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血池后,因為無雨區(qū)邊境的守衛(wèi)幾乎走光了,所以逸帆一行人一路順暢,很快就進入了真正的無雨區(qū)境內(nèi)。
這里的氣候比血池更加惡劣。
如果說血池是極端的潮濕,那無雨區(qū)就是極度的干旱。
龜裂的大地幾乎寸草不生,極其干燥的空氣甚至令人喘不過氣來,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nèi)的水分正在流失。
一開口說話,就會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的水分從嘴中加速拉走。
在這里,一旦沒有及時補充水分,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化為一具干尸,死在戈壁灘上。
所以他們才需要提前準備那么多水。
要知道八大災區(qū)的氣候已經(jīng)被毀滅八災用核心之力完全改變,這里的居民都如同生存在煉獄中一般,生不如死,如今他們來到這煉獄,體驗自然也是好不了的。
無雨區(qū),自然是不可能有雨的。
這里居民生存用的所有水源,都得靠工作得來的黃金來換。
挖礦,修建宮殿,這些都是永遠也做不完的苦力活。
因為旱魃是個極度貪婪的女人。
黃金,白銀,珠寶,奢華的宮殿,這些東西永遠不夠。
這位女皇,就依靠著控制人所需要最重要的水資源,來將無雨區(qū)所有的居民全部控制在掌中。
走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逸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背后背著一個水桶,連接著管子接在嘴邊,臉上接著一個罩子防止水分大量流失。
一邊走一邊無力地吸著水。
他現(xiàn)在連吐槽都不想吐槽了。
這種地方,說句話都要耗盡全力。
耿炎和岑獷的狀態(tài)稍微好一些,但還是有點蔫頭巴腦的。
畢竟他們是帶著傷出發(fā)的,不可能生龍活虎。
“接下來往哪里走?”逸帆艱難地開口問道。
耿炎取出地圖,翻看仔細看了起來。
“按照鑌鳳王牌的說法,應該是在這個地方?!惫⒀渍f著指了指地圖上的坐標。
他們需要穿越一座城鎮(zhèn),然后才能到達那片荒野。
“那里嗎?我也感覺到那個地方的核心力量特別濃郁?!贬E望向遠方,說道。
“目標就是那里了,出發(fā)!”耿炎點了點頭,收好地圖,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逸帆趕緊把嘴閉緊。
這說了幾句話感覺又要干死了。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城鎮(zhèn)。
這里的破敗程度完全不輸給血池。
禍人們到處走來走去,監(jiān)視著村民干活。
這些村民身上都帶著大量的水,一邊工作,一邊時不時地補充水分。
這些臟兮兮的笨重水桶壓得他們直不起腰。
很多人因為沒有及時地喝水倒在了地上,就再也沒有站起來。
身體逐漸干枯,直至化為飛灰消失在世界上。
尸體都不用進行處理。
因為失去了水分,根本不會腐爛,所以很快就會自行消散。
在天災組織統(tǒng)治的區(qū)域里,人類沒有任何的權利可言。
“好了,我們不能進去這里,會被發(fā)現(xiàn)的?!惫⒀装櫫税櫭碱^,“繞道走吧?!?p> “到了目的地就在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等待干旱核心出現(xiàn)?!?p> “不去幫他們嗎?咕嘟!”岑獷一邊說一邊喝著水。
“不行,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一旦驚動了干部,我們現(xiàn)在就會與旱魃發(fā)生正面沖突,到時候我們就不可能等到核心出沒的時候了。”耿炎搖著頭離開。
逸帆和岑獷分別看了看城鎮(zhèn),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
很快,逸帆等三人就抵達了目的地的那片荒野。
他們躲在石壁后面,悄悄地看著荒原的防守情況。
一個大型的防護罩將整片荒原全部罩住,防止核心力量擴散的同時也防止任何人靠近。
而在防護罩之外,禍人幾乎完全占據(jù)了這個地方。
過萬的士兵,駐守在荒野的四周,密不透風。
他們紛紛持著鋒利的長劍、長矛,沉重的巨斧、戰(zhàn)錘。
以及機槍重炮各種武器。
幾乎無雨區(qū)所有的武裝力量都集中在了這里。
足以說明旱魃對這顆核心的重視。
在軍隊最前方的兩個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坐著旱魃四旱將軍中剩下的兩位。
“獨角兕”金兜和“玉琵琶”毒敵!
“不是,這也防護得太嚴實了吧?到時候怎么攻得進去啊!”逸帆抓狂地撓著頭。
“我們要靠三個人面對這么多禍人再加兩個干部嗎?”岑獷也感覺頭皮發(fā)麻。
耿炎嚴肅地盯著天災組織的陣容,不語。
“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我們還有時間準備?!惫⒀淄蝗徽f道,“走吧!”
三人在石壁的縫隙里找了一處較為隱蔽的角落暫時駐扎下來。
三人呈三角形面對面坐著,擠在狹窄的石縫里,一言不發(fā),靜靜地思考,休養(yǎng)著。
黑夜,很快降臨。
在無雨區(qū)睡覺,只能持續(xù)一個小時。
多于一個小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不在睡夢中干死,也為了防范外面的禍人有什么行動,所以他們只能輪流睡覺。
但實際上,這一夜他們基本都沒怎么睡著。
畢竟外面聚集了上萬的禍人和兩位干部,誰能睡著啊!
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打了個盹的逸帆被推醒了。
“干嘛啊!好不容易睡著,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嗎?還不到十分鐘啊?!币莘珘旱吐曇舯г沟?。
“外面,有動作了?!惫⒀渍f著把逸帆拉過去。
逸帆睜開惺忪的睡眼,透過縫隙看向外面。
看到外面的一幕,逸帆萬分震驚。
只見禍人們押送著無雨區(qū)的居民們,來到荒野的附近。
人們的雙手雙腳被金屬鐐銬鎖著,一個個用鎖鏈連接在一起,無精打采地往前走。
他們被押送到了禍人們防線的第一排,下身蹲著。
他們之中,有老人,有孩子,也有婦女,無一例外地身穿破爛的抹布衣服,神色絕望地蹲在禍人們前面。
“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用普通人擋在前面?!币莘珕柕馈?p> “是猜到了我們會來這里奪取核心,所以讓普通人充當護盾吧!”耿炎的神色愈發(fā)凝重,猛地吸了一口水管。
“這么殘忍?”岑獷猛地一拍巖壁。
但他用力過猛,一個控制不住,使用了一點震蕩之力,把石頭都震塌下來一塊!
“嗯?”正坐在王位上閉目養(yǎng)神的毒敵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逸帆他們所待的地方。
“玉琵琶”毒敵生得美艷無比,是四旱將軍中唯一的女性,也是旱魃最信任的部下,本人的實力也是無雨區(qū)僅次于旱魃的。
“那里好像有動靜!”毒敵說著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我去看看!”金兜立刻從位置上跳下來,大步走向石壁,“可不能出任何閃失?!?p> 他的腳步極為沉重,每走一步都令逸帆心頭一顫,鎖鏈的響聲也使他們的心跳越來越快。
看著金兜越走越近,逸帆等人心急如焚。
“都怪你,現(xiàn)在要被發(fā)現(xiàn)了!”耿炎低聲責備道。
“不能怪我??!誰讓那些禍人那么可惡!”岑獷憤恨地說。
“別說那些了!先想想怎么辦吧!”逸帆有些緊張地說道。
三人緊盯著外面,手已經(jīng)按在了武器上。
這里的縫隙太窄,不可能快速逃走。
不行的話只能提前打起來了。
該怎么蒙混過去?他們不知道土撥鼠怎么叫??!
金兜伸出右手,把左臂佩戴著的尖角盾取下。
金兜雙臂的護盾后方中心固定著一條粗壯的鎖鏈,使他的牛角重盾可以當做特制的流星錘使用。
甩動著鎖鏈,金兜大吼一聲,把牛角盾拋出,朝著逸帆等人的方向兇猛地砸了過去!
轟!
鋒利的牛角分開巖壁,堅實的盾面把風化的巖石撞得粉碎。
因為逸帆站得最近,所以沙土劈頭蓋臉地撲了一身。
金兜冷笑一聲,收回武器,繼續(xù)向前走近,想要看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