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李顯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只是剛進門,就看見坐在院子里吃饅頭和粥的林默。
“老爺子動作挺快嘛,這么早就來了?!?p> 林默咧嘴,“還好你機靈,我爹剛想把我揍一頓,方遠叔就來提人了,最近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在你這擠擠?!?p> 李顯大量一下自己這五六間客房的小院子,好吧,對于林家這種土財主,真的是只能算擠擠了。
打開山河卷,把王治和禿子往地上一丟。這兩人現(xiàn)在一個傷太重一直昏迷不醒,一個昨晚被老鴇子揍得太慘,估計傷自尊了?;ㄙM了李顯大把的極品靈石,現(xiàn)在外傷基本修復,至于內傷,那就不是李顯能幫忙的了。
林默蹲下身,用手指戳著禿子的光腦袋。“佛門走到哪,麻煩就跟到哪,你怎么會帶著他一路跑。”
李顯白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該關心的,在你身后?!闭f著指了指不知何時坐起身來的王治。
不說還好,一說王治,他立馬就站起身,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柄長劍,指著李顯和林默?!澳銈儽氨上伦鳠o恥,呸,不要臉?!?p> 李顯扣扣手指甲,對著林默揚揚下巴,示意這是他的事,然后就去吃饅頭去了。
林默無語,他好像什么都沒做,又好像什么鍋都給背了。拿起一個饅頭,對著王治揚了揚手,“剛蒸的,你吃不吃。”
王治悲憤欲絕,無語凝噎的望著蒼天,然后,“我要五個,不喝粥?!?p> 就在這時,院門被一腳踢開,鈴鐺一臉晦氣的皺眉進來??匆娏帜褪且汇叮c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用腳踢了踢禿子的腦袋,“這就是那個和尚吧,長得真丑?!?p> 李顯無語了,“有事說事,別到處挑刺了,這什么情況,你比我清楚?!?p> 鈴鐺指了指王治,“我知道的不多,比如,他是誰?”
王治剛想放下筷子自我介紹,就被李顯按著頭繼續(xù)吃?!斑@是林家的人,叫饅頭。你今天來有什么事?”
看著李顯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差點把她氣樂了。一本冊子直接拍李顯碗里,“殿下給你的,說是你看完就明白了,哼?!闭f完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鈴鐺走遠,李顯拿起冊子打開看了兩眼,就扔給林默了。“給你爺爺送過去,對了,記得要點好處,給我的沒你份?!?p> 王治惡狠狠的盯著李顯,要不是這個滿嘴謊言的人,自己也不至于挨一頓痛揍?,F(xiàn)在又當著自己的面騙人,還給自己取了個什么鬼名字,饅頭?
李顯拿了個饅頭放在他碗里,“別看了,我這不是省的給你找麻煩嘛,她可是五殿下的侍女,你覺得你頭很鐵?”
“那你怎么能隨便騙人呢?騙人也不能取個好點的名字嗎?叫饅頭,說出去誰信啊?!?p> 李顯手腕一翻,一顆極品靈石出現(xiàn)在手心。“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王治咽了咽口水,想要來兩句硬氣的,但是靈石的光芒真的好美。手往李顯手上一揮,靈石消失不見?!拔医叙z頭行了吧,吃飯吃飯。”
李顯瞇眼一笑,真香定律在哪都好使啊。
老者接過林默手里的冊子,緩緩打開?!八€說什么了沒有啊,說來聽聽?!?p> 林默巴拉著桌子上的茶壺,心不在焉的隨意說道?!八f想要點好處,還點名說沒我份?!?p> 不過片刻,老者放下冊子。閉目沉思良久,“你回去的時候去庫房取兩百顆上品靈石給他,你自己也帶上點,以備不時之需?!?p> 林默愣了愣,給李顯的他不意外,畢竟敢讓自己帶話,說明把握很大。但自己也領點備用?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那個老爺子,冊子上怎么說?我就在家附近還需要注意這么多么?”
老者把冊子扔給林默,“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了?!?p> 林默迫不及待的翻開冊子,只見上面寫著?!敖詹恢颍瑸憪偝侵苓叴髣萘Χ加兴鶆幼?,尤其以九龍派最為活躍,望殿下做好準備?!?p> 林默用冊子敲了敲桌子,“您的意思是說,這些個玩意敢來攻城?”
“攻城倒不至于,但是會有麻煩,大麻煩。看來我們的五殿下也感到棘手了,且看他的手段如何吧?!闭f完一揮手,直接把林默送出房門。
看著周圍景色轉換,林默無奈了,想多問點事都這么麻煩。突然覺得自己腰上一沉,用手一模,發(fā)現(xiàn)是個玩偶。樣式與守墓靈一模一樣,只是顏色與大小不同。
林默這才笑了,對著屋子里喊到,“老爺子,我爹那邊沒問題吧?”
“你爹敢說什么,老子就打斷他的腿,最近你小心點,絕對不要出城?!?p> “知道了,”說完林默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庫房取了三百上品靈石,順帶還取了一顆蘊靈丹,就向著李顯的小院去了。
林默出門之后,方遠就出現(xiàn)在了老者的房間內?!跋摬粫e,那些人不知道發(fā)什么瘋,難道最近出了什么大事,我們還不知道的。”
老者捋了捋胡子,“事肯定是出事了,但是大不大,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里頭怎么看都少不了張恨水那老小子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為了一件不明用途的東西,值得花這么大的代價么?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最近多跑跑,把事情給老夫查個清楚明白?!?p> “是,”方遠領命而去。
老者雙目漸漸失去了焦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開口道,“張恨水啊張恨水,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當年掣肘太多,讓你多活了這么多年,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九龍派,主峰大殿之中。
這次與前幾天不同的是,首位之上出現(xiàn)了一名老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瀾悅城的傳說,從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農家小子,到與眾多天才爭鋒的佼佼者,他只用了二十年。之后更是帶著一群兄弟,在這瀾悅城外最好的一處山脈開創(chuàng)出了九龍派。不過幾十年時間,就隱隱成為瀾悅城最強的勢力。這些傳奇屬性,讓他成為了瀾悅城不少年輕人的偶像。也讓九龍派每次招新弟子的時候,都是一副門庭若市的模樣。
張恨水瞇眼掃視了大殿一圈,在看到二長老和九長老的位置空著,一股戾氣突然就布滿了整個大殿?!拔揖琵埮涩F(xiàn)在是要沒落了嗎?死了兩個長老,你們居然畏首畏尾,還在鬧內訌。”
大長老尷尬的站起身,“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王朝五殿下在這里歷練,我們現(xiàn)在貿然出擊,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p> 張恨水冷哼一聲,“你是蠢的嗎?早先拒絕魏無缺的時候,我們就把他得罪的死死的。還需要誰利用嗎?我現(xiàn)在懷疑老二和老九的死,背后肯定有那小子的推動?!?p> 這些其實在場的眾人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去拼命又是一回事。幾十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現(xiàn)在個個年過古稀,血性這東西,怕是半分都不剩了。
張恨水多多少少也猜得到這些老兄弟的內心,除了幾個突破到七階修士的,壽元增加到了三百載,外貌能維持在中年模樣。其他的一個個壽元將近,滿頭白發(fā)。說到底不是大修士,都還算是普通人而已。
在心頭感慨了一番,“你們也別太悲觀,王朝嫡子試煉,只要大修士不親自出手,即便是那魏無缺死了,也算不得多大的事?,F(xiàn)在只希望那小子不要太不懂事,不然的話,弄死他也不是不成?!?p> 眾人面面相視,不由得在心頭暗暗叫苦。唯獨幾個面色帶笑的,就是與二長老和九長老交好的,要么就是死了徒弟,心頭不爽的。
“好了,七階以下的長老弟子都可以動起來了。這次的目標先把袁老道的弟子給我先逮住帶回來,再向萬妖山脈外圍的那些個畜生動手,事情做的干凈些,別給那些妖族留下什么把柄?!?p> 說完張恨水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大殿中討論的眾人還在爭執(zhí)不休。
小院里,李顯看著林默把一顆丹藥塞進了和尚嘴里,“你這個不會把禿子給毒死吧?”
林默白了李顯一眼,“你想什么呢,這可是蘊靈丹,治內傷的上品丹藥,很貴的?!?p> 李顯咂咂嘴,說實話,這東西聞著很香。既然沒事,那就去處理自己的收獲了。
現(xiàn)在山河卷里的小樹苗已經(jīng)長高很多了,還得多謝鈴鐺后送來的二十塊極品靈石,讓原本就要長出的兩片葉子,已經(jīng)初具雛形了,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
“老爺子還真大方,二百塊上品靈石說送就送。我現(xiàn)在正好需要,客氣話就不多說了。我去閉關一天,一天后再親自去感謝你家老爺子?!崩铒@說完就向著屋子里走去,也不管后面林默和王治說了什么,腦子里全是開盲盒的期待感。
林默看著跑了的李顯,無語的看著王治。而王治更無語的看著他,“你什么時候跟我去正陽宗?”
林默聳聳肩,“什么時候都可以,唯獨不是現(xiàn)在這幾天。你也不能走,不然你死在外面,容易給兩家產(chǎn)生誤會?!?p> 王治憤怒,大喊“憑什么?你還想限制我的自由不成?!?p> 林默冷笑,“就憑現(xiàn)在盯著這里的勢力超過三十家,其中最少五家不比你正陽宗弱上多少。你要是非要找死呢,我也不攔著你,們就在那,請自便。”
王治瞬間啞火了,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怎么不會林家住,還呆在這個小院。雖然只是一墻之隔,但陣內和陣外的安全性,可是天上與地底的區(qū)別?!?p> “你想到了,我爺爺怎么會想不到?在這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就安心住下,這里的安全性,絕對不會比林家低上多少?!?p> 看著還想說什么的王治,林默連忙抬手打斷?!澳憔蛣e問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只要知道,我爺爺放心的讓我住在這里,他就絕對會保證這里的安全。你懂了嗎?”
說完不再理會委屈的王治,這王治昨天看起來還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這么蠢了呢?不對,昨天也挺蠢的,不然也不會被李顯三言兩語騙去挨揍。這樣的宗門還有必要去嗎?出來當門面的弟子好看是好看,可是這么蠢,去了怕是影響智商發(fā)育喲。
甩去腦袋中雜七雜八的想法,拿出一顆上品靈石,運起內力,利用靈石上的靈力,幫助和尚在體內化開藥力。
王治現(xiàn)在是說點什么也不是,不說什么呢,好像也不怎么合適。只好掏出一張符箓,對著巴拉巴拉的說完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一切,然后手腕一翻,符箓就變成了一個千紙鶴,飄飄悠悠的飛走了。
“現(xiàn)在我把事情都傳報給宗門長老了,你要是覺得我們可以走了,就通知我一聲?!?p> 林默差點笑出聲來,“你這紙鶴的速度,怕是飛到正陽宗,得要個三年五載得吧。”
王治下巴一揚,“你懂什么,千里傳音紙鶴,一日可行千里,最多三四天,長老就能收到我的消息。別看現(xiàn)在飛得慢,一會速度起來了,尋常四階高手都追不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隨便來個五階高手,就能隨意攔截下來你的紙鶴咯?!绷帜鏌o表情的問道。
王治莫名其妙的看著嚴肅起來的林默,“哪有那么閑的五階高手,隨便一個紙鶴也去攔截?!?p> 林默坐回到桌旁,“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說了什么?有超過三十家的勢力在盯著這塊地,你還把消息傳出去。你不是傻子,就是腦袋有問題?!?p> 王治摸摸鼻子,這點他還真忘了?!靶邪?,我把紙鶴給召回來。這些事我回到宗門再去匯報?!?p> “不用了,我猜你的紙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毀了。如果不是我的護衛(wèi)干的,就是魏無缺的人干的。”林默把玩著那顆用得差不多了的上品靈石,原本純白的靈石,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變得透明了起來。放在陽光下,還能折射出來好幾種顏色的光。
王治掐了掐指,果然,紙鶴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斷了。
“你們都是聰明人,不跟你們玩了,我去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