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星耀舉辦的這次演出,蕭云啟不用全程跟場,只需要跟幾次正式彩排和演出當(dāng)晚的現(xiàn)場直播就行。
但這次居然破天荒的從頭跟到尾,大家私下底都在猜測這是不是他接手星耀的前兆。
直播當(dāng)晚,父親會攜母親親自出席,接待一些VIP席上的官員和國際嘉賓。
對于接手星耀一事,在父親那邊,他一直沒有完全松口。但父親一直拿他的網(wǎng)絡(luò)工作室的初期運營做借口,不斷地拉他參與其中。
作為蕭氏唯一的繼承人,蕭董事長絕對不會允許兒子放棄世代積累起來的商業(yè)帝國,去搞他口中的游戲事業(yè)。在他看來,那就是不務(wù)正業(yè)的表現(xiàn)。
這些年他一直致力于與父親抗爭,但在父親面前他始終力量弱小如螻蟻。他想說的、想做的,沒有一樣是父親滿意的。而父親給他的,他也并不想要。
外人看來他是天選之子,完全掌握了投胎這門高級技能。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家世和背景,旁人怕是做夢都不敢這么做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從小到大,身邊除了阿諛奉承、想從他身上有所企圖的人以外,并無幾人真心待他。
人們只當(dāng)蕭氏繼承人是他身上最大的標簽,沒人去在意他到底是誰,他想要什么。
直到遇到了游戲,遇見了現(xiàn)在戰(zhàn)隊的隊員們。在那個不知對面是人是狗的虛擬世界里,沒人認得蕭氏繼承人,只是在意一個他而已。
思緒飄回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從視線里消失不見了。他覺得心里驀地空了一拍,他們的距離注定只會越拉越遠嗎?
正式演出很快到了,全組上下都陷入了旋轉(zhuǎn)陀螺狀態(tài)。雖然提前準備的很充分了,但還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
眼見觀眾在候場區(qū),馬上要入席了。舞臺的音響設(shè)備突然斷了連接,音樂播放不出來。
蕭云啟親自上陣,帶著音響師進行一番緊急搶修,終于在演出開始前完成了最終調(diào)試。
時雨洛正在后臺一絲不茍的往身上打著粉底和高光,對露出來的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每次上臺前,她極少用劇組的化妝師,大多時候都是親自動手。
她經(jīng)常說,沒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對于五官優(yōu)缺點,哪些該彰顯哪些該掩蓋,她摸得門清。雖然她五官上的缺點幾乎接近于無。
候場區(qū),能隱約聽見舞臺上的聲音,是黎川在深情演繹著自己的成名曲。他年紀輕輕,卻操著一副煙嗓,聲音有種特有的滄桑。
時雨洛原來沒聽過他的歌,但如此看來他的歌曲風(fēng)格跟她的編舞氣質(zhì)貼合起來難度相當(dāng)大了啊。
一曲唱畢,臺下掌聲雷動。
很快輪到TIME舞團出場了,上臺之前舞團的小伙伴們都提溜著那顆心,緊張到毛孔都在顫抖。下面是離基地不遠的體育場內(nèi)的萬人大舞臺,這場面沒點強硬的心理素質(zhì)是hold不住的。
時雨洛深吸了幾口氣,一臉的淡然和自信,對于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懼怕的東西少之又少。
她給先出場的小暖做了一下心理建設(shè),排解下她的緊張情緒,小丫頭內(nèi)斂靦腆,對待專業(yè)卻有股韌勁。上臺前,她給了時雨洛一個自信的微笑,沖她比了個耶!
時雨洛報以鼓勵的笑容,覺得這回一定穩(wěn)了!
音樂響起,她流暢柔美的動作,一臉甜美的微笑,把氣氛烘托的恰到好處。而時雨洛一上場,氣氛立馬不同起來。
舞臺布景搭的很大,她乘著升降臺來到舞臺中央身形稍顯渺小。但當(dāng)音樂給上來,齊舞動作起來的時候,瞬間點燃全場。觀眾都跟著音樂和節(jié)奏唱著、跳著,現(xiàn)場一度嗨爆。
VIP席上,一個長相斯文白凈的外國人問著旁邊的接待人員,“這是哪個舞團的?回去把舞團信息發(fā)給我?!?p> 接待人員連忙英語答道,“好的,Bill會長!”并拿起節(jié)目表,在旁邊做好了標注。這個Bill是國際舞協(xié)會的會長,這次來是專程挖掘Z國舞蹈人才的。
國際大賽的Z國分賽區(qū)比賽在即,來參賽的隊伍水平并沒有幾個能入他眼的。做了20年舞蹈大賽事業(yè),他的專業(yè)和眼光無人敢質(zhì)疑。
而另一邊周身高貴、保養(yǎng)有加的蕭夫人扶了扶眼鏡,對旁邊蕭朗說,“臺上中間那姑娘看著怎么有點眼熟呢,怕不是時書記的那個不聽話的閨女吧!”
蕭朗回憶了一下和這孩子僅有的幾次見面,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還真是,這孩子瘋著呢,好好的工作不要,非要跳什么舞拋頭露面的,我看啊不做蕭家兒媳婦也罷!”
臺下話語之間,臺上的意外還是發(fā)生了,音樂串聯(lián)過渡的時候,音響突然又出了問題?,F(xiàn)場的音樂突然停了,臺上跳的正嗨的幾個人瞬間不知所措起來。
時雨洛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小聲的跟他們遞著話,“不要慌,當(dāng)作音樂轉(zhuǎn)場間的空隙。”說完她做了幾個過渡用的動作,直到幾秒鐘的停頓,音樂再度來襲。
由于她極強的控場能力,沒有讓臺上慌亂,有些觀眾可能都不知道是音響出了問題,還以為是情節(jié)安排。
表演完畢,大家都舒了一口氣向臺下謝幕。臺下雷鳴般的掌聲,都在告訴著臺上的每一個人,這些天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變得值得。
下了臺,季南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毫不吝嗇的夸贊著時雨洛,“媽呀剛剛嚇死我了!洛爺,你這心理素質(zhì)現(xiàn)在可以了,原來沒見你內(nèi)心這么強大呢,每次上臺前你比我們還慌!”
后者喝了口水,傲嬌的一笑,“你洛爺我長大了不行嗎?”
季南連連點頭,“行行行,這好事啊,但您那脾氣別再漲了就成,要不以后真沒人敢要了!”
時雨洛上去就給了他后腦重重的一擊,然后拿著她的小鏡子滿意的照了照,“怎么說話呢,我花容月貌天生麗質(zhì)的,追我的人都排出去一公里了好嗎?”
季南捂著劇痛的后腦,眼淚汪汪的,“姐姐您下次下手輕點吧,給我打傻了你還得負責(zé)養(yǎng)活我,你這養(yǎng)自己都費勁呢!”
時雨洛才知自己下手有點重了,她氣勢弱了半分,但嘴還硬著,“誰讓你老咒我沒人要的,把我的桃花運的咒沒了!”
得,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她們自己就是道理本理。
演出雖有小插曲,但還算圓滿結(jié)束。演出后是所有演職人員的慶功宴,時雨洛對這種場合沒有太大的興趣,她讓季南控場,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收拾行李。
行李剛打包完畢,就聽見有人敲門,她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謹慎的問了聲,“誰???”
外面是一個女聲,“您好時小姐,我是客房服務(wù)員!”
時雨洛吐了口氣,吐完又覺得這口氣吐的時機不對,你到底是在期待誰?。克昧饲媚X袋,打開了門,看見服務(wù)員推的是一個餐車。她眼睛睜大了些,“您搞錯了吧,我沒叫餐!”
那服務(wù)員維持面上禮貌的笑容,耐心的回答了她,“時小姐,是有人幫您叫的,需要我?guī)湍七M去嗎?”
她站在門口滿腹狐疑,是季南這小子看自己沒吃飯叫的?他沒這么有良心吧,而且他知道自己為了維持身材一般晚餐都不吃的。
但看著服務(wù)員要往里推餐車的架勢,還是往旁邊讓了讓,“那個能問一下,是誰幫我叫的嗎?”
服務(wù)員笑而不語,只是把餐車送到屋內(nèi)禮貌的說了句“請慢用”就無情的帶上門走了。
時雨洛看著一餐車的東西沒敢動,這誰叫的也不知道,不會下毒什么的吧。(洛爺你古裝劇看多了吧?。┫胫冉o“頭號嫌疑人”季南發(fā)了條語音,“你幫我叫餐了嗎?”
季南很快回了過來,“叫什么餐?不過說真的,慶功宴的伙食都是星級廚師標準的,味道真不錯,剛開餐你確定不來嘗嘗嗎?”
果然不是他這個小沒良心的,她回了句,“確定,不去!”
十年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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