。
金樽要為先皇后報(bào)仇,為先皇后報(bào)仇……”
傅從容站了起來來回渡步,突然道:“乾嘉遇其實(shí)是相信金樽的,所以乾嘉遇也是為了替先皇后報(bào)仇。”
徐清鶴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有道理?!?p> 傅從容瞬間沒了熱情,徐清鶴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
讓她有種玩劇本殺的感覺,一步步被對方推著走。
“怎么了?”
傅從容抬眼看了徐清鶴一眼:“萬丈高樓平地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徐清鶴被逗笑了,說傅從容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說正經(jīng)的,同樣都是重生,你看看人家沈芷,你再看看你,我啥都不想說了?!备祻娜萃虏鄣?。
徐清鶴不服氣的反駁:“你看看沈芷的合作伙伴,你再看看我的合作伙伴,我也啥都不想說了?!?p> 傅從容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輕聲道:“我知道我沒什么用處,沒幫你什么忙,可是我有在盡心盡力,而你呢?不知道在忙什么,從不給我提建設(shè)性的意見,我都不清楚,我們究竟是誰在幫誰?”
徐清鶴還沒能開口,傅從容繼續(xù)道:“姜姐姐能不能復(fù)國跟我關(guān)系不大,天下歸南疆還是歸祈順對我影響更不大,幸運(yùn)的話死里逃生,不幸的話也不過一死。
你說我有什么可怕的?徐清鶴,我本可以什么都不做的?!?p> 說完后傅從容又深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吧,等到傅冕回來,我就離開平熙,以后誰是誰非,我都不想管了?!?p> 徐清鶴終于有機(jī)會開口:“傅從容,你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你不能……”
“不能怎樣?”傅從容直接打斷了徐清鶴:“垚丹的事先皇后的事你不清楚嗎?可我是問的乾佑。傅冕是南疆人你不知道嗎?可我是一步步猜出來的。沈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又有跟我細(xì)說過嗎?”
徐清鶴面色凝重,張了張嘴,竟然是良久沒能說出來話。
桑葉在外邊敲了敲門,傅從容和徐清鶴對視一眼,然后各自恢復(fù)了平靜。
桑葉看著渭涇分明的兩個(gè)人,雖然面上和顏悅色,也不難猜測剛剛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怎么了?”
傅從容知道桑葉膽子小,特意放緩了聲音。
桑葉回過神:“皇后娘娘沒了。”
傅從容愣住了,乾淵動作這么快?
桑葉知道傅從容跟傅冕關(guān)系不錯(cuò),以為傅從容是傷心過度了,不斷的安慰,讓她放寬心。
徐清鶴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傅從容,抬了抬手,讓桑葉下去了。
“你不吃驚?”傅從容看向徐清鶴。
她煩的就是這樣,明明心里清楚,卻什么都不說出來。
徐清鶴沒有立刻回答,在傅從容耐心即將告罄的時(shí)候,他才吐出來了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做這些事?”
“我還不喜歡顧左右而言其他。”傅從容諷刺的開口。
徐清鶴欲言又止:“你明明……”
傅從容看向了徐清鶴的眼睛,試圖聽他的內(nèi)心——
你明明愿意為了我做這些事的。
傅從容松了語氣:“我是愿意為了你做這些事,但是你也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要不然我一個(gè)人孤軍奮戰(zhàn)……我也戰(zhàn)不動啊?!?p> 徐清鶴不自覺的抬起了手,撫上了傅從容的秀發(fā),這深情的眼神讓傅從容打了一個(gè)激靈。
“別用美男計(jì)……”傅從容后退一步,避開了徐清鶴。
徐清鶴笑了笑:“以后不會了?!?p> 不會什么?不會再用美男計(jì)?還是不會讓傅從容一個(gè)人孤軍奮戰(zhàn)?
傅從容不理解,但是她也不想問。徐清鶴太奇怪了,她覺得還是少打交道為好。
“傅從容,我問你,如果我把你忘了,你會希望我想起來你嗎?”徐清鶴本來都已經(jīng)走到房門口了,突然停下來腳步問道。
傅從容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問題?
“你為什么把我忘了?”
“不可抗力因素?!?p> “不可抗力因素……”
傅從容一陣無語:“忘了就忘了吧,我也沒什么值得你記住的。”
徐清鶴定定的看著傅從容,似乎在等她換個(gè)答案。
傅從容被他看的突然有些心軟:“我當(dāng)然是希望你想起來我了,莫名其妙被遺忘了,心里很難受的?!?p>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徐清鶴說完不顧一臉懵的傅從容,大步離開了院子。
傅從容鎖好門,坐到了床上。
腦海中突然蹦出來剛剛跟徐清鶴的談話內(nèi)容……
“傅從容,你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你不能……”
“以后不會了?!?p> “傅從容,我問你,如果我把你忘了,你會希望我想起來你嗎?”
“不可抗力因素?!?p> “……”
傅從容猛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不可抗力因素,徐清鶴一個(gè)古代人怎么知道不可抗力因素,雖然他做了百十年系統(tǒng),可是他還是古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